,命人厚葬其骸骨,并斋戒三日,半点荤食不沾。

&ep;&ep;不出范牙所言,半年后,天灾地孽接踵而至,山崩又川震,京畿暴雨不休,数城数池被冲塌。

&ep;&ep;百姓遭难,怨声不止,景帝赶忙减膳彻悬,天灾垂止。

&ep;&ep;又过一年,萧后之父萧三飞纠集各地诸侯,共要伐倒君,其中有并州刺史曹雍、丹阳侯尤厉、幽州太守赵钧等。

&ep;&ep;就在这几日,司州再次暴雨频仍,待到天霁时,诸将已斩关夺隘。

&ep;&ep;景帝心中骇然,司州关隘连被攻破,城池连连失守,不到一月,各路兵将直徇洛阳。

&ep;&ep;并州刺史曹雍围住洛阳北宫门,景帝拜城门校尉孙逊宾为大将军,命他前去迎战。可惜孙逊宾只是个白地将军,哪能敌杀敌的斫轮老手的曹雍。

&ep;&ep;帝命在身,只能豁了性命。

&ep;&ep;孙逊宾一见城下的千军万马,放了胆子要与曹雍单独试战。

&ep;&ep;主动送首之事,曹雍还是头回见,二人在城下交马。

&ep;&ep;蹷然城上有人照着孙逊宾脑袋控弦,那箭射中孙逊宾的马儿,马儿吃了一箭,壁立前蹄。

&ep;&ep;孙逊宾身子一歪,坠在马蹄之下,不迭起身,马蹄劈腹踏去,孙逊宾登时咯血不止,而后被曹雍从后方直接砍下头颅。

&ep;&ep;北宫士兵一见此景,顿时军心大乱,弃甲曳兵,如无头苍蝇四处奔窜。

&ep;&ep;曹雍将孙逊宾的头颅横挂在辕上,一路呼哨,麾车直进北宫。他下令,投降者则既往不咎,兵卒闻言,纷纷匍匐请降。

&ep;&ep;另一头,萧三飞方至南宫平城门,卫尉李石直接弃剑亲开平城门。

&ep;&ep;才入平城门,忽见南宫星火点点,萧三飞带兵前去探究竟,适逢虎贲中郎将邓绥带甲无数,簇景&ep;帝与惠贵人从津门出逃。

&ep;&ep;两兵展觑,少不得刀剑交接。

&ep;&ep;邓绥杀出一条血路,命左、右仆射拥景帝先走,自己殿后杀敌。

&ep;&ep;厮杀数个回合,邓绥体力不支,抛剑卸甲,静待受死。

&ep;&ep;景帝虽逃出城门,然在津门道上被生擒,惠贵人死于万簇之下,太子伯容不知所踪。

&ep;&ep;一场事政变,悄然落幕。

&ep;&ep;景帝与燕王虽为皇后一腹所出,可燕王有生知安行之资,与元帝真乃是隆准龙颜。且当初元帝与大臣道:“若太子昏庸,即刻另立燕王为帝。”

&ep;&ep;遂诸侯拥立燕王为登位,是为恒帝。

&ep;&ep;恒帝念手足之情,只将景帝幽禁,宫妃一一遣散。

&ep;&ep;南宫两城门火势蔓延不消,洛阳皇宫终成废墟,只好迁都长安。

&ep;&ep;当初开国时,先帝定都洛阳,又营长安,二地且设有险峻关隘,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洛阳宫已毁,垝垣欲倾亏,又因景帝虚费帑府,无钱财修葺,遂只好弃百年宫城迁都长安,各路诸侯护驾左右。

&ep;&ep;且说西迁初期,朝政未稳,而凉州大乱。

&ep;&ep;凉州边境乃是化外之地,诸族混杂。凉地北面有一匈奴的游牧民族时常阑出掠夺,今次趁洛阳动荡而扫馘凉州。

&ep;&ep;从张掖郡的居延南下,先占张掖郡,做尽无数惨刻之事,把柴粟掳掠殆尽,以充饘饩,养成大势之后再也不服任何人所管。

&ep;&ep;戍边将军孟光州与匈奴交手,屡战屡败,凉州之地一分为二,河西四郡被占三郡,即是那张掖、酒泉、敦煌。

&ep;&ep;时大臣诸侯分为主战与主和派。

&ep;&ep;和者道:“方迁都,朝中百废待兴,百姓疲敝,凉地遍地猿鹤沙虫,不能再操干戈。不若坛坫周旋,以和亲再换安宁。”

&ep;&ep;战者驳道:“此前匈奴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如今明据凉州,自出蛇洞,不战更待何时?”

&ep;&ep;和者又道:“兹事体大,匈奴勇猛,上马为兵,下马成民,行军打仗,所需粮资无算,今朝政未&ep;稳,司农仰屋之际,安可兴师动众?”

&ep;&ep;和战两者吵得不可开交,不久,亦有戍边将军孟光劝恒帝弃三郡而坚守凉地南部边郡。

&ep;&ep;萧三飞之子萧瑜远在荆州江陵守城,闻此消息,昼夜兼程至长安。

&ep;&ep;萧安谷一到宫城,无暇整衣,俯伏于丹墀,奏道:“元帝曾嫁河阳公主换取数十年和平,帝崩,公主随薨,其中缘故无人知晓,但想匈奴凶心何曾有熄?和亲非长久之计。新君即位便欲荐食凉州,国之土如肉被脍截,臣闻之心寒。苍生受戮,今迁都长安,长安正北则是匈奴之地,弃三郡,则有三州将成边地,匈奴再进一尺,国将易主。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臣愿领兵马讨之,即能登课而归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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