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刑房内,一名男子被绑在刑架上,鞭痕遍体,鲜血直流,狼狈不已。

&ep;&ep;他便是王喜山。

&ep;&ep;昨晚,他本被关在柴房,却突然被人带到刑房接受酷刑。一开始,他还嘴硬,口口声声说是洛芍勾引了自己,后来实在受不住酷刑,老实招了。

&ep;&ep;此时,龙玄止坐在他对面,目光冷峻,语气严厉。“你是说,指使你的人是宫女木槿?”

&ep;&ep;“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谎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p;&ep;“她为何指使你这么做?”

&ep;&ep;“奴才也不知,她只说,让奴才想办法将洛芍弄上床玷污,被她当场‘捉奸’即可。谁曾想,洛芍逃出房间,还向她求救,奴才为了事情不败露,才谎称是洛芍勾引了自己,她也配合奴才演了一出戏。”

&ep;&ep;龙玄止在听到王喜山说“将洛芍弄上床玷污”时表情已陡然变冷,听到最后,他的眼神足以杀人。

&ep;&ep;“你可曾碰她?”

&ep;&ep;龙玄止充满死亡气息的声音传来,吓得王喜山马上回道:“不曾!”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奴才还未来得及碰她,她便逃了出去。”

&ep;&ep;“来人呐,将何晩之和木槿唤来。”

&ep;&ep;“是。”

&ep;&ep;侍卫奉命离去,王喜山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他方才所言确实不假,只是,他本以为“玷污”个宫女不是什么大事,好歹他也是御前带刀侍卫的侄子,就算出事也有叔叔撑腰。谁知太子殿下对那个宫女如此重视,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自己,看来自己是碰了龙王的逆鳞,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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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从昨晚开始,何晩之房间的灯就没熄过,不断有宫人进她的房间禀报最新消息,每每听到,她的面色都会沉一沉。今上午,当她得知太子去了刑房后,便立马将木槿叫到房内,不知说了什么,木槿许久都未出来。

&ep;&ep;这会儿,侍卫来传太子指令,她意味深长地对木槿说了句“记住我说过的话”,便一起去了刑房。

&ep;&ep;刑房内,面对王喜山的招供,木槿供认不讳,神情出奇地镇定。龙玄止低眼打量她许久,威严出声:“说说看,你为何要联合王喜山诬陷洛芍?”

&ep;&ep;她很快回道:“奴婢嫉妒她,想让她身败名裂,滚出东宫。”

&ep;&ep;“本宫怎么听说,平日里你跟她关系甚佳?”龙玄止半信半疑。

&ep;&ep;“那都是假的,殿下不知道,她人前人后完全是两种模样,令人恶心至极。”

&ep;&ep;木槿说起慌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人兴许还真会相信,但龙玄止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看来,还得给你加上一个‘污蔑’之罪。”

&ep;&ep;“殿下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p;&ep;“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意思,无人指使?”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如果罪名成立,你要接受的可不止酷刑。”

&ep;&ep;她下意识地抓紧衣角,“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意思,无人指使。”

&ep;&ep;他收回视线,用冰冷的声音道:“来人呐,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卖进窑子,不得赎身,直到年老色衰。”

&ep;&ep;“是!”

&ep;&ep;马上有侍卫过来押她,她一听到要被卖入窑子,瞬间不淡定了。窑子是最下作的妓院,在里面的姑娘需不停接客,与牲畜无疑,若是被卖进去,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ep;&ep;“姑姑,姑姑,救我!”

&ep;&ep;她没有向龙玄止求饶,反而向何晩之求救,只是何晩之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替她求情了。龙玄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向何晩之的目光别有深意。

&ep;&ep;木槿被押下去后,下一个要处置的便是王喜山,只听龙玄止轻描淡写道:“将他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逐出宫门,永不得回。”

&ep;&ep;这个惩罚听起来虽然比木槿的轻,但明白人都知道,这一百大板下来,王喜山定是非死即残,下半辈子也不得好过了。

&ep;&ep;“殿下,求你看在奴才叔叔的份上,饶过奴才吧!”王喜山哭出声来。

&ep;&ep;“他叔叔是谁?”龙玄止微微皱眉,一旁侍卫赶紧回道:“是御前带刀侍卫,王期。”

&ep;&ep;“哦?看来本宫得去见一见这位带刀侍卫,问问他是如何调教出这么一个好侄子了。”

&ep;&ep;王喜山立即闭嘴,内心满是绝望。

&ep;&ep;很快,刑房内的当事人只剩下何晩之一人,还未待龙玄止开口,她便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高声道:“殿下,奴婢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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