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这边吃得正香,郑长征已经气冲冲的回到了家。

&ep;&ep;“回来了?”向情笑着问一句,“今天食堂的豆腐做得不错,雅雅也喜欢,你吃了吗?”

&ep;&ep;郑长征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ep;&ep;“怎么了?谁惹你了?”向情纳闷的问,“你回来撒什么气,女儿还在隔壁看书呢。”

&ep;&ep;她说话轻声细语,提起女儿,郑长征深吸一口气,问道:“周小丽呢?”

&ep;&ep;“回去了,刚走没多久。她提干正在关键的时候,吃晚饭就走了。”向情道,“你问她干什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

&ep;&ep;“我不喜欢她,你还一直把她往家里带?”郑长征说道,“小情,我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余桃和她的三个孩子。”

&ep;&ep;“谁是余桃?”向情问了一句才想起来,刘青松的妻子叫余桃,“哦,你碰见他们了,他们还跟你说我坏话了,说什么了?”

&ep;&ep;向情也来了火气,压抑着声音说道:“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乡下的女人,最喜欢背后说人是非,我已经受够了!因为她们,我不能穿好看的衣裳,我不能喝咖啡,我不能听音乐,就连我剪个头发,她们都要说三道四!我不会做饭是错,我只给你生一个女儿是错,就连我挺直腰背说话她们都给我编排一个看不起人的罪名!”

&ep;&ep;向情把对李来娣和徐红果的怨气转移到余桃身上:“我还能不能活了?”

&ep;&ep;郑长征压抑着怒气:“余桃什么都没说,她只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让周小丽不要再出现在他们一家几口面前。余桃只是担心她的孩子听到别人说刘青松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是非!”

&ep;&ep;俩人尽量压抑保持着冷静,可是长久以来的埋怨,让郑长征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带着些怒气。

&ep;&ep;向情看到他脸上的怒火,怔了怔,心中一痛,更不愿意说软话。

&ep;&ep;“所以呢?”她耸了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跟我吵架吗?”

&ep;&ep;郑长征压抑着怒火,在原地转了转尽量平静地说道:“向情,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知道我根本和你说的不是一件事情。不要再帮着周小丽插足刘青松和余桃的生活了,你的行为已经给别人造成困扰”

&ep;&ep;“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周小丽被她家里人惯坏了,我拦着有用?”向情只听到前面一句话,尖锐地问,“而且余桃是童养媳,刘青松跟余桃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你懂吗?我比你更懂,郑长征,我就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你又不是不知道。”

&ep;&ep;“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对夫妻双方是种伤害,对他们的孩子来说,更是伤害!”向情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婚姻法》都出来了,里面根本不认同童养媳这个陋习,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ep;&ep;郑长征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怒火都被向情的眼泪浇灭。

&ep;&ep;他知道向情的遭遇,向情的父母就是包办婚姻,可是她的母亲在向情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去了国外,再也没有了音讯。

&ep;&ep;向情从小在父亲的冷暴力和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下长大,她没有气馁,反而愈挫愈勇,积极乐观,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ep;&ep;那样的向情才是郑长征喜欢的向情。

&ep;&ep;郑长征看到向情这样既心疼又失望,他摇摇头道:“不,他们的婚姻是有效的,只要符合婚姻法对结婚条件的要求,没有存在强迫关系,他们的婚姻就有效。”

&ep;&ep;“说来好笑,刘青松早就掰着《婚姻法》看过一遍了,幸亏他在我耳边提过,也好让我反驳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郑长征背对着他坐的向情,语气平静地问:“向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些骄傲,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你过于高傲和自以为是。你肯定也明白,自己的借口有多么浅薄。”

&ep;&ep;向情听了这话,咬着嘴唇,任由眼泪一股一股地留下来。

&ep;&ep;“别随意自以为是地插手别人家的事,也别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你这样跟李招娣和徐红果也没什么区别。”郑长征淡淡道,见向情犟着性子,郑长征拍拍向情的肩,从背后拥抱住她,“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看看雅雅。”

&ep;&ep;郑长征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ep;&ep;“砰”的一声,向情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等房间平静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趴在枕头上。

&ep;&ep;郑长征什么都不知道,她跟周小丽交好,是因为周小丽的亲人能帮她的父兄掩盖资本家出身的身份。

&ep;&ep;郑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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