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補) (1/3)

&ep;&ep;今夜下著大雪，李揚在書房裡挑燈夜讀。

&ep;&ep;[國公爺！]門外是李管事急切的聲音。

&ep;&ep;[何事？]男人擱下書冊，捏了捏眉心。

&ep;&ep;[夫人要生了！]

&ep;&ep;李揚騰地站起，值夜的婢女取來了大氅，門外兩個小廝一左一右的提著燈籠照路，一行人去了碧祥閣。

&ep;&ep;王氏胎動的消息一時炸開了鍋，府中上下都忙成一團。

&ep;&ep;這一夜，誰都不敢入眠。

&ep;&ep;[王氏要生了。]

&ep;&ep;[真的？]

&ep;&ep;[府中上下都忙起來，你沒聽到動靜？]

&ep;&ep;自從王氏來過靜心苑立過規矩後，屋院裡就剩下春桃和秋棠住著。屋裡被撒走的東西依舊沒有搬回來。還好現在由楊氏管著後苑，吃喝用度都沒為難他們，一樣照著以前的分例去發。

&ep;&ep;春桃咬著唇，在房中忐忑不安的踱步，嘆了口氣，口中喃喃自語了幾句，披了件外衣，徑自去了佛堂。

&ep;&ep;點上燭火，鋪了個蒲團，跪在佛像面前，誠心禱告著。

&ep;&ep;[你這是做什麼？下雪天不好好睡，是之前跪不怕嗎？]秋棠虛依在門邊，望著人。

&ep;&ep;少年睜開眼，道：[佛祖面前別亂說話！女人生子都是兇險萬分，她肚子裡的是哥哥的孩子，我求佛祖保佑，她們要母子平安。]春桃閉了眼，合掌，口中誠心唸著經文。

&ep;&ep;李揚到了屋外，已聽見王氏在產房中痛叫。

&ep;&ep;男人對王氏雖沒深厚感情，可房中一個柔弱的女子正在拚命生下自己的孩子，李揚心中禁不住會憐愛與擔憂。

&ep;&ep;[去派人通報平南將軍府。]

&ep;&ep;[是。]

&ep;&ep;[太醫請來了沒有？]

&ep;&ep;[已經請了，產婆及乳娘都在房中。]

&ep;&ep;男人抿著唇點了點頭，緊緊擰著眉，坐在碧祥閣大廳裡，等待消息。由三更乾眼等到了到辰時，房中終於傳來嬰兒響徹雲霄的哭聲。

&ep;&ep;產婦出了房，歡快地向眾人報喜，王氏誕下雙生子！都是男孩！母子平安！

&ep;&ep;李揚開顏大笑，向管事命道：[賞！開國公府內每人都賞十兩銀！]連忙放下冷掉的茶水，往王氏的房間去看人。

&ep;&ep;女人顯然已極度疲憊，一張漂亮動人的臉上滿是冷汗，全無血色，嘴角卻是笑得合不攏。

&ep;&ep;她生了兒子！不，是雙生子！是謫子！是世子！這份功勞，足夠讓她在國公府裡呼風喚雨。

&ep;&ep;[鳳嬌，辛苦了。]男人坐在床榻，撫上女人蒼白的臉。

&ep;&ep;女人激動得落了淚，搖著頭。

&ep;&ep;[別哭。]男人執起了女人的手，捂在自己懷中。

&ep;&ep;王氏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的夫君，虛弱道：[不苦，妾身日後必定會為李家再添燈火。]

&ep;&ep;李揚低下頭，落下一吻，柔聲道：[這是自然的。夫人好好休息，調養身子最為重要。岳父大人稍後便會到來，為夫先去打點，順便看看我們的孩兒。]

&ep;&ep;[夫君，妾身惶恐。]

&ep;&ep;[嗯？]

&ep;&ep;[妾身知道自己有不好的地方，不能得丈夫疼惜這是自然的事。妾身不敢爭寵妒忌，不敢有所奢求。只盼夫君日後多親近孩兒便好。妾身......]

&ep;&ep;[胡說！]男人出聲打斷了女人的話。

&ep;&ep;李揚擰緊眉，盯著女人細看了一會，柔聲回道：[鳳嬌，妳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更是孩子的父親，我必定會愛護妳的。什麼爭寵妒忌？我的寵只會給妳。鳳嬌，別亂想，妳累了，先好好休息。]

&ep;&ep;王氏點點頭，她強撐著就是為了李揚的肯定。此刻，她放下了心，倦極入眠。

&ep;&ep;[王氏生了，母子平安。]

&ep;&ep;春桃睜眼，磕拜過後，緩緩轉身，望著站在堂外的秋棠。

&ep;&ep;[是雙生子！]

&ep;&ep;少年舒了口氣，展出笑容，轉過身毫不遲疑的給佛像叩了好幾個頭。

&ep;&ep;[也不知瞎操心什麼。]秋棠上前，將跪了整晚的人拉了起來，扶到房中休息。

&ep;&ep;[哥哥他當爹了！]少年笑嘻嘻說著。

&ep;&ep;[又不是你生的！高興什麼？]秋棠替人按摩著發麻的腿，解了少年的外衣，散下一頭長髮。

&ep;&ep;房中炭盆燒的暖熱，床角落備了熱熱的湯婆子，柔軟的錦被鋪上，又熏上了香，幾盞油燈只剩下一盞亮著豆大的黃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