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婉云几步冲进院子,她拔出了手枪。

&ep;&ep;孟宪君倒在院子里,抱着自己的腿呻吟着。

&ep;&ep;“怎么了!”孟婉云赶紧跑过去,顺便把手枪收了起来。

&ep;&ep;孟昭轩大声叫人过来,何锦莲吓得一边哆嗦,一边心疼的询问儿子伤的怎么样?

&ep;&ep;此时已是傍黑,孟婉云看到孟宪君捂着自己的腿,有血从手指缝里淌了出来。

&ep;&ep;地上是一把斧子,旁边的一棵小树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斧痕。

&ep;&ep;“你呀,说了你不听,伤的可不轻!赶紧去医院吧!”

&ep;&ep;张灵玉腆着肚子,嘴上埋怨,心里着急,六岁的庆泓蹲在孟宪君身边,懂事的摸了摸爹的额头,头上全是汗。

&ep;&ep;“爹,疼吗?”

&ep;&ep;孟昭轩找了两个伙计,把孟宪君抬上铺板,往医院抬去。

&ep;&ep;没走到门口,遇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孟婉兰和徐晚秋,两个人听到后院人声嘈杂,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ep;&ep;“大哥,这是怎么了?”

&ep;&ep;孟宪君疼的满头是汗,脸色煞白,只见他苦笑着说道:“我啊,就是没事找事……”

&ep;&ep;“哎呀,你就别说话了,”张灵玉埋怨道:“他呀,今天在学校,有个学生写的作文,说自己三斧子就能砍倒一颗小树。”

&ep;&ep;“你大哥不信,非说人家吹牛,这学生也是认死理,非说自己砍过,你大哥回来就想试试,这不,刚砍了一下,第二下就砍腿上了!”

&ep;&ep;孟婉兰噗嗤一下笑了,“大哥,对不住,我不该笑,可是你这也太……哈哈哈!”

&ep;&ep;“唉!我真是蠢……对了,婉兰,你和晚秋赶紧去咱家药铺一趟,拿点三七回来,我回来得喝点!”

&ep;&ep;“婉云,一会儿你帮我去学校请个假,说这几天我不能去上课了!”

&ep;&ep;“几天?几天你就能好了?去医生那里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孟婉云摇摇头,大哥原来这么幼稚。

&ep;&ep;婉兰和晚秋去药铺了,孟婉云陪着孟宪君去了医院,孟宪君腿上的伤势不轻,医生给他缝合了伤口,张灵玉不敢看,还捂住了庆泓的眼睛。

&ep;&ep;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反复的对伤口进行了清洗,孟宪君疼的连声惨叫,让在场的人心里揪的难受。

&ep;&ep;“病人的外伤容易治愈,现在最怕的是破伤风感染,希望你能好运!”

&ep;&ep;医生的话让孟昭轩心里一惊,破伤风就是七日风啊,刀斧利器伤了最容易染病,这个他懂的。

&ep;&ep;一家人忧心忡忡的回来,孟宪君昏睡后,孟婉云也离开了孟家,顺便撤走了门口的两个特务。

&ep;&ep;张灵玉将庆泓哄睡,看着自己的丈夫,清瘦的脸颊此刻泛着青黄,睿智的双眼紧闭着,睡梦中也是不安的,时不时皱起了眉。

&ep;&ep;张灵玉知道孟宪君在干一件大事,危险的事,若不是她亲眼看到他将那把新斧头在火上烤了又烤,她真的以为他笨手笨脚失手砍伤了自己。

&ep;&ep;刚才孟婉兰把三七送来,问了孟宪君的伤情,告诉大嫂,等大哥醒了,告诉他让他放心,药铺的生意一切都好。

&ep;&ep;孟婉兰这个丫头也是奇奇怪怪的,孟宪君砍树之前,两个人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半天,不知道商量什么事情。

&ep;&ep;张灵玉有些担忧,但她坚信,孟宪君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自己要支持他,平日看到的事情她一概不对别人提起。

&ep;&ep;第二天一早,孟婉兰又来看望孟宪君,张灵玉带着庆泓去园子里玩了,留下两个人安静的说会儿话。

&ep;&ep;“大哥,还真叫你说着了,情报已经送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门口那两个狗子已经撤了。”

&ep;&ep;孟婉兰小声的说。

&ep;&ep;“路上没人跟踪你们吧?”孟宪君不放心。

&ep;&ep;“没有,当时全家人都吓坏了,都围着你转,我和晚秋慢悠悠的就去了药铺,一路上我观察了,没有人跟踪我们。”

&ep;&ep;“那就好,自从邵掌柜告老还乡,换上咱们自己的人,一切都太方便了。”

&ep;&ep;“嗯,大哥,你的腿伤的怎么样?你这牺牲也太大了!”

&ep;&ep;孟婉兰关切地问道。

&ep;&ep;“没办法,你大姐这一阵早就盯紧了我,本来我想擦黑儿去店铺送情报,但是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两个狗子在转悠。”

&ep;&ep;“那你让我去呀!他们又不盯着我,何苦把自己的腿砍伤呢。”

&ep;&ep;“傻丫头!这快天黑了,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出门,能不让人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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