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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人生来便注定只能是孤独的自己。

&ep;&ep;林凉一直拽着这句话作为心上盾,所以他不依赖父母,也没有朋友,更不期待所谓的另一半,有的…只是过客和生理上压抑的欲求。

&ep;&ep;有些过客,便执着而单一的拉着他,自以为在人生的道路中找到了至死互相搀扶的臂膀。

&ep;&ep;宋文安…他不知是否包含其中。

&ep;&ep;只他是…为了自己一个违背常理的病态念头,落着笑,假惺惺的与宋文安成为了世间人俗称的“朋友”。

&ep;&ep;上下学的相伴,课题知识的交流,游戏的陪玩,似是真的成了朋友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ep;&ep;宋文安便也知晓了,他是A市副书记林盛的儿子。

&ep;&ep;“我家阿姨送了一大袋草莓酸奶过来,我最近都快喝腻了,便拿给妹妹喝吧。妹妹很可爱,让我不由得想起我家妹妹了。我可以亲自递给她吗?”

&ep;&ep;小区的水泥路上,林凉瞧着单元门102门口平常不见的身影,眼睛只轻轻一抬,便含着礼貌而请求的笑容,温柔敦厚仿若无害般,自然的转过头说着。

&ep;&ep;回头时斜落的眸子恰如一撇黑色的飞燕尾,一缕黑发飘在眉间。

&ep;&ep;嘴角的笑容顺时而收。

&ep;&ep;宋文安只一瞬的画面闪过,那是宋轻轻嘬着酸奶露着酒窝的笑面,没经细究,他便了回他。

&ep;&ep;“好啊。”

&ep;&ep;这便是他,第一次,感受宋文安的家境。

&ep;&ep;门前贴着褪了色的福字和对联,失了墨色。宋文安敲开了门。

&ep;&ep;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开的,穿着紫色的衣衫,脚上一双黑色的破边拖鞋,斜长的刘海油成一缕,贴在右边,眼角的皱纹像是用刀割般,还落着中年妇女常有的黄褐斑。

&ep;&ep;她一见林凉,忙笑开了脸,殷勤的说道,“文安…就这是你常说的林凉同学吧,这孩子长得真好。”又赶忙从屋里拿出一双未拆封的新拖鞋,急急匆匆的放在地上。

&ep;&ep;“谢谢阿姨。阿姨客气了。”林凉忙礼貌的低着头示谢。

&ep;&ep;浑然天成的涵养,并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突兀和虚假,马春艳更欢喜了,忙准备水果放在落满了烟灰和果皮核壳的茶几上,又被她用着一个灰色破洞的抹布抹进了垃圾桶里。

&ep;&ep;沙发上原是白皮的地儿已发黄,破着几个洞,露着黄褐色的棉花。

&ep;&ep;宋轻轻正蹲在厨房地上,面前是个红色的塑料盆和装菜的塑料袋,择着油花菜。

&ep;&ep;林凉便拎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透明大袋,里面是十五袋酸奶,放在了桌上,便撕开包装拿出了一袋,走到了她的跟前。

&ep;&ep;宋轻轻见他走来,缓缓的站起了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木然的看着他。

&ep;&ep;她的右侧墙面落着红色蜡笔画出的张牙舞爪的五角星,身后是上面堆满了杂物和灰尘的老式单开冰箱。

&ep;&ep;马春艳见是贵客来,忙收拾着家里杂乱的地方,一面偷声骂咧着宋文安也不提前招呼她。

&ep;&ep;宋文安便进了自己的卧室,放下自己的书包,整理着一些衣物准备放进洗衣桶里。

&ep;&ep;便…只剩着林凉和…宋轻轻。

&ep;&ep;“轻轻妹妹,给。”

&ep;&ep;林凉背着马春艳的眼神挡在她的身前,只稍稍弯了弯身子,面上便慈笑着,瓷白的两只手指拎着一袋酸奶,晃在她的眼前。

&ep;&ep;宋轻轻笑着,却没有伸手。

&ep;&ep;直到马春艳朝她大喊一声,“傻丫!愣着作啥!还不快接过谢谢哥哥!”

&ep;&ep;她怔了一刻。才从他手中接过,霎时笑如花颜般,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ep;&ep;林凉只皱了皱眉,在她接过那一刻,手臂向前,手指“不经意”的拂过她的胸乳。

&ep;&ep;没穿胸衣的柔软,从指尖肉传来的刺麻感,渐渐的浮在心上。

&ep;&ep;宋轻轻却只用嘴蛮力扯开了包装,便开心的喝上了,丝毫也不在意面前这个男人不合理的举动。

&ep;&ep;少年瞧着面前的少女,眼里的一滴墨,滴落着渗透宣纸。

&ep;&ep;林凉面无改笑,伸着手抚摸着她的头,她却毫不在意的喝着自己的,对于不熟客的触碰,便是一点也不反感。

&ep;&ep;甚至对于这个给过她两次酸奶的少年,有着毫无芥蒂的信任,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ep;&ep;于是,当林凉第二次直白的捏抓着她的胸肉,她却只盯着酸奶袋上花里胡哨的花纹,便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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