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想喝口茶,却连手也抬不起来。

&ep;&ep;“高盛。”他叫人。

&ep;&ep;高盛亲自走下去,扶着李珍珍起身,李珍珍腿痛得仿佛快要断了,她却兴奋抬眼:“父,陛下,要见我?”

&ep;&ep;高盛心疼地赶紧拿件披风给她裹好,点头:“陛下要见您呢!”

&ep;&ep;李珍珍哭了。

&ep;&ep;方才那般煎熬,都没有落下的眼泪,顷刻落下。

&ep;&ep;可她一步也走不动了,她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罪。高盛与几个小太监,几乎是抬着她,将她抬进文德殿,陛下此时所在的东殿。

&ep;&ep;门帘掀开,李钺本想漠然,却听到太监们的惊呼:“公主您小心些!”

&ep;&ep;李钺立马抬头看去,李珍珍几乎是被太监们抬着,双腿无力垂落,他不禁心痛,是他抱着宠着爱了十五年的心肝儿啊!

&ep;&ep;李珍珍也看向他,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口中喃喃:“父皇,父皇,呜……”

&ep;&ep;李钺的心都要被李珍珍喊碎了,他差点要下榻去抱他的宝贝,理智与帝王的清明、尊严制止住他。

&ep;&ep;他正襟危坐,敛去眼中不舍,冷冷道:“她是什么精贵人,竟要你们这般仔细着?高盛,你是谁的太监!”

&ep;&ep;高盛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其他太监吓得跟着跪下。

&ep;&ep;无人扶的李珍珍跌倒在地,她“啊”了几声,李钺更为心痛,却也更恼,他竟会怜惜这般小野种?!

&ep;&ep;再看李珍珍身上披着他的披风,这在平日里再常见不过,此时却更为碍眼。

&ep;&ep;李钺再冷笑:“一个野种也配穿朕的衣裳?”

&ep;&ep;李珍珍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父皇,父皇说她是野种?

&ep;&ep;她的眼泪流满整张脸庞。

&ep;&ep;高盛已经立即扒下了李珍珍身上的披风。

&ep;&ep;李珍珍养得娇,衣裳料子全是最好的贡品,最柔软的料子,最好的绣娘为她做衣服。

&ep;&ep;她不喜豪奢,偏爱碧绿,鹅黄,与浅紫。&ep;她一身碧绿襦裙,手臂上挽着的披帛早已不知去向,裙摆上绣着纷繁的芙蓉花,衬着她的脸蛋比芙蓉还要清丽,料子太软,淋湿后,紧紧贴在她身上。

&ep;&ep;少女已长成,太监们不敢再看。

&ep;&ep;“滚。”李钺张口。

&ep;&ep;高盛带着满屋子的太监一同滚了。

&ep;&ep;李珍珍趴在地上哭,她满脑子都是父皇的那声“野种”,察觉不到身上不适,她是心里痛。

&ep;&ep;李钺被她哭得心烦,开口说话的声音越发冰冷:“一个野种,也配在朕跟前哭?”

&ep;&ep;李珍珍抬眸,看向他,看向她最为爱重的父皇,她被养得不谙世事,父皇口口声声称她为“野种”,她伤心欲绝。

&ep;&ep;不觉就问:“父皇,是要杀了珍珍?”

&ep;&ep;“你也配这样叫朕?”

&ep;&ep;李珍珍眼泪横流,仿佛雨中芙蓉,再问:“陛下,是要杀了珍珍吗?”

&ep;&ep;李钺冷笑:“朕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杀了你那淫荡的母亲,更要灭你外祖家九族。”

&ep;&ep;李珍珍听得脸色更白,她哭道:“父皇,不,陛下,陛下您可能饶我母妃一命?珍珍愿意替母妃去死,只要陛下愿意饶过母妃与我外祖家,珍珍愿意死的,真的…………”

&ep;&ep;李钺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

&ep;&ep;李珍珍看了害怕,不由往前爬去。她浑身酸痛,又没有一点儿的劲,她却只能爬。

&ep;&ep;李钺不关己事地看着她往自己爬,行动间,她肩上的衣裳甚至已滑落,露出右侧滚圆精巧的肩膀,雪白生光。

&ep;&ep;李珍珍浑然未觉,咬着牙爬到他榻下,再仰头,眼泪一颗颗掉落,比她发间簪上的珍珠还要莹润。

&ep;&ep;她哭求:“陛下,珍珍是野种,您杀了珍珍就行,您,您放过珍珍的母妃和外祖家吧,珍珍求您了,陛下。”

&ep;&ep;李珍珍硬撑着半跪起来,一下又一下地给李钺磕头,额头都磕红了,李钺却始终无动于衷。

&ep;&ep;李珍珍哀莫大于心死,发出绝望的大哭声,却只能继续磕头。

&ep;&ep;她的发髻早乱了,本是一整套的珍珠头面,早已只剩下一支簪,也在摇摇欲坠。

&ep;&ep;发丝飘零在鬓边。

&ep;&ep;李钺冷如兵器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往下看去,少女肩头衣衫彻底滑落,莹白肩头也被乌黑发丝扫过。

&ep;&ep;他再看,少女的腰带在行动间松了,胸前衣衫更是早已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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