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和郑时枢冷战的第三天,他来找她和好。

&ep;&ep;没有人该是一成不变的,但有的人的变化也忒大了点。

&ep;&ep;以前那个傲娇的,动不动和她冷战上十天半个月的郑时枢哪去了?

&ep;&ep;“下周我来接你。”

&ep;&ep;别扭得很,但顾笑还是听懂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开场白,下周日是赵珂的婚礼。

&ep;&ep;“啧啧,”顾笑反复打量他:“我们上次是吵架了吧,你现在三天就能消气啦?”

&ep;&ep;毕竟离赵珂婚礼还有好几天时间。

&ep;&ep;郑时枢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越过她往里走。

&ep;&ep;他这两天回美国处理一些事情,刚下飞机就来了这里。

&ep;&ep;大概人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觉得时间还很充裕,冷战个七八天完全不是问题,做事通常带着股决绝的率性。

&ep;&ep;可他们之间,足足少了十年。

&ep;&ep;他舍不得把时间花在跟她冷战上。

&ep;&ep;“可我没消气啊!”顾笑拦着他不给进,吵架是个双向的事好吧,能不能自觉一点。

&ep;&ep;郑时枢言辞诚恳:“我能接受顾老师体罚。”

&ep;&ep;场地么,最好是在床上。

&ep;&ep;顾笑绷不住笑,稍稍往里让了让。

&ep;&ep;没成想郑时枢手里托着个行李箱。

&ep;&ep;“你这样我觉得不太OK,”顾笑去拦他“我的床这么小,两个人睡太挤了。”

&ep;&ep;郑时枢拖着箱子往她卧室走:“我不介意你睡上面。”

&ep;&ep;流氓。

&ep;&ep;顾笑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我最后再严正声明一次,睡我可以,睡我的床不行。”

&ep;&ep;郑时枢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乖,我先洗个澡再睡你。”

&ep;&ep;顾笑没有半点被误会的自觉,她笑笑:“先后顺序这种小问题,还是可以克服一下的。”

&ep;&ep;两个人在浴室扎扎实实地做了一次。

&ep;&ep;顾笑跟着又洗了一回澡,出来的时候腿软得站不直。

&ep;&ep;郑时枢对射在她体内这件事迷之执着,顾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ep;&ep;回到床上亲亲摸摸的郑时枢又要上来,顾笑挣扎着从抽屉翻出一盒新的避孕套。

&ep;&ep;她昨天逛超市的时候顺手买的,总觉得她和郑时枢还断不了,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还是有一定科学性的。

&ep;&ep;“是时候让你的弟弟学习下做客的礼仪了。”

&ep;&ep;郑时枢不停揉她:“主随客便。”他欺身压上来,扔掉她手中的避孕套:“这玩意用着反倒生分了,容易产生隔阂。”

&ep;&ep;“你妹!”顾笑败下阵来,郑时枢脸皮越来越厚,她有点干不过他。

&ep;&ep;第二天是周末,两人大早上被顾笑的手机吵醒。

&ep;&ep;“喔唷,都几点了还没起来!”

&ep;&ep;顾笑还没完全清醒,她赖在郑时枢的怀里:“什么事啊?”

&ep;&ep;“你老娘来关心下你的生活起居,早饭吃了发?”

&ep;&ep;顾笑打了个哈欠:“还没……”

&ep;&ep;“想吃点什么啦,我给你带过来!”

&ep;&ep;郑时枢这时候也醒了,正想问是谁,被顾笑眼疾手快,一巴掌封住嘴。

&ep;&ep;她醒了,她彻底醒了。

&ep;&ep;“我要吃街头的粢饭,搭配街尾的豆浆!”

&ep;&ep;“要死了你,又街头又街尾,要累死我啊!”

&ep;&ep;顾笑迫于无奈,咬咬牙:“妈妈,你还爱我的发?”

&ep;&ep;她的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郑时枢觉得很是动人。

&ep;&ep;秦女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知道了!知道了!”

&ep;&ep;顾笑抖落同款鸡皮疙瘩,挂电话,抬头:“郑时枢同志,组织有个严峻的任务希望你配合执行。”

&ep;&ep;还没结婚就滚到床上,对老一辈的人来说观感确实不大好。

&ep;&ep;郑时枢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时不时看顾笑一眼。

&ep;&ep;她正把他的衣服往他的行李箱里塞。

&ep;&ep;“哎,你动作快点行发!”顾笑收拾完他的行李箱,调转方向收拾行李箱的主人。

&ep;&ep;郑时枢基本穿戴整齐,正在扣袖口。

&ep;&ep;“要不,让我跟阿姨见一面?”

&ep;&ep;顾笑无情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你女儿被猪拱了你心脏病发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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