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去跟老鸨多订两晚的包厢,咱们住这了,顺便订个倒酒的姑娘。”

&ep;&ep;他迷糊糊应了一声,揉眼睛,看到大师姐躺在长椅上,头枕在姑娘的腿上,一脸香甜地闭目养神。

&ep;&ep;莫长庚独自斟酒,想起刚才的事儿,忍不住低笑。

&ep;&ep;姑娘不愧是红袖招的正派出身,手艺十分好,和光舒服得哼哼出声。

&ep;&ep;莫长庚瞅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毫无掩饰,和光立刻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他朝她举杯,“不错的洞察力。”然后悠然移开目光。

&ep;&ep;他给她传音道:“找到人了吗?”

&ep;&ep;和光声音清冷,“不在宗门,不知去向。”

&ep;&ep;“那你就住青楼了?”

&ep;&ep;“不然呢?”和光睁开眼皮,挑眉斜了他一眼。

&ep;&ep;莫长庚轻轻笑笑,如清风般爽朗,倏地却风止林静,周身威压泛滥。青楼的两个姑娘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发抖,他朝她们挥挥手,赶走了。

&ep;&ep;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ep;&ep;和光躺在长椅上,淡淡地说道:“说句话能做的事,前辈为何非要用威压?”

&ep;&ep;莫长庚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带着醉意的嘶哑,“我发现,你好像特别不怕我。不,是刚见的时候怕,现在不怕了。”

&ep;&ep;和光眯着眼睛,语气也如同平常,“我修嗔怒禅,从不怕任何人。怕了,道就废了。”

&ep;&ep;莫长庚眉心皱皱,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他等着她改口,她却静静地看着他,毫无动摇。

&ep;&ep;他心里有些无奈,“好吧,我用词不对,初见时,你还对我有敬意,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ep;&ep;“这种东西,你在乎?”

&ep;&ep;“大能享受低级修士的崇拜,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ep;&ep;“那我要自称晚辈吗?”

&ep;&ep;“可以?”

&ep;&ep;和光敛目低眉,想了想,“也行,我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ep;&ep;他走近一步,完全遮住了夜色,和光的眼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ep;&ep;“要来我家吗?”

&ep;&ep;他冷不丁吐出这句话。

&ep;&ep;和光愣住了,脱口而出,“我不修欢喜禅,不约。”

&ep;&ep;莫长庚倏地笑出来,灌了杯酒,“我的意思是要住我家吗?每天住青楼挺贵的吧。”

&ep;&ep;和光心下一喜,确实贵,用的还是私房钱。

&ep;&ep;她刚想道谢,却听得他说道:“要付钱的。”

&ep;&ep;和光:每天赚这么大把灵石,怎么还这么抠。

&ep;&ep;夜色微明,晨露湿重。

&ep;&ep;莫长庚懒懒地伸个腰,带着一身酒气离去。

&ep;&ep;“开工了。”

&ep;&ep;景明坊,樊楼。

&ep;&ep;九曲城的酒楼多如牛毛,最出名的要数樊楼,大衍宗的执法堂是这儿的常客,每次执法堂的集会都聚在樊楼。不少修士为了见执法堂主一面,天天守在执法堂里。

&ep;&ep;樊楼有五座楼,相向而立,每座三层高。

&ep;&ep;和光坐在最外围的一座楼,凭栏而立。向内可看到楼里的全景,向外可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

&ep;&ep;尤小五端起一只鹦鹉螺杯,细细地抚摸着。

&ep;&ep;万佛宗讲究简朴,连带着山门口的城市也是简朴的风气。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杯子。

&ep;&ep;白底黄纹镶金边,旋纹尖处屈而朱红,似鹦鹉嘴。贝壳里有30多个互相隔开的空腔,空腔与空腔之间,仅有一个半寸的小孔相互连通。

&ep;&ep;尤小五饮了好几口,都没有喝完,他忍不住感叹道:“这只杯子得花多少钱啊。”

&ep;&ep;和光抿了一口,轻轻笑笑,“这只是手工雕琢的杯子,不刻阵法。哪日师姐带你去盛京瞧瞧,镶了阵法的鹦鹉螺杯,价值千金,杯中乘的是沧溟海上鲛人酿的酒,回味无穷。”

&ep;&ep;尤小五舔舔嘴唇,“大师姐最好了!”

&ep;&ep;带他去盛京,换句话说,就是带他去招新大会。

&ep;&ep;尤小五打开窗,楼下是九曲城最繁荣的景明街,每天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街边不少小贩在拼命地耍把戏,吆喝生意。

&ep;&ep;“大师姐,我们来这,是来等柳幽幽吗?在楼上,不一定会看见她啊。”

&ep;&ep;和光打开菜单,后槽牙忍不住发酸,淦,比红袖招还贵。

&ep;&ep;“我考考你,问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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