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济的眉头皱了皱。

&ep;&ep;“晚辈身上没有季禅子的联络方式,得知季禅子与贵派修士一同出游,便想从贵派得知他的方位。”

&ep;&ep;和光自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却不料元济不按常理出牌。

&ep;&ep;元济一甩袖,“你找到季禅子之后呢?”

&ep;&ep;和光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心想我找到他后关你屁事。脸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复道:“自是要带他回万佛宗,张禅主有事向季禅子吩咐。”

&ep;&ep;她真的没想到,搬出张禅主之后,元济还能这么横。

&ep;&ep;元济斜眼觑她,“听说忘情禅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要想得道,先要得情,再忘情,季禅子把我徒儿当成仙路上的垫脚石了?”

&ep;&ep;和光神色僵了僵,有些尴尬,她又不是季禅子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按照忘情禅的套路来说,是这么回事儿。

&ep;&ep;但是季禅子挣扎着要脱离忘情禅,是不是真心爱上了,她也不知道。

&ep;&ep;和光措措辞,保守地回道:“季禅子与前辈徒儿之间的纠葛,晚辈并不清楚。”

&ep;&ep;围观的大衍宗修士们瞬间眼神不对了,太假了吧,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说不知道。

&ep;&ep;和光一脸正色,不为他们的眼神动摇。玩政治的,首先要脸皮厚,豁得出去。关键时候,为了利益,连屁股也豁得出去。

&ep;&ep;元济的脸色缓和了些,“这么说,你不是来拆散他们二人。”

&ep;&ep;“晚辈只是来带回季禅子,其他一切并不关心。”

&ep;&ep;和光:这坨子烂泥,谁想搅进去。

&ep;&ep;元济神色微霁,开口说道:“那么你也不必带回季禅子了,我便做个主,季禅子脱离忘情禅,入我门下,与我徒儿琴瑟调和,岂不美哉。”

&ep;&ep;和光听完这话,脑子的弦崩了。

&ep;&ep;啥,你刚才说了个啥?

&ep;&ep;她没空装出一副尊老爱幼的姿态,摆摆手,“等会等会,我还在‘你做主’那里,思路没跟上,你再说一遍。”

&ep;&ep;元济心下不喜,说话重了些,“我说我做个主,季小友脱离忘情禅,入我门下,与我徒儿日夜相对,他日也好举办双修大典。”

&ep;&ep;和光的表情像吃了一坨苍蝇屎,“你做主,你做个什么主。”

&ep;&ep;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从哪吐起。

&ep;&ep;被一个小辈开口侮辱,元济的脸色刷得就白了,他修到元婴期,还没有一个后辈敢出口骂他。

&ep;&ep;元济嘴角微沉,脸上是毫无掩饰地鄙薄,“季小友与我徒儿郎才女貌,阁下不成人之美就算了,何必在此指指点点?”

&ep;&ep;和光气笑了,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ep;&ep;她扯下手臂上的海蓝宝珠,一颗颗转了起来,嘴里噼里啪啦的,话像个机关枪一样,朝元济吐去。

&ep;&ep;“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做季禅子的主?他好歹是万佛宗的人,要是被你做了主,万佛宗的面子往哪搁?季禅子的师父,张禅主是大乘期,你才是个元婴,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ep;&ep;“入你门下,不知道是季禅子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或者你们两个互相夹。”

&ep;&ep;“呵,双修大典?元婴期修士办的才叫双修大典,两个小筑基,撑死了叫喝杯喜酒。等她们办双修大典,您老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ep;&ep;和光脸带嘲笑,话里话外全是对元济资质修为的嘲讽,她早看他那副鄙薄的表情不爽了。几百年才修到元婴期,哪来的脸看不起她。

&ep;&ep;在客场,多少要给主人三分敬意。没想到这家伙也是厉害,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缸。

&ep;&ep;元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和光,一喘一喘地接不上话。

&ep;&ep;和光眼眸低垂,打掉那根手指。

&ep;&ep;“按例,万佛宗允许弟子改门换派。但是,季禅子修的是忘情禅的正统功法,不允许外传,如果离开门派,要废除全身功法,重头再来。”

&ep;&ep;“说实话,我不关心他们俩那点破事儿。小年轻涉世未深,为爱冲昏头脑,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你怎么也被那点子爱冲昏了头脑。”

&ep;&ep;和光眼神闪了闪,按下调查柳幽幽的事,绝口不提,话里行间把元济引向季禅子。

&ep;&ep;围观的尤小五惊得瓜都掉了,忍不住捂嘴,我是谁,我在哪,这是怎么回事?

&ep;&ep;他拍拍身旁大衍宗的修士,指着脑袋,小声问道,“道友,这位前辈是不是这儿有点毛病。”

&ep;&ep;修士的表情带着几分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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