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十六)善变

&ep;&ep;“小姐,对不起,我不应该的。”

&ep;&ep;“没事,是我叫你射的。”

&ep;&ep;“他会发现的。”

&ep;&ep;沈微自信道,“如果他不想把七成股份拱手送給明哲,我的孩子他就必须认。如果我把他不能房事的秘密透漏給报社,财产继承权他是不要想了,席家的面子也被他丢尽。”

&ep;&ep;她勾起乔木的领口,“你得帮我。”

&ep;&ep;“乔木愿为小姐粉身碎骨。”

&ep;&ep;“就是喜欢你的衷心。”沈微摸摸他的头。“把我下面收拾干净吧。”

&ep;&ep;“是。”

&ep;&ep;乔木跪回她的腿间,低头舔起自家小姐的花心。沈微再次呻吟起来。

&ep;&ep;自从鸿运楼的那顿饭,喜凤和李妈关系也好了许多。一家子人,开始一张桌子吃饭了。席太太看明玄,主动夹韭菜吃,心下高兴不少,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ep;&ep;沈微坐在明玄旁边,不时也帮明玄夹菜。晚玲不敢主动看他,虽然她很想。自从他们之间发生了夫妻间才可以的亲密关系,她打心底就认为表哥就是她一辈子最重要的男人了。哪怕,她没有名分,哪怕,按照旧俗,她要进猪笼。

&ep;&ep;明哲给她夹了块排骨,晚玲把饭扒完都没有动那块排骨。她已经决定了,和明哲划清界限。

&ep;&ep;“姨妈,我吃好了。”晚玲上了楼,又拿起那本傲慢与偏见,看他写的娟秀小楷,缓解对他的想念。

&ep;&ep;“你是不是又病了?”明哲也上了楼,敲她敞开的房门。

&ep;&ep;“跳舞你不去,排骨也不吃。你又怎么了?”

&ep;&ep;晚玲合上书,去走廊那边向下看后院渐渐枯黄的草坪。

&ep;&ep;“明哲,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

&ep;&ep;“什么事?”

&ep;&ep;“往后,我们只做普通的朋友吧。虽然你可能并不坏,也不是一定来窃取姨妈财产的,但我真心不喜欢你。”

&ep;&ep;明哲把她的身体扳正,“看我的眼,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ep;&ep;“好。”晚玲不拒他,即便是好看的眼眸,好闻的古龙香也迷惑不了她的心。“我说,咱们以后做普通朋友,从前的事,都忘掉吧,当作没有发生过。”

&ep;&ep;明哲尴尬地笑,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都忘了?”

&ep;&ep;“嗯。”她点头。

&ep;&ep;“好。那我们重新开始。”明哲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初冬的冷风从窗缝透进来,晚玲竟感出刺骨的寒。

&ep;&ep;奉天已经大寒,吕家暖气足,吕太太穿了旗袍倒还热,依旧拿着团扇忽悠悠扇清爽的凉风。

&ep;&ep;“游游,南京军情复杂,东北全军奉命调去,怕是要受人辖制。”

&ep;&ep;吕游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弹壳和刻刀,抬起头。

&ep;&ep;“妈,我知道。我会帮父亲的。”

&ep;&ep;“做人做事,都要一步步来,千万不能急于求成。”

&ep;&ep;“嗯。”

&ep;&ep;“南京离上海不远的。”

&ep;&ep;“妈,我现在不急,真的不急了。等父亲在南京落下脚,我再去找她。”

&ep;&ep;吕太太颇感欣慰,觉得自己的儿子一瞬间就长大了。

&ep;&ep;吕游又低下头,重新动起手上的刻刀,刻第多少遍的[晚玲]两个字,他已经记不清了。

&ep;&ep;这日上课,晚玲开始走神,在想她的表哥明玄。她的同桌白瞳也在走神,盯着讲台上的宫本老师,流口水。

&ep;&ep;“晚玲,你把五十音图读一遍。”

&ep;&ep;晚玲的思绪还在游离中,直到宫本意树走了过来,敲她的桌子。

&ep;&ep;“晚玲!”

&ep;&ep;“啊?啊?”她赶紧站起来。“老师!”

&ep;&ep;“把五十音图读一遍。”

&ep;&ep;五十音图比较简单,之前已经学了许多遍,她读得不算差。

&ep;&ep;“坐下吧。”宫本老师一直比较和蔼,他不过找个简单的问题,提醒她要注意听讲。

&ep;&ep;“宫本老师怎么对你那么好?”

&ep;&ep;白瞳喜欢用胳膊肘捅她。

&ep;&ep;“他对谁都好。”

&ep;&ep;“我觉得他对我就不够好,上次我跟他请教问题,他居然站我一米开外。”

&ep;&ep;“白瞳,你真是想多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宫本老师已经结婚了,夫妻恩爱得很,再过不久,孩子都要出生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