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十三)吓人

&ep;&ep;“刚才把你咬疼了吧,对不起。”晚玲把纱布蘸了碘酒小心给明哲擦拭,边擦边吹。

&ep;&ep;“叫表哥就不疼了。”明哲低头去寻她无处闪躲的眼神。

&ep;&ep;“表哥,”她开始娇嗔了,“怎么开了姨妈的车子出来?”

&ep;&ep;明玄看看表,“接你吃饭,闹这么久,大家都在鸿运楼等你呢。”

&ep;&ep;“啊,那快去吧,姨妈要等久了。”

&ep;&ep;明哲系上衬衫袖口的扣子,晚玲知道是为了掩饰她咬的牙齿印,有些歉疚。

&ep;&ep;“走。”他拉起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把她的心捂得越来越暖。

&ep;&ep;饭局是家宴,申月莹搬进席公馆已有几月,席太太赶不走她,只能妥协与她和好。

&ep;&ep;“明诚不在了,现在上海的药厂越开越多,我们要齐心,席家才能越来越好。”

&ep;&ep;席太太使了个眼神,站一旁的周然去给申月莹倒菊花茶。

&ep;&ep;“那是自然的。”月莹端起茶水,回敬给席太太,“一定会越来越好。”

&ep;&ep;“姨妈,我下学晚了。”晚玲进来先编了谎。

&ep;&ep;“大妈,妈。”明哲挨着晚玲坐下了,店里服务的伙计上了蘑菇汤,明哲先给明玄盛了碗,端过去,“哥。”

&ep;&ep;站明玄旁边的周然帮忙接了过去,明玄哦了下算是应了声。

&ep;&ep;席太太笑起,“他们兄弟两人相处得好,席家一定不会散的。”

&ep;&ep;沈微一旁看着,懂事地给席太太夹菜盛汤。晚玲没有沈微会来事,见到姨妈的茶水杯空了,帮忙给填上了,就再没有说什么话了,低着头只顾吃饭。

&ep;&ep;“生意上有不懂的事要和明玄好好学习,”月莹和明哲这么说,并不是恭维席太太,而是明玄确实参与了麦信药厂的经营管理。她的儿子明哲,即便代持了所有股份,甚至拿不到药品的配方。

&ep;&ep;“往后还需要哥多多指教。”明哲明白母亲的意思,要真正获得席家的资产,他得慢慢来。

&ep;&ep;“吃菜吃菜,这里的西湖醋鱼做得最正宗,蛤蜊蒸蛋也不错。”席太太招呼起来。“都是一家人。”

&ep;&ep;晚玲吃饱了,坐在那儿看别人吃,看沈微给明玄夹了一只冬菇,又夹了鱼肉,小心地去掉鱼刺。

&ep;&ep;突然有人从桌布下面,抓住了晚玲的右手,晚玲怕坐在旁边的姨妈看到,赶紧甩。

&ep;&ep;手却被明哲抓得更紧了。她怕人看到,只好贴着桌沿坐,不敢吱声。

&ep;&ep;晚玲的手心开始冒汗。明哲边吃菜,边和席太太讲,下次他要请客,请大家去霞飞路喝俄式罗宋汤,左手还偷偷挠晚玲的手心。

&ep;&ep;呀!怪痒的,晚玲嘘了声,差点就叫出来。

&ep;&ep;明玄吃得慢,细嚼慢咽,讲究公子哥的绅士派头。余光瞟到晚玲那紧张的神色,瞪了她一眼。晚玲手心的汗越发多了。

&ep;&ep;买过单,晚玲的手才从明哲的手里解脱出来。趁着姨妈安排表哥明玄回家,赶紧把手心的汗蹭在衣角。

&ep;&ep;“晚上还有个牌约,先走一步了。”月莹活得倒是自在。

&ep;&ep;车子坐不下所有人,席太太略有尴尬。

&ep;&ep;“姨妈,我吃撑了,我走回去吧。”

&ep;&ep;“这么晚,不安全。”席太太从车里下来,“你坐,我叫黄包车。”

&ep;&ep;“姨妈,你去坐。”晚玲又把席太太推回了小汽车。

&ep;&ep;“要不,我送晚玲回去。”明哲主动充作护花使者。

&ep;&ep;席太太算来算去,总是有两个人坐不下。“那你要照顾好晚玲。”

&ep;&ep;明玄看晚玲的脸蛋红扑扑的,不言语。联想到刚才饭局上,她挨明哲埃那么近,以及紧张的神色,似乎他们两人藏着什么秘密。

&ep;&ep;车子开远了,晚玲点着明哲的鼻子,“你太坏了。”

&ep;&ep;“我怎么坏了?”&ep;明哲把她拉去一处僻静的墙根。

&ep;&ep;“饭桌上就占我便宜,现在又要占我便宜。”

&ep;&ep;“拉个手就算占便宜了?”他紧紧圈住晚玲的腰胸,“那这样呢?”他啄起她的唇角,用力吮吸了一口。

&ep;&ep;“表哥,你别这样,至少不要在姨妈面前这样,我刚才吓死了。”

&ep;&ep;晚玲回抱住明哲,“姨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ep;&ep;“不同意,我们就私奔,好不好?”

&ep;&ep;“你太坏了,姨妈会伤心的。”

&ep;&ep;明哲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