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年的基础训练就这么一晃过去了,萧冀曦的头发还是没机会长起来,且比之前混迹码头时晒得还要黑。

&ep;&ep;他每月都能接到白青竹的信,跟他讲毕业后的琐事。白青竹没有留在商行,转而去了银行,萧冀曦写信笑她是和白青松精诚合作可以大发歪财,气的白青竹两个月没有来信,还是他去信央告才罢休。

&ep;&ep;沈沧海也来过一次信,向萧冀曦揭示了他为什么老是被那个胡教官拎出来做操练对象的原因。信写的简单,然而使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教官也是黄埔四期生,当年被兰浩淼揍得很惨。

&ep;&ep;随回信寄回去一包桂花糕,然而下月才从白青竹的信里得知因为两地天气都太热沈沧海只收到一包绿毛,于是连带信也没有看,萧冀曦只能赶紧补寄一封。

&ep;&ep;期间铃木薰还寄来一封信,说是自己要回国了,请托他转告兰浩淼多多照顾虞瑰。

&ep;&ep;萧冀曦接了信就揉作一团,然而第二天还是给兰浩淼写了一封信。

&ep;&ep;因为考核与回家过年是连在一起的,众人也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期待了。说是考核不合格便进到第二总队里,年少气盛谁也不乐意丢这个脸。

&ep;&ep;“萧哥,你觉着能怎么样?”头天晚上周止还紧张兮兮的问萧冀曦。他在义勇军里练过几天枪,但总打的不到位,似乎天生就不是远距离射击的料,倒是战术和情报上比寻常人强了不少。

&ep;&ep;“还好。”萧冀曦不得不承认自己摸枪的机会是比旁人多了不少,还打中过人——这可不足为外人道。“你就只管打了,成绩过关是没问题。”

&ep;&ep;周止长叹一声:“总觉着我堂哥做的活轻松,进来才知道也不轻松。”

&ep;&ep;这小子总是把他堂哥挂在嘴上,但又不肯说是叫什么名字。听得多了萧冀曦也懒得再问,只说:“时候不早,究竟怎样明天就知道了。”

&ep;&ep;结果当晚真就没能平平安安的过去。

&ep;&ep;后半夜的时候外头隐约起了喧哗,起初远远地,听不太清楚。只是萧冀曦打跑了一趟东北后,就格外的警醒,这一点动静就叫他翻身坐起。孙志远叫他这么一起来,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发生了什么事。

&ep;&ep;“外头不对劲。”萧冀曦轻声说,伸手去推对床酣睡的周止。

&ep;&ep;这种叫人感到不安的时候最好死有把枪,萧冀曦这样想。然而因为入学前就知道绝没有自己带把枪进来的可能性,他已经把枪留给沈沧海了。

&ep;&ep;没给白青竹,因为觉着这丫头拿了枪肯定会惹出一堆麻烦事,白青松又不会打枪。

&ep;&ep;喧哗声逐渐的近了,周止大着胆子跳下床去看,结果刚到了门口门就自己被人一脚踹开了。这动静可不小,众人一时间都跳了起来。

&ep;&ep;门口打进来几束手电筒的光,把人晃得睁不开眼睛。周止惊呼一声抬手挡住了眼,萧冀曦偏过头去不看那手电筒,手伸到枕头边端起一本硬壳的书来。

&ep;&ep;来的几个人都穿着蓝衣裳,手里端着枪,面色不善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周止:“你在做什么?”

&ep;&ep;周止脑子转得快,赶紧道:“我下来上个厕所。”

&ep;&ep;那人目光如电,扫视着屋里沉声问道:“有没有人进来?”

&ep;&ep;常书的起床气一贯有些大,半夜被这群明显不是军校教官的人惊醒更是愤怒异常,在床上抱着胳膊冷声道:“有啊,你们不是进来了?”

&ep;&ep;他语气很冲,敌意昭然若揭。

&ep;&ep;萧冀曦暗叫不妙,这些人明火执仗的闯进来显然是得了校方默许的,常书和他们对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帮人的蓝衣让萧冀曦想起在上海见过的力行社成员,而那些人是丝毫不讲道理的。

&ep;&ep;周止也没心思再关心发生什么事,抽身就要往回走,却听身后一人冷笑道:“这是你开玩笑的地方?我看八成人就在你们这儿!”说着扭头对身后几人吩咐道:“仔细看看,决不能叫他跑了!”

&ep;&ep;众人哪受得了这个,纷纷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ep;&ep;萧冀曦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他可不想叫这群疯子和自己同学对上,这日子挑的也太正了些,仿佛就是存心给考核添磨难的。

&ep;&ep;“你们是力行社的人?”等萧冀曦走到几人身前,才觉出剃了光头的好来,刚起床时这发型也能纹丝不乱,不像往常,发型只要一乱气势立马矮了不少。

&ep;&ep;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神色竟罕见的有些凝重,末了才有一个人道:“我们是下属复兴社的人。”

&ep;&ep;“你们是在抓人?我们这里并没有人进来。”萧冀曦愣了一下,没想到兰浩淼的职位还不低,这时才有些相信程万里说的兰浩淼有些过人之处,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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