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喝斥道:“琰哥儿,你父亲好不容易才托了关系把你送去东林书院,你竟然私自逃学回京!”

&ep;&ep;刘氏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原本她是约了永宁侯夫人过府的,帖子上约在了巳时,但现在午时都已经过了,永宁侯夫人还没有来,更没有遣人来告诉她一声,这让刘氏又恼又恨,自觉被下了颜面。

&ep;&ep;正好盛琰自己撞了过来,刘氏也就直接拿来出气。

&ep;&ep;对刘氏来说,盛兮颜是个姑娘,早晚都要嫁出去的,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平日里冷着她就是。

&ep;&ep;但是,盛琰却是庶长子!

&ep;&ep;有的时候,刘氏真得忍不住想问问,许氏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容得下庶长子,由他活下来,给自己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ep;&ep;“母亲……”盛琰想要说,自己想退学,盛兮颜向他悄悄使了个眼色。

&ep;&ep;姐弟俩很有默契,盛兮颜一个眼色,盛琰就很乖觉地闭上了嘴。

&ep;&ep;盛兮颜笑吟吟地说道:“母亲,是我让琰哥儿回来的。”

&ep;&ep;刘氏现在听到她说话就头痛,实在有点怀念过去那个温婉乖巧的盛兮颜。

&ep;&ep;她忍着一口气,说道:“颜姐儿,你弟弟好生在东林书院读书,你把他叫回来做什么?让你父亲知道,会生气的。”

&ep;&ep;刘氏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等盛兴安回来。要是能让盛兴安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早早分出去就更好了。

&ep;&ep;“母亲,东林书院虽然有大儒教学,也出过不少举人进士,但到底比不上国子监。”盛兮颜笑得更好看了,“今年国子监招生,听说父亲也得了一个举荐的名额,我就把琰哥儿叫回来了。”

&ep;&ep;盛琰听得一头雾水,大姐姐不是同意他习武了吗?不过,他还是乖乖闭嘴,不说话。

&ep;&ep;刘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ep;&ep;她也知道盛兴安今年有一个国子监的举荐名额,她儿子太小还用不上,但她娘家的侄儿今年已经满十三岁,聪明好学又勤奋,她早就想好了,这个名额是要留给侄儿的。

&ep;&ep;刘氏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干笑着说道:“琰哥儿这成绩,进国子监怕是难……”

&ep;&ep;“母亲,国子监的规矩,只需年满十二岁,过了童生试就行了。琰哥儿今年刚好到年龄,童生试也过了,这不是正好的吗。”盛兮颜抚拳,开心地说道,“所以,我一听说,就赶紧写信把琰哥儿回来了。”

&ep;&ep;刘氏弯起的嘴角几乎快要僵在脸上,努力想让她打消主意:“可是,琰哥儿已经在东林书院入学了。”

&ep;&ep;盛兮颜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琰哥儿将来是要科举入仕的,当然得给他最好的。东林书院,退也就退了,我会去与父亲说的,母亲不用担心。”

&ep;&ep;刘氏:“……”

&ep;&ep;刘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端起茶盅。

&ep;&ep;她的指尖微微发白,茶盅在她的手里不住颤动,发出了细微碰撞声。

&ep;&ep;刘氏相信,要是现在,盛兮颜跑去跟盛兴安说,她想让盛琰进国子监,盛兴安肯定会答应的。那自家侄子怎么办?

&ep;&ep;这几年,国子监的招生明显少了,盛兴安明年不一定还有举荐名额。更何况,家里都想让侄子明年就下场去试试,若是连国子监都进不了,明年考中秀才的机会就更小了,这一耽搁岂不是又是三年?!

&ep;&ep;刘氏心烦意乱地噙了口热茶,眉头紧紧皱拢,偏偏盛兮颜还在她耳边语调轻快地说着:

&ep;&ep;“琰哥儿,你到了国子监后要好好上课。”

&ep;&ep;“你才十二岁,也不用太着急,就算明年考不中,三年后再下场也来得及。”

&ep;&ep;“父亲一直都说你读书有天份,你早些入仕,还能继承父亲的人脉关系。”

&ep;&ep;刘氏的手又抖了一下,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白嫩的手背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ep;&ep;一旁的孙嬷嬷赶紧接过茶盅,又匆匆忙忙地唤人去拿烫伤膏。

&ep;&ep;刘氏心里乱成了一团,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ep;&ep;盛琰已经十二了,她嫡亲的儿子盛瑛才刚满五岁,整整七岁的年龄差距是怎么都弥补不上来的。若是让盛琰先入了仕,盛兴安的人脉和资源势必会倾斜到他的身上。等她儿子长大了,还能剩下些什么?怕是连汤都喝不着!

&ep;&ep;丫鬟琥珀脚步匆匆地拿来了烫伤膏,孙嬷嬷伸手去接,但琥珀却越过了她,直接跪在刘氏的脚凳上,轻柔地给刘氏涂抹着。

&ep;&ep;孙嬷嬷的手伸在了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

&ep;&ep;刘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心里越发烦乱,盛琰顺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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