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会。”他没有否认,“只是你不要忘了,在这样的国家里,宗教信仰,更可以胜过一切,哪怕是肉体上的责难和束缚。”

&ep;&ep;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要说他们是新婚夫妇的原因。

&ep;&ep;埃及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穆斯林对于男女双方的婚姻极其看重,并且,秉承以一夫一妻制、信仰、尊重、双方自愿为前提,哪怕是双方父母也无权多加干涉的绝对公平。

&ep;&ep;所以他如此的说辞,很容易就能打动这位埃及牧民。

&ep;&ep;没一会,那引领着他们的埃及人就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抬手掀开蒙古包帐的帐幕,让他们两个人走进去。

&ep;&ep;点亮了灯,她看到四周果然都储藏着一些食物和杂物,虽然摆放得不算太整齐,但至少有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可以用来休息。

&ep;&ep;看完四周的环境,她听到身后的柯轻滕对这埃及人说了一声谢谢。

&ep;&ep;想了想,她也随即转过身,对那埃及人表达她的谢意。

&ep;&ep;埃及人看着他们两个,渐渐露出一个笑容。

&ep;&ep;随后柯轻滕又说了几句话,那埃及人才放下帘幕离开。

&ep;&ep;等埃及人走后,他此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外套,露出已经被沙子浸染得有些泛黄的衬衣。

&ep;&ep;她望着他,顺手接过了他的衣服,放在一边,“你不饿吗?”

&ep;&ep;“还好。”他走到一边,拿了一小块面包过来,递到她手边。

&ep;&ep;她接过面包,有些没食欲地蹙了蹙眉。

&ep;&ep;“稍等,我去问他借一口锅,再接些水。”他观察到了她的神色,“这里有一些羊肉,煮了吃,多少比面包会更下口一些。”

&ep;&ep;她点点头,趁着他去借锅的时候,在帐篷里找到了一块干净的布,铺展开来,平放在地上,然后将他的外套放在布上。

&ep;&ep;他很快便折返回来,熟练地架起锅后,突然看着她道,“需要先洗澡吗?出帐篷走几步,就有干净的水源。”

&ep;&ep;她一怔,有些淡冷地别过头、用来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不用,先吃过饭再洗也可以。”

&ep;&ep;他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生火,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ep;&ep;帐篷里除了他做煮羊肉而发出的声响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她看着他,心里觉得十分宁静。

&ep;&ep;很奇怪,在离自己的家乡极远的沙漠,她守着一锅用原始方法制作的羊肉,却毫不觉得违和。

&ep;&ep;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她的心境变得如此奇特?

&ep;&ep;“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似乎在什么境遇下,都能很自然地应对?”他没有抬头,却突然出声。

&ep;&ep;被发现了心思,她轻咳一声,“嗯。”

&ep;&ep;“那些电影里,黑帮老大或者冷血杀手,似乎总是被设定为一个被抛弃、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幕后组织和机构领养训练后,才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巧,以及无情。”他的声音伴随着火光的噼啪声,传入她的耳底,“事实上,并非如此。”

&ep;&ep;“我也曾有过完整的家庭,只是父母后来出车祸双亡,之后我先到了日本,通过一些非法手段获得初始资金后,渐渐观察发现了现在所从事的行业。”

&ep;&ep;他将羊肉放进锅里,“一些最基本的生存技巧,我也没有刻意去学,可能是因为看书的缘故,看一遍就能记得,落到实践,则也并不难。”

&ep;&ep;这是他第一次,哪怕是两年前也从未有过的,将自己的身世开诚布公地告知于她,她完全听得入神,立刻紧接着问,“你最初在日本,主要是做些什么?”

&ep;&ep;“赌场。”

&ep;&ep;他此时用布慢慢擦手,望着她,“白天在赌场里学习各式各样的游戏技巧,晚上从仓库进入赌场,打开机器,调试到可以让其不断吐出金钱,然后再原封不动调回去,等第二天一早就去赌场,占用这台做过手脚的机器,赢得大量财富。”

&ep;&ep;“难怪你的牌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幽幽地道。

&ep;&ep;“这种方法不用持续很久,就能累积到一定的资金,随后我便去了多个中东国家,开始试图把油田与军火,嫁接在一起,所以沙漠对于我来说,也不陌生。”

&ep;&ep;他擦干净手,将布放在一边,“以上,这就是我在从事的行业,一句话,就能概括。”

&ep;&ep;“难怪美国人那么恨你。”尹碧玠听完,慢慢舒展开身体,“你把他们乐此不彼在做的事情给截断了,而他们两派之间鹬蚌相争,你却渔翁得利。”

&ep;&ep;他淡淡地扬了扬眉,似乎十分欣赏她的聪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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