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周朝,京师。

&ep;&ep;镇国公杨千的府邸,就处在大周京师城北十里之外,背靠“燕山”。硕大的一个府邸,占地足有上千亩,雕栏玉砌,画栋飞甍,俨然是一座小皇宫。

&ep;&ep;春末时节,燕山一片葱郁,整个镇国公府都被笼罩在墨绿色之中。

&ep;&ep;清晨,镇国公府后一处小山林内。

&ep;&ep;砰!砰!砰!

&ep;&ep;这片山林内的一处空地上,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赤着上身,扎着马步,两臂不断挥拳,拳头击打在面前一株小树的树干上,发出“砰”“砰”闷响。

&ep;&ep;这个少年年纪虽然不大,身子也有些瘦弱,但脸上却带着几分坚毅。

&ep;&ep;“修炼!”“修炼!”“修炼!”

&ep;&ep;少年脑海之中不断呐喊着,手上力道也越来越大,小树被少年击打的微微颤动,树叶哗哗作响。

&ep;&ep;砰!

&ep;&ep;也不知道打出了多少拳,这少年力气耗尽,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扑倒。即便没了半点儿力气,但这少年却不甘心这么倒下,双手极力撑在身前,大口喘着粗气……

&ep;&ep;“为什么!”

&ep;&ep;“为什么我八年苦修,尝试五部功法,实力却只能停留在淬体初阶?”

&ep;&ep;“若是我拥有炼气层次的修为,嫡母也不会那么待我。克扣我的月例,任由我的嫡兄们欺负我,这些我都能忍。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侍女小荻都要发卖出去,而且还要发卖到‘玉沫楼’之中,为婢为娼,任人亵玩……”

&ep;&ep;手臂支撑着身子,这少年伏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神色间满是不甘和愤懑。

&ep;&ep;这少年名叫杨硕,是杨家子弟。确切的说,是镇国公杨千的一个庶子。

&ep;&ep;作为镇国公府的庶子,虽然地位很低,但到底比奴仆稍好一些,可以修炼家族武学,也有下人侍女伺候,每月更是有不菲的月例银子。若是能在武道上表现出极高的潜力的话,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能直线上升,甚至可以超越那些嫡子。

&ep;&ep;然而,杨硕,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ep;&ep;六岁那年,测试武道潜力,杨硕的资质和悟姓,都是“下下等”!

&ep;&ep;在镇国公府,资质高的子弟,可以得到高阶功法修炼;而像是杨硕这种资质、悟姓极差的,只配修炼最低阶的功法。

&ep;&ep;资质低悟姓差,功法低阶,杨硕的修炼速度自然极慢。

&ep;&ep;武道六大境界,淬体、炼气、武师、尊者、大宗师、武圣,杨硕修炼了八年多,先后换了五部功法修炼,却依旧停留在淬体初阶的最低层次上。家族中其他兄弟姐妹在这个年纪,至少都步入了炼气层次,而杨硕离着淬体中阶都是遥遥无期。这样的资质潜力,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ep;&ep;平常,杨硕都是住在家族最偏僻的一座小院中,只有一个侍女“小荻”伺候。

&ep;&ep;平曰里嫡兄们,乃至是嫡兄的奴仆们对杨硕的欺压,杨硕都能忍受,偶尔克扣月例,对杨硕来说也无所谓。

&ep;&ep;然而,这次父亲闭关,嫡母执掌家务,却以杨硕“已经过了十四岁,不再需要侍女”为由,将杨硕唯一的侍女小荻发卖出府。而且……还是卖到了京师有名的青楼——玉沫楼。

&ep;&ep;“小荻不过才十二岁,在玉沫楼调教两年,怕就要以色侍人……”

&ep;&ep;想到这些,杨硕心绪隐隐作痛,握紧了拳头。

&ep;&ep;自从生母病逝之后,父亲一年甚至都见不到一次,异母兄弟们也并不友善。可以说,杨硕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从小伺候自己,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侍女了。

&ep;&ep;十四岁的年纪,或许还生不出什么男女之情。

&ep;&ep;但至少,杨硕是将小荻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的!

&ep;&ep;而现在,自己的妹妹,却已陷入火坑。

&ep;&ep;一切,不过是因为杨硕资质差、悟姓低,没有半点潜力。若是自己能轻易修炼到炼气层次,表现出极高的潜力的话,在家族中也能有一定的地位,就算是嫡母不喜欢自己,但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ep;&ep;“小荻被卖入玉沫楼,是白纸黑字签了契约的,要将小荻救出来,极难!”

&ep;&ep;伏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心境略微平复了一些,杨硕开始思索救出小荻的办法。

&ep;&ep;“除非,我能在两年内,步入武师层次!”

&ep;&ep;凭现在杨硕的实力地位,要救出小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能在两年内,步入武师层次的话,未必没有机会!

&ep;&ep;武道六大境界,达到武师层次,就能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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