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出声尖叫,无欢用匕首在她喉咙处顶了一下道:“乖,不要喊!否则小僧一刀把你的脖子捅破!”

太平王妃深知这把匕首的锋利,当即点点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无欢扫视一眼石百川与墨森兄弟,对萧绰道:“娘娘千岁,快到我身后来!”

这时那几名翰鲁朵侍卫已经部被杀,大堂外面闯进了许多副武装的府兵。到了此刻,萧绰也没了主意,听无欢喊自己,立即提起裙角跑到无欢身后。无欢架着太平王妃又缓缓退回到大堂,高声叫道:“你们谁敢乱来,我一刀捅死太平王妃,大家一拍两散,大不了同归于尽!石百川,你再敢瞪我一眼,我立马剜了太平王妃的眼珠出来!”

石百川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无欢。他已年逾四旬,当初自见了太平王妃后,便惊为天人,甘心愿意为她做牛做马,只要每日能守在她身边就好。如今心上人被无欢制住,他竟然乱了方寸,低着头不知所措。

墨森三兄弟蠢蠢欲动,刚要向前冲,无欢却又嘿嘿一笑,对萧海只道:“萧大人,你的大姐和小妹都在我手中,这三个臭家伙你管是不管?他们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真不客气了!”说着将手中的匕首又使了下力,顶得太平王妃轻呼一声,脸色惨白。

“你们都给我退下!”太平王妃叫道。

“退下,都退下!”萧海只胡乱地挥手说,“无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把匕首先放下!”

无欢笑道:“萧海只,不好意思,你的如意算盘被我打破了。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萧海只呆住,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远处竟然人喊马嘶,声音鼎沸,扭头望去,只见管家从外面跑来,慌慌张张地道:“刺史大人,不好啦,不好啦!梁王殿下率领三千士兵已经冲进了城中,正往大堂这面来呢!”

萧海只却丝毫不显慌乱,微微一笑道:“好啊,该来的总会来……”

“萧海只!”太平王妃厉声喝道,“废物,你在城外不是还有五千死士么?怎么不派出来?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萧海只并不答话,对管家挥了挥手,看了一眼堂外的府兵道:“你们快去杀敌!凡是有侵犯祖洲的外部人马,无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说罢轻轻把大堂门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无欢、萧绰及太平王妃和他自己。

“萧海只,你这是做什么?”太平王妃又问。

萧海只并不答话,一双眼睛忽然间柔情一片,对萧绰道:“渺渺前世鹊飞岸,独守今生忆银河。两心若未共缱绻,朝夕只吟长恨歌——小妹,你还记得这首诗么?”

萧绰一呆,思绪顿时纷乱起来。这首诗是当初她嫁给耶律贤那天,萧海只塞进她香囊里的。蘸着鲜血写在一绢手帕上,字字血泪,而在那时,萧绰才知道自己这个干哥哥竟然一直偷偷的喜欢自己。

“哥哥,我当然记得,你在我出嫁的那天塞进我的香囊里的。”萧绰凄凉地道,神情也萎顿了下来。

“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萧海只又道。

“我怎么不明白?只是,我们是兄妹呀!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嫁给了耶律贤,那时我早已许配给了韩德让,你又不是不知道!”

“韩德让何德何能,他配得上你么?不过是沾了他爹的光!”萧海只愤怒地道,“我萧海只那点不比他强!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所以就不配做你的夫君么?!”

太平王妃听到此处忍不住骂道:“萧海只,你这个混蛋!说的什么话?老娘都被你哄骗到手了,你居然还惦记着我小妹?!”

“臭娘们你闭嘴!”萧海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忽地从腰间拽出一柄短刀来,抢步到了萧绰身边,将刀压在她的脖子上。

萧绰禁不住一声低呼,呆呆道:“哥哥,难道你要杀我么?”

无欢急忙大喊:“萧海只,不要冲动,大不了咱俩交换人质!千万不要动刀子!”

萧海只冲无欢冷笑:“鬼才要和你交换人质!”

他架着萧绰转过大堂屏风,行了十几步,来到一面壁炉前,右手短刀不离萧绰的脖颈,回头冲无欢诡异地一笑,左手飞快在墙角处按了一下。接着忽听咔地一声脆响,头顶上骤然落下一圈铁栅栏,将无欢与太平王妃绰罩在了里面。

这变故太快,无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头再看,铁栅栏已经将自己罩住了。萧海只在外面哈哈大笑,接着从容地又在墙壁上按了一下,那面壁炉霍然开启,露出一个漆黑的洞穴来。萧海只架着萧绰低喝:“别乱动,跟我进去!”

萧绰虽不情愿,但不敌萧海只力大,被他连拖带拽,扯进了洞中。

无欢立刻就急了,也忘了太平王妃,抓住铁栏杆叫道:“臭家伙,你快放我出去!”

喊了几声,萧海只与萧绰已经没了踪影。无欢急得团团乱转,跳脚用力踹那铁栏杆。

“小和尚,你用匕首把栏杆切开!”这时太平王妃轻声道。

无欢猛然惊醒,这才想起手中这把匕首切金断玉,十分锋利,切这铁栏杆应该不是难事。

随即无欢举起匕首,用力朝拇指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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