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难过,终于……可以感觉到……痛了……

“那朵花……不行……她不喜欢……”沉静在伤痛中的男子,突然打破了寂静,嘶哑的开口说道。

“是呀!这花太白了。”中年大叔一失神,没怎么想就说了出来。

“不,她喜欢的是金桂,一种在我的家乡很普通的花而已。”死气沉沉的男子罕见的露出了温柔的一面。“你知道桂花的花语吗?”

“额……”中年大叔压着眉头,费劲脑力的去想,除了那几个有名的花以外,他还真不知道这么普通的花的花语是什么。他尴尬的看向墓碑前的‘少年’,等候他的回答。

男子没有让他等久,也许本来就没有等他的打算吧,直接说道:“有一个词语叫做秋桂如金,代表的是‘收获’。而桂花的花语就是『吸入你的气息』!”

这个答案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只是在如今的场合说出来,就显得过于沉重心塞了。中年大叔苦涩着嘴角,他的脑中想着怎样才能转移这灰色的话题,望着阴雨的天空,纠结了许久,才说出了一个非常蹩脚的话来。“这法、国的雨真是漫长啊!”

出乎意料,‘少年’接口了,只是这腔调异常的冷。“杨叔,这雨是不会停的!我不会让它停的。”

中年大叔一怔,他的目光诞出犀利的神采,聚在那‘少年’身上,半响才问道:“晟瞑,你还不能放下吗!”

“放不下的。”‘少年’时晟瞑缓缓转过身,眼里恢复了死寂,冷冷的眼里,透着丝丝的虐气。“她不属于这里,我会带她回到她该属于的地方!她真正的故乡,我的故乡。我们……都不属于这里,而是那东方的国度中,一处世外的‘桃源乡’。”

“你……”被‘少年’称为杨叔的中年大叔,此刻噎住了喉咙,讲不出话来,眉宇复杂的看着他,嘴中的苦涩,远不及心中的苦涩。

时晟瞑站直了身体,沉默的又望了一眼墓碑上的女子,没有一丝顾虑毅然回过了身,走过杨叔的身边,沐浴着冰凉的雨水,踩着泥石阶,向着墓园外走去。在杨叔的眼里那单薄的身影,柔弱的身子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那力量一直沉睡在‘少年’的体内,一旦爆发,可以毫不犹豫的毁灭世界。

“你心中的雨,何时会停!”

走到墓园门边的时晟瞑并没有听到杨叔的叹息,他只是低着头将步伐放慢,平淡的从嘴中吐出杀性极重的几个字。“事情还没有完,有些人……你们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以祭她在天之灵。现实没有梦,没有希望,没有美好,不像那二次元般完美。既然如此,那这丑陋的世界毁了也罢!真实的黑暗,我要它替你绽放出无尽的光芒!以我之命,我要颠乱天地,为你讨个公道,让那些狗·娘·养·的·杂·碎,为你陪葬。浠羽,等我!”时晟瞑在心中立下了绝对的誓言,右脚迈出萧条的墓园,消失在了路的边境。

而那他曾驻足过的新立墓碑处,则同周围的墓碑群一样,渐渐被升起的雾霭所掩盖,连着那大叔一起,隐于朦胧的雨雾中。碑上照片里那女子的笑颜,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带了一丁的疼惜;就像是时晟瞑对照片里女子的‘念’,照片里的女子,或者是看到了现在男子那憔悴神伤的样子,不由得产生了对他惜念的温柔以爱。想把他,拥入自己的怀中,轻抚着他的脑袋,如一位圣洁的天母。

雾,浓了。女子的照片被完的盖住,同时,一缕天籁的女声若有若无的在空气里,这片墓园中,潸然的轻叹与回荡。

碑上一角,密麻了两行中文:生于1994年6月1日~2013年7月12日,病逝,终年19。爱女‘沫浠羽’之墓,于此长眠,愿息!

字,迹了。影,没了。无物可寻,原处,只有那浓密的雾。

墓园一如既往的安静,萧冷,没有多少人来往。时间的流逝,在这里停滞,没有细腻的划分,只有永恒的唯一,仿佛是与外隔断的另一个世界。东边一处装饰着高尖圆环的十字墓碑上面,虚空微不可闻的扭曲了一下,然后燃起叶子状的黑色火焰,那火焰常人是看不到的,属于‘视隐·界’的一部分,‘虚无的冥土’。

一双踩着细高跟的匀称美腿从火焰中伸出,点在圆环十字的尖头,漆黑的丝袜上面,是古老哥特式的衣裙,鲜艳的粉色卷发披洒在蕾·丝的衣领边,肌如凝脂的雪肤上,一张精致花纹的女士面罩遮住了她半张惊世的容貌。殷红的灵眸里狡黠的望着时晟瞑离去的方向,露出诡异的笑容。

一首极尽遥远古老的歌谣,在天地中,苍凉虚幻的回响着:

HolyFatherinDarkness

(圣父就在那黑暗之中)

HallowedbeThyna

(神圣就是袮的名)

Thykingdoa

(袮的国已经来临)

TheriseofThyreign

(袮的国就要重建)

Thebloofthesilvernnight

(在那绽放的银色黑夜)

HailKingofAntuos

(安图诺斯/天国万福的君王)

Ho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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