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敞虽然心里明白尹心扬说得对,可嘴上仍然是气不过:“道理我们都懂,但是我还是气不过!就没有她那么侮辱人的!”

十三郎紧赶着一记眼刀扔给他。不会说话就少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尹心扬挑了挑眉,看着一脸猪肝色的张敞有些想笑。

张敞在军中也算得上是极其俊美的一号人物了,又因为和古人同名,所以一直以来就是他们戏谑的对象。戏谑的多了自然也是见过他恼怒的样子的,却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整张脸涨成猪肝一样颜色的张敞。

“她怎么侮辱人了?是那句‘跪将军’吗?”尹心扬几乎可以很明确的猜出张敞恼怒的原因。

他认为有人侮辱了他的主将,所以他愤怒了。即使他的主将平时再怎么吊儿郎当的不着调,那也是他的主将。他可以一天一万遍都不带重样的骂她的主将,但是却不允许别人说她一个不字。

尹心扬看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搭话的样子,心中早已了然:“我这个将军怎么来的,我清楚你也清楚。她说的是不是事实,你更清楚,甚至天下的人也都清楚,我顾南枝的这个将军就是跪来的,没什么好否认的。她说的本就是事实,这又有什么好气的呢?事情我既然做得就也容许别人说的,没什么好说的。”

张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尹心扬:“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她当着人家的面说,就是她的不对。她这样说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相比于生她的气来说,我反倒更可怜她。”

这下张敞不解了:“可怜她?为什么要可怜她?”

尹心扬看着张敞一脸懵的小表情,问了他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你觉得一个女子,要嫁一个什么样的郎君才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