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难听的话,宴会是在这座宅子里举行,而这宅子是她二哥买的,她比你更有资格参加!”

“别左一口你二弟右一口你二弟,你二弟再厉害也斗不过阎王,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死不见尸!她有资格?呸!她有哪门子的资格!别以为她之前在广州时干的那点破事这边没人知道!跟男人瞎混到被捉奸在床……像这种不自爱的,你不给我避点嫌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往家里带,甚至还任由她欺负芸香!”何友富上前推了岺梦晗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护到身后,凶巴巴的说,“她就是死了外公、母亲和二哥,不是还有父亲吗?有事干嘛不去找你那腰缠万贯的父亲,非要厚着脸天天往我这儿跑?她就是看你这个姐姐好欺负!”

听到何友富提到父亲,岺梦晗的脸上浮起了嫌弃和厌恶的笑。

她的父亲黄海达本是岺家的上门女婿,得岳父的庇护,从一个家里经营布庄的小地主少爷发展成了产业跨省的大财主。

若论其才华,黄海达在经商方面确实是个人才。若论其人品,他也绝对算得是上渣中之王!在当人家上门女婿的第三年就敢偷偷在外面养情人生儿育女。岳父一倒下,就迫不及待的将外面的女人和一双儿女接回家,占着岳父的宅子,逼着妻子同意他迎娶情人;若非妻子所生的二儿子风骨硬,他还想着让对方弃了岺姓改为黄姓……

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半晌,岺梦晗冷冷一笑,连声问道:“沐星的事都是黄家那几个烂货跟你们说的吧?呵,你什么时候和黄家那么臭气相投了?现在见我们岺家败落了就上竿着利用和我的关系去巴结黄家,脸呢?忘了当年你娶我的时候,就怎么跪着给我二弟下保证说……”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穿过落地窗,猛地的撞进岺沐星的耳膜。

她一怔,眼角一抽,转身就往客厅走。

陈妈从后面猛地抱住她,死死的抱着,年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四小姐,不能去啊!夫妻之间吵架,外人只会越掺和越乱。何况他俩还是为了你吵架,你现在去了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现在二少爷不在了,岺家再也没有人能震慑住你姐夫。大小姐就这么一个落脚地和你姐夫这么个靠山,如果和姑爷闹翻了脸,你让大小姐接下来的日子过?还有小琴,她才六岁,如果爹妈决裂了,她的未来又该怎么过?听陈妈的话,别去……”

“何友富!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这条长着吊睛白眼的中山狼,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我倒要看看我死了以后你还能风光多久……”岺梦晗凄厉的哭骂声从客厅那边一阵一阵的传来,伴着砸东西的声音。

岺沐星听得抓心挠肝般的难受,回过头对着陈妈咬牙说,“陈妈!你放手!那畜生当过兵下手没轻没重,姐姐会吃亏的!”

陈妈将她抱得更紧,并用力的将她往自己的小屋那头拽,边拽边哭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姑爷再不个东西也好歹是个科长,大小姐现在跟着他怎么说也是个官太太,有吃有穿,有人伺候,若是闹僵了,你让大小姐一个人在这杭州城里怎么活?你是知道的,广州那边是绝对不能回……四小姐,我这个老妈子求你了,你千万别过去。”

见陈妈大有自己不听就给自己下跪的意思,再听着客厅处传来的哭闹摔砸声,岺沐星心里一缩,一股热汽蓦地涌上眼,说不出的难受。

她在被陈妈拉进小屋后一直就坐立不安,好几次,她都出去看看姐姐,可每次都被陈妈给拦住了。

在小屋里,她知道了姐姐和姐夫何友富吵架的真正原因。明天是何芸香的生日,何母和何友富明晚要在何宅里举行一场宴会,一来是想借此机会给都22岁还没有对象的何芸香物色一个条件好的婆家,二来,因为之前有消息说局里空缺的副处长一位极有可能从三个科长里面挑一个出来担任,所以何友富便想借此机会巴结上司和收买同僚。

姐姐岺梦晗想着既然是打开大门迎八方客的相亲宴,何芸香又不可能把在场的所有优秀未婚男士都拿下,便决定让岺沐星也到场参加,一来借她的美丽撑个场面,二来更是希冀着她也能借机挑中个如意郎君,从此有个好归宿。

没想这个想法一提出就得到了何家上下一致的反对。何芸香认定岺梦晗让岺沐星的参加完是在怂恿后者抢自己的风头,何母自然是偏护自己的女儿,至于何友富,则另有不可明言的想法。

岺梦晗生气的是,无论到时到场的优秀未婚男士有多少,最优秀的又有多优秀,何芸香最终只能挑选一个,岺沐星不过是捡她挑剩下的,怎么就不行了?!

陈妈愤愤的说,“大小姐说的其实也没错,这宅子是二少爷买的,你又是她的亲妹妹,于情于理,那场宴会你都是有资格参加的。何芸香反对,完是嫉妒你长得比她好看数倍,像她那种心理阴暗的女人,活该没人要!”

岺沐星沉默了一下,又站起身:“我去跟姐姐说一声,那场宴会我不会参加的。让她和姐夫不再要为了这事吵闹了。其实在站在何家人的角度,我确实是不适合参加的。”

陈妈一把将她重新按回床边,又气又急的说:“四小姐啊,你别再耍孩子脾气了,大小姐为了你连耳光都挨了,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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