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颇为谨慎的说:“你问。”

李浩单刀直入的问:“你一直坚称你和陆仁友之间的感情很好,那为什么我没有从你的眼中读到悲伤?别说我看错了,我从事这行已经十年了。”

问的同时他紧紧的盯着程英的眼睛,不错过其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最终,程英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喉咙动了动,才讷讷的说:“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他已经离开了,我哭就能把他给哭回来吗?我这人从小就感情匮缺,当初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没有参加她的葬礼,甚至我连哭都没有哭一声,你可以说我天生的冷血和无情,我不会反驳的!仁友他是走了,可我还有两个孩子啊,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宣明婳听了她的这番言论,不禁再次上下扫量她。

眼底泛红,喉咙反复滚动,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绞着裤子,种种细节都在透露着她此刻内心的复杂。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李浩起身,并朝她伸手。

程英迟疑了一下,慢慢的伸出手,准备回握。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就直接问我,问她没用的,她就是这性子,天天死气沉沉的。仁友就是被她给晦气死的!”陆仁友的妈妈忽然向程英发难,似是对其有什么不满。

殊不知,她的这番发难让在场的人她的印象更为差劲,先是对秦虹不满,现在又对程英,敢情这两个媳妇没一个入得她的眼?

李浩让胡宇送她们出去。

待陆家的人都离开后,李浩召开了一个小型讨论会。

“对于陆仁友的死,你们现在是持什么看法?”

胡宇鬼精的把问题给抛了回去:“老大,你是怎么看的?”

李浩暗瞪了他一眼,说:“我个人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职业直觉告诉我,陆仁友是死于一场谋杀,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只要我们能想出一个让人颅骨未骨折却能颅内出血的方法,那么就能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

宣明婳回答的很直接很实在:“如果你指的是运用旁门左道的方法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方法很多,可你如果说要用科学的方法的话,那我想不出来,因为我在这里就是个文盲。”

可以用法力或妖力的话,那只老鼠精郝根成就能轻易做到。

被她这么一直白,李浩不禁有些尴尬了。

他就是想不出科学的方法才召开这个讨论会的。

但他明白,知道陆仁友死因真相的,除了陆仁友本人和凶手之外,还有一个人!

且这个人现在就在现场。

苍焱!

从之前孔维清和刘佳一案,他就已经明白了苍焱有着倒看历史的能力!

苍焱目光幽深的睇了李浩一眼,暗骂道:好个煞星,居然都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想通过他不劳而获!!

正想视而不见,宣明婳也跟着看了过来。

对上宣明婳那隐透好奇的眼,苍焱只得妥协。

轻咳了一声,他终于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陆仁友的尸体上注意到一个细节,一个极易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这个细节就隐藏在陆仁友的额头上。”

经他这么一点拨,李浩立即从电脑里调出陆仁友的死亡照片,点击照片中的额头,放大再放大。

终于,在陆仁友的额头快要接近发际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很轻浅的印痕,真如苍焱所说,极易容易被忽视。

看着那个印痕,胡宇一脸不解的嘀咕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印痕能说明什么?没准只是陆仁友生前什么时候磕碰后留下的疤痕呢。”

李浩却盯着那个印痕越看脸色越沉。

瞧见李浩的脸色,胡宇倏地噤了声,等了一段时间才问:“老大,你想到了?”

“有点眉目了,”李浩转头对胡宇说:“这个印痕如果是出现在别的位置,那就真的不能说明,可就是它所出现的这个位置,给了我提示。你还记得我刚才询问程英的内容吗?”

胡宇:“记得,你当着我们大伙的面问他为什么死了男人却还能那么平静不悲伤。”

李浩嘴角一抽,“除了这个,我没问的?”

胡宇:“有,你还问她是什么学历和专业,她说她学的是力学,拿的是硕士学位。可这和陆仁友的死有什么关系啊?”

李浩用笔敲了敲电脑里陆仁友的额头,“你把程英的学历和专业,以及这个印痕结合到一块,你再想想,能得到什么结论?”

胡宇支吾了起来,“老,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文化水平,我只二本啊,你现在叫我回答这种和硕士有关的题目,我能答得出来吗?”

一旁的另一名警察也赶忙出声:“我是学法医的,与力学不搭边。”

宣明婳更为爽快:“我只有初中毕业证。”

李浩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胡宇一眼,“共振传导,这个专业术语听过吗?”

胡宇摇头,宣明婳等人也跟着摇头。

李浩见宣明婳也摇头,神情便不自觉的缓了几分,“我简单的解释下,所谓的共振传导其实和光线被折射的原理差不多。力可以通过声音的共振传导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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