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其生前最为痛苦与绝望的经历。

她能肯定,他一定是个孝子。但也不否定他是个偏激的人。

你对不起的人是你的母亲,与那被你害死的徐琪等人何干?

“我们见面吧。”对方提出这个意见时给人的感觉很坚决。

似乎你若是不同意,他就会从此一直缠着你。

宣明婳这才明白,徐琪为什么会才和他聊几个小时就迫不及待的和他见面了,原来是被鬼迷心窍了。

心想,对方现在找她约她,显然是将她列为了下一个目标。

她这人不喜欢惹事,但也不怕事。

既然对方已经盯上自己了,那不如直接应了,如此一来反制的机会更大。

想到这,她回复了对方两个字,同意。

如同她所想,对方将见面的时间约在了晚上,地点也是蓝海酒吧。

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穿过车水马龙的街口,宣明婳走向了蓝海酒吧。

这一次她学乖了,特意戴了个口罩和墨镜。

酒吧门口那两个上次将她拦在门口的保安一看她这打扮,反倒主动帮忙开门了。

在酒吧蓝色的灯光下,她见到了对方。

他坐在靠门的位置,长相英俊,身材颀长,抬眼低眉间一派的温和。

只是脖子上绑着的一条白色的丝巾,让他看起来有那么点怪异,可身处酒吧,又觉得个性。

宣明婳主动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温和帅气。”

对方笑了,牙齿很白,很显目,“我在来之前很丑,可是我会变。”

这话如果是徐琪或郭露她们听了,必定会觉得只是个风趣的玩笑,可宣明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对方为她点了一些吃的,自己则要了一杯白开水,却一口都没喝。

宣明婳当着对方的面摘下了口罩和墨镜,故作为难的说:“会不会吓着你?”

看了眼她那比鬼还丑的脸,对方却说了一句,你很特别。

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宣明婳笑了笑:“你真会说话。”

“不,我说的是真话。你确实很特别,因为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才约你。”

这话,真的很浪漫,很动人。

可宣明婳却扯了扯唇,不冷不热的说:“看不透就对了。”

能被你看透,我还敢赴约?

“我叫郑灼。”对方自我介绍了起来,同时伸出手。

手背上一块鲜红色的斑块甚是惹眼。

宣明婳扫了那块斑块,神情不变的回握了,“我叫宣明婳。”

经过接下来聊天,宣明婳发现眼前这个恶灵不仅没有对她的长相流露出半点嫌弃,而且还很健谈,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能接得上,必须谈吐风趣幽默。

是个极讨女人喜欢的。

不知不觉,时钟划过了十一点。

郑灼放下手中的水杯,说:“我家就在附近,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太晚了,不太方便吧。”宣明婳故作矜持。

郑灼笑了,白牙在鲜红的嘴唇映衬下显得更加的显眼,“怕我吃了你?”

宣明婳继续娇羞:“我怕我的心会落到你手里。”

“哈哈。”郑灼又是一笑。

离开酒吧后,郑灼带着宣明婳走向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奔驰。

宣明婳刚系好安带,车窗外的景物就以比电影倒放还要快的速度变化着。

似乎不过三秒的时间,原本灯光炫目的街景消失了,取代的是昏黑的老街旧巷。

“到了。”郑灼回头朝她咧嘴一笑。

宣明婳故作惊讶的问:“不是说去你家吗?”

郑灼指了指前方一座门前种有大棵的老宅:“这就是我家。下车吧。”

宣明婳听话的下了车,跟着他往前走。

借着昏暗的街灯,她看到树上赫然挂着几个人,无风自晃。

其中有个体型较胖的颇为眼熟,随着距离的靠近,竟是徐琪!

看到如此诡异瘆人一幕,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的暗皱下眉头。

郑灼倏地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树上挂着那几个人,笑着问她:“你想上去吗?”

宣明婳看向他,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郑灼笑着白牙森森:“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

笑着笑着,英俊温和的脸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脱落,直到成为白森森的骷髅头。

宣明婳没有被吓得两眼外突,也没有腿软昏倒,甚至连尖叫都没,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才淡淡的说了句:“你在没变化之前确实挺丑的。”

骷髅头听到这话脸上的肉又一点一点的长了出来,直至变回英俊的模样,龇着一口白牙,“你不怕我?”

顿了顿,又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宣明婳笑着说,“一个可以反制住你的人!”

郑灼盯着宣明婳看了良久,也笑了。

只不过这次笑的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好看,嘴角明显干缩,牙齿白的不见半丝光泽,用宣明婳的文化水平来形容的话,就像被火烧后却没烧尽的骨头,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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