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住的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面就是一栋再也普通不过的两层民房了。这院子既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也不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就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院字和楼房,完看不出来住在这里面的人是一个习武之人,还是一位大有来头的武林高手。

这里是郊区,是最远最偏僻的郊区。院子外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师父在那里开了几片荒地,种种菜,养养鸡,只有一条养了多年的老黄狗跟他做伴。

没事的时候,师父就在院子里坐着,一言不发地抽着黄烟。

两人进到院子里,带上了门,只见师父正坐在客厅门口的小椅子上,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那只老黄狗懒洋洋地趴卧在他脚边,听到开门的动静,随便冲他们两人叫唤了一声,就又继续低下头去。

这会儿天还没有彻底黑,李小诺还能看到师父身边的大门上一边一个的木楹联。他觉得这是师父这里唯一讲究的东西,尽管他并不懂木材这一块,不过这木头看起来感觉不一般,那对联写的也不错:“意随流水俱远,心与白鹤同闲。”

李小诺终究是念过几天书的,知道这副对联的出处。第一次来这院子里拜师学艺的时候看见这副对联,便问过师父,是不是自然门的人?师父只是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只不过好多年前就已经不是了。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古怪,李小诺和韩云青很好奇,但也不敢去问了。他们只知道师父以前是出身自然门,一生经历十分丰富,背景也很复杂,真名叫作杜尚清。

韩云青和李小诺走到师父身前,正要准备行礼,杜尚清却道:“不必了,我说过,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的。你们在拜师的时候已经行过礼了,以后就不要这么多繁文缛节,都什么社会了。嗯,云青的气度越来越沉着了,不错。小诺,你倒是也有进步,不过很浮躁啊。”

“师父就是师父,一针见血。”李小诺笑嘻嘻地道。

“小子,严肃点。师父可跟你们俩个说了,要考考你们的。”杜尚清停下抽烟,抖落烟杆里残存的烟丝,捋了捋袖子,就准备动手了。

“师父,今天是您老人家生日。我和师兄是来给您祝寿的。大喜的日子,要不考核就免了吧?”李小诺上前一步,帮师父按摩起肩膀来。

“生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俩来了就行了。”杜尚清道。

“师父,你是不是见我们俩都是空手来的,没有给您买礼物,所以生气了。可是您顾及身份,不方便发作,所以要借考核我们功夫进度的为由,实际上是要教训我们一顿啊?这可不能怪我,我说了要给您买礼物的,可是师兄说不用,说您只要我们记得,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您要怪,就怪师兄,只要考核他一个人就行了。我就不用了。我很勤快的。”李小诺陪笑道。

杜尚清拿手里的烟杆打了李小诺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有你这么讲话的吗?难道师父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么?”

韩云青也是被李小诺的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师父都敢调侃。

不过,师父却不在意,说了要考考他二人的功夫,那自然还是要考考的。

于是师徒三人,便在雨中,在院子里交起手来。杜尚清为免麻烦,便让他二人一起动手,不必一个一个分别考验。老黄狗见三人交手,这才站了起来,叫唤了几声。

既然是师父要考考徒弟,那自然就是指点的成分占大多数了。以他一代宗师的身份,出手自然不会太过分。彼此间都是点到为止。杜尚清并未尽出力,不过李小诺和韩云青应付起来却是力而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二人跟人交手经验丰富,无论什么样的大凶大恶之人都遇到过,其中不乏高手。无论是谁,他二人不敢说每一个人都能轻松应对,不过却从不会像和师父交手时候一样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纵然是师兄弟两个人同时出手,相互配合照应。

半个小时不到,李小诺和韩云青在雨中已经是面红耳赤,满头大汗混在雨水一块。反观杜尚清,却是悠然自得,潇洒自若,如闲庭信步一般。

“好了,你们两个这段时间都没有白费,都有用功,进步可以。嗯,不错。”杜尚清嘴上说着话,手上丝毫不乱,慢慢退到一旁,收了攻势。

李小诺和韩云青也是退到一边,微微喘气。

“好了,屋里有热水。你们俩个去洗个澡,我去烧饭。饭好了,我来喊你们。”杜尚清说完,便往厨房去了。

李小诺和韩云青洗过澡要去厨房给师父帮忙,不过师父烧饭效率极高。等他二人去到了厨房,饭菜已经好了。

这一顿饭,杜尚清吃得十分高兴。他一生际遇不凡,纵横四方。不过老年却是无比落寞,隐居在涯海市,种种菜,与鸡狗做伴,本来是无比的冷清寂寞。可偏偏遇到了这两个心肠天赋俱佳的年轻人,收做了徒弟,一身本领也不用在自己百年之后湮没无闻了。这是他老年唯一的一件喜事。

唯一可惜的是,烫了一壶烧酒,韩云青要开车,不能酒驾,李小诺尚未成年,也不好让他喝酒。故而只得一个人自斟自酌,未能尽兴。不过有两个孩子在身旁,总好过自己平时一个人在这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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