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狗不用拴,上山都不用牵绳子非常听话,今天能出来把它们高兴坏了,在前面撒欢跑。

吴昊望着两条疯跑的青狗,有些伤感,经常上山玩命的猎狗很难活过七八年。

它俩有狼的基因本来能活久一点,可上次伤的太重,又七岁多了,还能跑动,秋天同样可以看庄家咬野猪。

长途奔袭拼命已经不行了,估计还能活一年多,如果不是它们总冲着北面山里哀嚎,真想让它俩养老。

将军马革裹尸是荣耀,好狗同样要强,死也得死在山上。

越往西雪越厚,快有狗子小腿厚了,这帮家伙跳着跑,两条青狗一直往北面林子看。

吴昊知道它们要去找熊霸,跟狼一样记仇,他也记仇啊,上前安抚一番,领它们找雪少的地方走。

离开屯子走出千米,望向西方高低不平的雪原。

三万多亩椭圆形草场中间没有多少树,积雪被风吹的高低不平,犹如沙丘一般。

最厚处齐腰,薄的地方才没脚脖。

夏天时草木茂盛犹如绿油油海洋,秋季草场深处,特别是靠近水源的地方。

有些杂草比苞米杆都高,里面野兽众多没人敢进去,民兵要经常巡逻,小孩不敢来这边。

今年冬天风大,没有林子遮挡杂草吹倒被大雪覆盖后白茫茫一片。

吴昊领狗挑雪少地方往西南溜达,小时候跟爷爷来过很多次,草场最西边有处小山。

山南北都有几亩地宽的林子,穿过去还是草场,面积比这边大。

草场西南三四百里外有一座七八百米高山峰,从上流淌下来的小溪汇聚成河流。

其中有两条流过草场往北注入h龙江。

草场西南角还有湿地,夏天很多飞禽聚集。

一般提起草原会想到蛇虫鼠蚁或者成群的蚊子,但外兴安岭南面除了老鼠和蚊子其他的很少。

狼和鸟特别多。

他们屯在几十年以后仍然可以打猎,后来颁发持枪证猎人证,保护湿地预防偷猎者。

顺带帮助承包这片草原的公司。

主要猎杀狼,一只狼,平均每天要吃掉三公斤鲜肉,一年就是1000多公斤,平均寿命15年。

一只狼一生吃掉各类野生动物多斤,十只狼得吃多少?它们会捕捉马鹿、驼鹿、驯鹿这种大型动物。

而大型动物繁殖慢,狼群一旦泛滥,不止对森林里的动物是毁灭性的灾难,对人类家畜和小孩威胁更大。

每到繁衍季节狐狸、猞猁、狼、豹子、狗獾、黄喉貂、包括东北虎都会偷袭对方幼崽,减少对方的种群数量。

草场兔子很多,但吴昊走出二十多里连个脚印都没看见,连续两年疯了一般打猎,草场外围套子比兔子都多。

想找猎物得往五十里以外去,现在动物往出来也得走三十多里路才能遇到。

想找大毛二毛也得走这么远,它俩在草场的几率高,两个小时后吴昊停下脚步蹲下观察眼前的小河。

有六七米宽,冬天水深不足一米五,他在这里洗过澡,里面有鱼,草场中间小湖面积五百亩,同样有鱼而且还不少。

但普通鱼不值钱,起码现在不值钱,人吃啥抗饿?吃油。

如今的人缺油水,做鱼舍不得放油,它不能当主食吃,最值钱的就是粮食,油和布料。

他家这里河流众多北面不足百里就是h龙江,除非去那捕捉大鳇鱼。

最大的有一千多斤,北面界河,老毛子不让。

野冷鱼,格外香,吃鱼就去h龙江。三花五罗十八子,白鱼马哈加鲟鳇。

目前最值钱的就是大鳇鱼,越大越贵,最多能卖两块钱一斤,一条千斤大鱼至少两千块,大米才一毛七一斤。

它凭啥这么贵?

康熙曾亲笔书《御制鳇诗》夸赞鳇鱼:“更有巨尾压船头,载以牛车轮欲折。水寒冰结味益佳,远笑江南夸鲂鲫。”

清朝廷不仅有专门的“鳇鱼贡”制度,而且还有专门的衙门和官员负责此事。

民间不得私捕,更不许擅自食用,违者是要砍头的。

浑身都是宝,皮可熬成结实的鱼胶,鱼肉肥美,鱼骨嫩脆,差不多身皆可食用。

鱼腹中那墨绿色宛如米粒一般大小的鱼籽,可制成鱼子酱,以后被国际美食家视为世界上最昂贵的珍馐之一。

在过二十年h龙江中的大鳇鱼,已经难得一见了。一条上千斤的鳇鱼至少卖几十万。

鲟鳇排第二名,两种很像只是个头小,第三大马哈鱼,第四细鳞鱼。

吴昊家离hLJ上游近,四种鱼都需要去那里捕捉,大城市有钱人家才吃得起。

能抓到这四种鱼不比打猎赚钱少。

还是那句话,老毛子不让。

不过,他可以去试试,人家赶海他赶江。

最想吃王八,可惜北大荒没有,吃啥补啥,抓鱼时顺便找找泥鳅。

吴昊不是观察鱼,而是观察冰面,如今还不能上人,但能看见冰层下方的水。

二者之间有十几公分距离,这就不对了,今年不干旱为啥水位下降这么多?

小河是从南边林子里流淌过来,拐个弯往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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