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正是一夜未归的江玄夜,他扛着扁担大踏步的一路走来,前脚刚踏进院子就瓮声瓮气地喊道:“娘,我回来了。”

苏向晚闻声从屋内看过去,只见这江玄夜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五官很周正,却是一脸难以隐藏的倦容,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后生。

江阿婆听到江玄夜的叫声,悬着快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了地!她连忙从屋里边迎了出来,嘴里却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可真不叫当娘的省心!到底出了啥事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江玄夜自然听得出江阿婆责备中的关爱,赶紧解释道:“娘,昨天的蜂蜜不好卖,一直到下午也没没卖出一半。我就想这大老远的,劲一趟城也不容易,哪能不卖完就回家呢,就一等再等希望能再卖出去几瓶!谁知道竟然耽搁到了晚上。”

“那你咋还过上了一夜呢?怎么不赶着黑回来?害得娘一晚上都睡不踏实!”江阿婆说道。

“我也想回来来着,可是谁会知道,天黑后官府突然就下令关闭了城门。很多当兵的挨家挨户的搜查,样子可凶了,任何人不让进出,我当然就回不来了。”江玄夜说道。

“你向来腿脚利索,那回来也不至于这么大半天的时间啊?”江阿婆又问道。

“娘这是在夸我呢!嘿嘿!”江玄夜挠着后脑勺憨厚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是啊,我靠着墙根蹲着一晚上,好容易等到今天早上,可是昨晚关了那么多等着出城的人,很多人都着急赶着回家吧,排了好长的队呢,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江阿婆一听连连说道:“哎!只要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可转念又好奇地问道:“没听说发生什么大案命案啥的,怎么那官府就突然封锁城门了呢?他们挨门挨户地搜查啥?”

江阿婆的问的正是苏向晚迫切想知道的,她早就支愣着耳朵把江玄夜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她隐隐觉得此事肯定跟自己出走有关,心里一急赶紧从房间里走了出了。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能得到点孙晴柔和刘少卿的消息。

江玄夜正要回答,余光瞥见屋里走出一个人,他一扭头看到一位俊俏的姑娘,顿时臊红了脸:“娘,家里来客人啦!”

江阿婆笑着说:“这位是苏姑娘,从皖江城里来要去江城看望姑母,昨天天黑路过,借宿在俺们家。苏姑娘,这就是我昨晚跟你说我的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江玄夜。”

江玄夜冲苏向晚傻傻地笑了笑,叫了句:“苏姑娘好!”苏向晚冲江玄夜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玄夜呐,过两天你不是要去江城你舅舅家吗?正好这苏姑娘也要去江城,娘和你爹觉得这路途遥远兵荒马乱的,一个姑娘家家的上路不方便,你把苏姑娘带着路上能多点照应。”

江玄夜拍了拍胸脯道说:“娘,那没问题。苏姑娘的安就包在我身上了,路上谁要是敢欺负苏姑娘,得先问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江玄夜说着扬了扬自己拳头。

苏向晚和江阿婆都被他憨态可掬的模样逗乐了,苏向晚心里对这江玄夜又多了几分好感。

江阿婆端来一盆清水说:“你呀,就是个直脾气有啥说啥不会拐弯。苏姑娘让你见笑了!”

苏向晚道:“哪里有啊,玄夜大哥一看就是个直爽仗义的好人!”

江玄夜一听乐了:“娘,你看这苏姑娘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多有眼光!”大家都被逗乐了。

江阿婆笑着说:“就知道耍贫嘴,瞧你灰头土脸的,还不赶紧洗洗!”

江玄夜应了一声,冲苏向晚笑了笑,低头洗脸去了。苏向晚站在一边,又想到了刚才的问题,她忍不住试探着问道:“玄夜大哥,你还没说昨晚为什么突然就封锁城门呢?还满城搜捕,到底在搜捕什么啊?”

江玄夜一边用水往脸上泼水洗脸,一边说:“听说是搜一个女的,说是偷跑了!有的说是帅府的小姐,还有的说是帅府的姨太太,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苏向晚一听不觉面上一红,又故意掩饰地问道:“那后来呢,搜到了吗?”

江玄夜擦擦脸说:“好像没有,早上城门内外还有很多当兵的把守着,好像又开始往城外搜了,他们说要什么……什么毛毯式搜索!”

苏向晚噗嗤笑了:“是地毯式搜索吧。”

江玄夜脸上一红,憨笑道:“对,对,好像就是这么说的!”知道了真相的苏向晚,顿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她心底开始隐隐地担忧孙晴柔和刘少卿的安来,按理说,这孙晴柔是孙映寒最宠爱的妹妹,应该不会怎么惩罚吧?那,刘少卿呢?在少帅府这么久,明里暗里刘少卿可没有少帮过自己,最后自己却连累了他!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苏向晚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留意身边的江阿婆,一直在观察她的变化,此刻江阿婆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向晚的背影没有说话。

这一晚,苏向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到了和孙晴柔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那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的真诚关怀,还是刘少卿看似冷漠却恰到好处的帮助,心底原来越觉得愧疚。

窗外的月光如水,透过竹窗映照在苏向晚丝毫没有睡意的白皙的脸上,她索性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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