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殊瞥了一眼她那二郎腿,压低了眉梢,嘴角勾了勾,抿着薄唇坐在她对面。一手扶着宽大的衣袖,一手拿起了茶盏给她舔了一杯茶水。

这倒水的礼仪,怎么看都让她暗生敬佩,煮菜是一门艺术,倒茶也需要功夫。茶水不外溅,不可过满。楚凌殊那翩翩公子的模样,这才叫古人,她算哪门子的古人?顶多就是一个冒牌货。

楚凌殊见她面色微囧,二郎腿也收了起来,也观察出来,她很拘束。他淡然一笑指着她面前的人茶水示意她品尝。宋沉香哪里还有雅兴品尝茶水,粗鲁的将上好的白玉瓷樽端起来,仰头咽下那杯茶。

瓷杯与玉桌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她便急道:“别磨磨唧唧的,想谈什么爽快点。”

楚凌殊瞥了她一眼,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小口,抬起令人陶醉的眸子,薄唇一张一合,“这三年,你在哪儿?”

宋沉香愣了愣,眯起了眼睛,拉起了警戒线。

“我既然知道你是云锦瑟,就知道你以前的种种,若是我想揭穿你,揭穿将军府,你觉得将军府还会存在么?”

宋沉香一脸平静,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谁知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宋沉香瞪了他一眼,听他温柔的笑出声。

“云锦瑟,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他依然是这句话。

宋沉香不太习惯‘云锦瑟’这名字,摆摆手道:“行了,别乱喊,我是宋沉香。你都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我还有理由不相信?”

楚凌殊挑眉一笑,就等着她回答第一个问题。

在哪,是宋沉香不愿意提起来。随后她灵机一动,身子往玉石桌上倾斜了几分,拉近了与他之间的距离,眉飞色舞一般商量道:“我若告诉你,你把那东西还给我。”

楚凌殊不明所以的瞅了她令人浅醉的笑脸,但是他依然点点头,吐出一个‘好’字。

宋沉香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想到那地方她就不悦:“还能在那儿,还不是被困在至尊殿?”

“邪教?!”

宋沉香叹息的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它是邪教?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把那东西还给我。邪徒们总有一天会查倒到你身上,它对你没有好处!”

“它对你有好处?”楚凌殊虽然诧异,可他还不知道她口中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可看她紧张的样子,估计也猜到了是什么。

“没好处。可那东西从我来到这个世上,就在我身上了。要不是委曲求,邪教又怎么会发现?”

宋沉香蹙眉,三年前从死人的堆醒来,身上多处受伤,肩膀,腿上的疼的厉害。若不是胸口那块令牌挡住了剑,她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就在至尊殿。

“武林各派都在寻找它,它会让你家破人亡。”她伸出手,“还是还给我。”

楚凌殊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随后笑道:“它不在我身上。”

宋沉香脸色大变倏然起身,“不在你身上?那晚上,我中毒太深,只和你有过……亲密接触。别开玩笑了,东西给我。”

楚凌殊仰起看着她那着急的神色,扭头道:“你别急,我派人去一趟寒清寺,指不定还在温泉边缘掉着。”

宋沉香面色一沉,瞧他表情不像是骗人,她半信半疑的坐下来,“起初,我以为有一个牛哄哄的靠山,才可以继续活下去。后来我才知道,邪教根本杀人不眨眼魔王。若是让他们拿到了无敌令,那江湖还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你为了取得他们信任,为他们卖命,甚至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拿走了令牌?”

宋沉香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音色清冷,“这双手,鲜血淋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楚凌殊的霎时间抽痛不已,他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不逃?”

“逃?”宋沉香苦笑,“我往哪里逃?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说我往哪里逃?就连这将军府的小姐身份,我都是糊里糊涂的。我才逃脱魔爪,不想在如另外一个魔爪。”

她起身道:“今天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你若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秘密,恕我无可奉告。不过,请你找到令牌,还请交给我。”

“等一下。”

宋沉香停下脚步,听着他移步在自己跟前,眸子是无尽的温柔,还有深深的自责。

“三年前,我找过你。”

宋沉香笑了笑,“找过又如何?我不是云锦瑟更不是宋沉香。虽然,我的名字叫宋沉香。”

她深呼一口气,“世子,东西已经送到,还望和睿王叔说一声,沉香告辞。”

楚凌殊并没有出手阻拦,脑子里部都是那句话:我不是云锦瑟……

不是云锦瑟?

“锦瑟……”

他猛然回头,走在院子里的人脚步不带停顿。就好像三年前一样,一去不复返。

一去不复返!当然不可以,这一世绝对不容她一去不复返!

楚凌殊从来没有如此不淡定。那天晚上,她就像上天怜悯自己一样,毫无预兆的将她再次送到自己面前。给了他一个跌破眼镜大惊喜!既然再次相遇,怎能放手归去?

他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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