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钰和陈钱坤说完这些话就走了，陈籽希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花花跑进来，问她怎么了：“小姐，二小姐又来说什么了吗……”
陈籽希回过神来：“没什么。”顿了顿，她又道，“走，去姐姐那里一趟。”
方才庄玄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闯入的陈金钰姐弟打断了，现在庄玄镜应该已经走了，好在他说的两点重要词，陈籽希记下了。
权章醒、杏雨巷。
……
下午，明珠比平时早一些回到了家，恰巧碰到正在下马车的陈金钰。
二人打过招呼，一后一前地进了房。
此时陈商灵正在算账，看到二人一同来，算完最后的账，才笑道：“这么巧，明珠这段时间都回得晚，今日早了点，被籽希你遇到了。”
明珠笑而不语。
她回得晚，大小姐都注意到了。
陈籽希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开门见山：“姐姐，我听到一个消息……”她没有提到庄玄镜，“听人说，权章醒好像在杏雨巷偷偷做着什么事儿。”
庄玄镜既然让她将此事告诉陈商灵，那就说明那事会与陈商灵有关，既然如此，早点来告诉陈商灵，让她有所准备，也是好的。
说起来庄玄镜这人不太靠谱，陈金钰姐弟来了又如何，等他们走了再把事情具体告诉她不行吗，就那么走了，让她们如何知道权章醒在搞什么。
陈商灵还没开口，明珠接上了陈籽希的话。
“大小姐，这段时间我和思先生在调查一件事情，也和权二少爷有关。”明珠蹙眉道，“这段时间，江城的百姓越来越有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汤氏钱庄，总之，他们钱多得有些古怪。”
汤无谁的做法确实容易让百姓得到更多的钱，而且是不劳而获地得到更多的钱。
这么看来，此事不小啊。
“明日就是元旦了，大家都花钱购置东西，应该挺正常的吧？”陈商灵问。
“这……大小姐你去集市上看看就知道了。”明珠道。
……
集市果然热闹，行人们打着伞来来往往，飞雪降落在大地，不过此刻已经被人踩得又脏又硬。
“喂老板，你这水果怎么卖？”一个阿婆提着篮子，问裹着被子躺在靠椅上的男人，“我都要了……”
“哦，你自己装。”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这人什么意思啊，这样做生意谁还来买你的东西。”阿婆愤愤。
阿婆的儿子最近不知怎地发达了，连对她的态度都好了不少，阿婆逼问儿子到底干了什么，儿子才很不耐烦地说了汤氏钱庄的事情，阿婆一听眼睛都亮了，和老伴儿商量着一起去存钱，这不，昨日刚拿到钱，恰好明日元旦，她便喜滋滋地来买水果。
本以为自己说“都要了”，老板会很热情地给她装水果，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无所谓。
阿婆有点生气：“我不要了。”言讫丢了手里拿的果子，转身离去。
男人本不在意赚她的钱，但是阿婆的态度显然让他也不高兴了，所以他在后面骂着“老太婆”，但也不在意阿婆随手丢的水果会不会砸坏其他的果子。
男人最近也发达了，原因是拿到了前段时间在权氏钱庄收的钱。
由于汤氏钱庄的老板汤无谁是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但是权氏钱庄的权二少爷却是江城赫赫有名的权家的少爷，在他那儿存钱拿钱，更有保障一些。
男人有钱了，所以坏点果子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反正卖水果也赚不了多少钱……男人已经在准备第二次存钱了。
……
不仅是这边，那边，再那边，都是一样的情况，仿佛人人都很有钱，都很不得了，以为别人都该奉承讨好一下自己，或者要与人攀比，这样一来，邻居关系越来越差。
“真的只是因为钱庄吗？”陈商灵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姐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陈籽希见她蹙眉，不由问。
陈商灵摇摇头。
“不知道。”
就是感觉怪怪的。
陈商灵走到一个卖首饰的铺子前，随手拿了一个纯青色的镯子：“老板娘，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随口报了个价。
陈商灵给了她一块碎银，等着老板娘找钱，谁知老板娘一看到碎银，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看你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就当送你了。”
嗯？
陈商灵哭笑不得——她本来是想让老板娘找她钱的。
再者，现在的人真的这么有钱了吗，以前，这些人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现在怎么如此大方随意了？
陈商灵放好镯子：“不用了，多谢。”
看着陈商灵去而复返，明珠问她要干什么。
“去店铺。”陈商灵道。
……
思华年和珠有泪正在招呼客人，看到陈商灵来了，思华年招呼完眼前的客人就过来了：“大小姐，今日的账本不是给你送去了吗？”
陈商灵“嗯”了一声：“我算过了，这几天的盈利比之前段时间翻了两倍。”
思华年惊愕：“这么夸张？”
就算是元旦了、没多久又要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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