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商灵严肃的语气,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谢容与挑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往后靠了靠,目光在陈商灵和谭符征的身上来回转移。

谭符征闻言先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为皇商而来啊,那陈大小姐可以走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哦对了,皇商的人选,我已经定下了。”

来的正是时候。

陈商灵要确定的答案,就问:“是权家吗?”

谭符征举着茶杯转了转,笑而不语。

“谭大人。”陈商灵道,“想必今日权家二少爷在大街上闹事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

谭符征还是不语,谢容与见他那嘚瑟的样子,真想踹他一脚,但一看陈商灵不慌不忙的模样,他便没有多动。

谭符征肯定是故意的。

陈商灵也不紧张,继续说:“谭大人是陛下亲选的使者,身负为陛下、为皇室选择合适优秀的皇商的责任。权家是江城世家之首,若说资质和财富,权家的确可以成为皇商,可抛却这二点不说,权家不适合成为皇商。”

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谭符征一直不喜欢。

诸如权家的江城世家们,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他谭符征的面,见到他的面了,还有意无意地在他的面前说自家的好、别家的不好,可是陈商灵没有找他,甚至那次夜间相遇,陈商灵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那时谭符征还对陈商灵颇有好感,如今看来,商人们都一样。

“陈大小姐。”谭符征放下茶杯,说道,“贵店的事情,解决了吗?”

不是转移话题,而是在嘲讽陈商灵连自己的事儿都管不好,还要妄想争什么皇商之位。

难道是看到时间到了,皇商人选快定下来了,她急了?

看来谢容与的眼光也就这样嘛。

思及此,谭符征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谢容与。

“解决了。”陈商灵说。

“你觉得,你的解决方法如何?”谭符征问。

陈商灵深深地看着他,刚想说话,谭符征却先开口了。

“赔偿、请客人参观首饰从被设计到被卖出的流程、让人暗中宣传店铺是被人陷害的从而控制自己的口碑、暗中调查手作坊等等。”谭符征慢慢地说。

前两个步骤众人皆知,后两个步骤,谭符征怎知道?

是的,陈商灵派人去群众中传达了店铺被陷害一事,她连姜涉都没说,更不可能跟谢容与说,既然如此,这事儿看来是谭符征自己知道的。

年纪轻轻担此重任,果然不简单。

“幕后黑手是权章醒,你也是今日才发现的吧?我可比你早。”谭符征笑嘻嘻的。

是,陈商灵今日才知道的。

“嗯。”陈商灵道,“我让人跟着手作坊的吴老板,他被人刺杀,我的人救了他并发现那刺客身上有一些特征,她将那些特征说给我听,又将刺客的武器画给我看,我一看那武器是似曾相识的刀,便联想到了几日前我在夜里被刺杀的刀。”

“你怎么知道那夜刺杀你的是权章醒?”一直不语的谢容与忽然问。

“权飞羽告诉我的。”陈商灵回忆。

出事那夜,权飞羽给她了一封信,信里说了刺杀她的是权章醒,希望陈商灵不要调查不要闹大了,接着权飞羽替权章醒道了歉。

当时陈商灵忙着商会一事,也就暂时没管那事儿了。

“你和权飞羽……”

谢容与话未说完,谭符征打断了他。

“不管那权章醒如何,权大公子敢作敢当,礼貌好客,品行是极好的。”谭符征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权飞羽的看好,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笑着看陈商灵,“你呢?你有什么好的?”

“我比他以及他的家族干净。”

谭符征的笑容渐渐淡去。

谢容与的嘴角微微上扬。

“谭大人到江城,商会之前,没让任何江城世家老爷们为您接风洗尘,我想谭大人是不想与江城世家的老爷们有太多牵扯,也不想让人觉得您是可以被贿赂的人。权家在江城根深蒂固、家大业大,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权飞羽表面光鲜亮丽,但身为权家的大少爷,权家未来的家主,您觉得他的手会有多少污垢?”

“我就不一样了。”陈商灵的语气渐渐轻快,“我是新来的,没什么秘密,商人该有的诚信我有,皇室需要的财富我有,陛下需要的干净我也有,所以,在江城,我是最适合成为皇商的人。”

谭符征良久不语。

陈商灵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谭符征忽然哼了一声。

“商灵小姐,坐吧。”谢容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商灵方才一直站着,以小商人见朝中大臣的姿态老实站着,见惯了她的随意和洒脱,谢容与都忍不住替她感到不自在。

“你是为了替你那妹妹出气才来私底下找我说这事儿的吧?”谭符征看着谢容与得意的模样,不由愤愤转向陈商灵。

陈商灵说得对,她干净,总之谭符征查了她的身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倒是权家,总和那么几股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势力有关系。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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