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灵蹙眉。

陈金钰怎么知道昨夜她的院子有动静?

“怎么啦?很奇怪我怎么知道?这有什么,陈府的事情,哪还有我娘不知道的。”陈金钰双手抱胸,骄傲极了,“不是吧陈商灵,你不会运气这么好,成了第三个……”

话未说完,陈商灵一记眼神剜了过去:“陈金钰你是不是闲着慌?”

兔儿不知道陈商灵和陈金钰不和,只是单纯地以为陈金钰误会了陈商灵,忙抬手:“这位妹妹你不要误会哦,昨夜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我一不小心从屋顶调到猫儿姐床上了,闹出了动静,打扰你睡觉了,对不起!”

她说得还挺诚恳,只是话里掺了假。

不过陈金钰也不在乎她诚不诚恳,只是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喊她妹妹,她有些不乐意:“你是谁啊?”

陈商灵忙把兔儿拉到身后:“陈金钰,都是刚被解除禁足的人,你最好也老实点儿。”

说到禁足,陈金钰的脸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她现在还真不敢随意找陈商灵的麻烦。

毕竟陈商灵手里有钱了。

没钱的时候陈商灵都敢跟她对着干,有钱了以后岂不是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陈金钰道:“陈商灵,今日先放你一马。”

陈商灵懒得理她,带着兔儿离开了。

她们一走,陈金钰就对柔柔说:“派人去查一下陈商灵身边那丫头是什么人。”

“是。”

……

路上,兔儿忍不住问:“猫儿姐,那位妹妹也是陈家的小姐吗?”

陈商灵点了点头:“是,但不用理她。”

兔儿应该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陈商灵觉得没必要跟她说太多。

毕竟陈家的事情,还是蛮复杂的。

“我想给婆婆和狗哥带好吃的回去。”兔儿快乐地说,“他们看见我带好吃的回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商灵笑着点头。

兔儿不知道陈商灵现在有钱了,所以一直省着买,就算陈商灵说了她有钱了让兔儿随便买,兔儿还是觉得不要铺张浪费,走走回回看了好久,才决定买什么。

“这些都不能放久了,你可以少买点,自己尝尝味道,好吃的话,回去之前再给婆婆和黄狗买就是。”陈商灵说。

兔儿点点头。

“等我把江城的事情安顿好了,稳定了,就把婆婆和黄狗也接来。”陈商灵又说。

“婆婆说她不来江城。”兔儿道,“她说她习惯住在乡下了,江城的生活她适应不了。”

还没来呢,李婆婆怎知自己适应不了。

到时候再说吧。

陈商灵不觉得现在是接他们来的时候。

“猫儿姐,等采花大盗的事情结束以后,我再回去。”兔儿也是不放心陈商灵。

“好。”

……

谢宅。

谢容与一身青蓝锦衣,懒散地坐在榻上,靠在墙边,他指了指小桌上的水:“你自己倒。”

在他的对面,规规矩矩坐了一个青年,这青年皮肤粗糙,穿着浅蓝色的布衣,衣服上有补丁,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很利落。听了谢容与的话,青年有些无奈:“也就几个月没见,你对我一点也不热情了。”

此人名叫李枫尘,是谢容与在闽州认识的一个捕快头头。

李枫尘一直在捉拿在闽州犯案的一个团伙,前不久,他得到消息那个团伙来了江城,于是他便只身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

恰好朋友谢容与也在江城,他还能来找对方帮个忙。

“哪儿不热情了?”谢容与笑笑,“我要是不热情,你连水都喝不上。这可是我专门去郊外山上取的山泉水。”

“这么听起来倒是不错。”李枫尘闻言,也跟着笑,他喝了一口,不由赞叹,“甘甜解渴。”

谢容与哈哈笑了几声。

李枫尘道:“我来江城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想请你帮个忙,一起将那团伙捉拿归案。”顿了顿,他又补充,“我是一个人来的,到时候还需要借助江城衙门的势力。”

谢容与说:“你直接找梁太守不就行了吗,我这儿可是要帮手没帮手。”

李枫尘道:“忘了跟你说了,那团伙里有个高手,起码是宗师水平,我是打不过的,江城这边的官兵里也没人打得过吧,所以,还是得你出马。”

谢容与本就没打算拒绝李枫尘,跟他打趣两句也够了,于是谢容与开始询问有关那个团伙的信息。

李枫尘知无不言,把重要的信息都说给了谢容与听——谢容与是安城谢家的人,也算得上是朝廷的人,跟他说这些,李枫尘还算放心。

再说了,谢容与这个人看起来不管事,但其实办起正事儿来,还是蛮靠谱的。

李枫尘最后又强调了一个人:“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宗师,名字叫庄玄镜,他身边好像有个药王谷的人,具体是谁我们还没有查到。”

药王谷那么神圣的地方,还出了这样助纣为虐的人?

谢容与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早点拿下这个团伙也好,免得他们把江城闹得风云变幻,搅得人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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