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黄河之上的仙殿,就只是假的。”

周毅轻叹一声,对陈望的话,倒是有些相信了。

“若是假的,那大禹如何镇压黄河水患?”

徐山这时询问道:“黄河可不简单,所谓的黄河水患,现在来看,或许觉得不过尔尔,落于纸上,只是寻常的文字,难见其中的艰险,可从古籍只言片语中,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时天地翻覆,指不定人族都会因此绝灭。”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大禹是谁。”

徐山这话,陈望本不欲理会,可当望见周毅阴恻恻的看过来,心中一寒,不得不强忍着憋屈,沉声说道:“大禹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一尊帝,横压天地,为人族争来一世天命,那等人物,谁敢忘却?无论敌友,皆心有敬意。”

“人族曾为口粮,不为天地所钟,比地上草芥还要卑微,宛若尘土,有九尊大成圣体,接连出世,挽狂澜,拓宽人族的生存空间。”

“又有古族中强者自封后世,为了等待成仙路开,如此命运倾斜,苍茫宇宙中,人族终是迎来新生。”

“可就算如此,相对古族而言,人族底蕴浅薄,到底还是多有不如。”

“此后处处皆有逆反,那些古族之人见到余辉暗去,心中怎会没有落差?局势一时反转,人族有着崩盘之祸。”

“不过古族中还是有高人啊,没有尽皆自封神源中,一朝出手,就是绝杀。”

“关键时刻,有大禹出世,算是没让人族死在襁褓中。”

说到这里,陈望沉默了下,才接着说道:“你等所说的黄河,或有特殊之处,但于我的时代中,并不如何起眼,也许是其中的大秘尚未揭开,又或者天帝出手绝了所有大祸,我对此并不清楚。”

周毅心中微动,陈望所处的时间线,有着偏差,这不奇怪。

可陈望连黄河的特殊性都不清楚,由此可见,天帝并未将一些隐秘告诉陈望。

这样想来,那陈望,就真的只是棋子了,并不如何重要,还随时都可以舍弃。

周毅有些疑惑,对那天帝,不说有多了解,可其本性,应该不会有太多变化,天帝外号叶黑,绝不是白叫的,坑人十分在行。

但若彼此毫无仇怨,也不是那种面白心黑,杀人无算的凶魔。

何以对陈望,如此苛刻?都被直接舍弃了,这有些不合常理。

“难道天帝对那光团前身有些了解?那一具仙尸,若带有原罪,天帝自一开始放弃陈望,就不奇怪了。”

“天帝若实力足够高深,逆流时光,追根溯源,未必做不到。”

“仙尸,会不会来自上苍之上?”

尽管只是猜测,周毅却觉得这很有可能,天帝那时到底是处于何种境界,谁都说不清楚,就算还不曾达到足够的高度,那狠人女帝对仙尸,怕是研究的很透彻,如此一来,若有交流的话,此后有些想法,就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天帝自那光团上剥离出规则灵性,或许本就存有一份恶意,是想要对上苍之上研究的更为透彻。

周毅望着陈望,眸子中带有一丝怜悯之色,这让陈望感觉很莫名其妙。

这是啥眼神,太怪异了。

周毅没有解释,只是沉声叹道:“你做好准备了吗?废了一番口舌,多争取到一些时间,想来颇有底气了,就让我来试探一下你的成色。”

周毅这话,说的陈望勃然变色,可恶,是巧合,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大意?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得到更多力量,翻盘只在顷刻,周毅却卡在这样关键节点上,让陈望不得不仓促应对。

陈望眸光冰冷,死死望着周毅,若眼神就能杀人的话,周毅此时都要被万箭穿心了。

“轰!”

陈望鼓动起所能掌控的部力量,整个光团上更是光芒闪耀,宛若有一挂绚烂的银河萦绕在身侧,而后轰然炸开,光雨冲霄而起,带有磅礴伟力,力朝着周毅杀去。

“管你有何想法,虽然未竟功,到底不是无所得,让我拖延了一点时间,你就该在地狱中忏悔,去做孤魂野鬼,成为我的踏脚石吧。”

陈望怒吼着,那话语中带着桀骜,掩饰内心的恐慌。

光点连绵,若流萤万千,扑成一片光海,直接坠落。

周毅身上神力同样在激荡着,而后在光海中泅渡,挥掌成刀,立劈而下,手掌上血肉都被磨破,有白骨裸露在外,闪烁着晶莹宝光。

白骨为刃,劈的光团粉碎,同时有诸般神力卷去,将一道道光团碎片镇压住,力炼化着。

与此同时,周毅并没有好受,如此力出手,不遗余力,周毅的防御自然就有些不足了,被那光海砸下,整个身躯都轰隆一声炸开,血肉消磨,碎成漫天飞灰。

“这是死了。”

陈望心生疑惑,但凡脑子正常点,就不该完不防御才对。

对周毅,陈望不算了解,可为天帝所垂青,应当不会这样莽吧?

陈望仔细感应了下,发现周毅的确是凉了,那不管原因是什么,心中疑惑都暂且放下,结果注定,至于周毅到底如何想的,都不重要了。

陈望狂喜,“到底是我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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