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某两个被友好“请”出宿舍的诡异正在走廊尽头边哭边画圈诅咒。

而此时,他们的宿舍里,江赴浔被黏糊糊的吻亲醒,下意识伸手去推,却碰到了湿哒哒的一片布料。

血腥味刺鼻,睡意被刺激得烟消云散,他睁眼去看,但光线太暗,只能依稀地看到模糊而熟悉的轮廓。

是原本被他安置在另一张床上的宿予!

而他,刚刚好像碰到了宿予肩上的伤!

手上顿时不敢再用力了,任由那双微凉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轻柔地辗转厮磨。

然后,寻着间隙出声:“你的伤口裂……唔!”

似乎不想听他说话,他才刚说出几个字,诡异就再次堵住了他的唇。

根根饱含力量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扣紧,不容反抗地按在头顶。

怕宿予的伤口再次撕裂,江赴浔没有挣扎,安静地躺在那里让诡异亲。

耳边陡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黏腻的吻声。

并不带有什么情欲,只是想亲近他,确认他的存在,又或者说想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气息,亦或这些都有。

可主导方没有这些想法,不代表被动方会一直没有,渐渐地,江赴浔攀着诡异的脖子,开始生涩地回应那个吻。

不过比起动情,更多的是安抚。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的诡异好受一点。

忽然某一刻,那吻就停了。

诡异突然俯下身,狠狠咬住了他的锁骨,同时似乎有两股很凉的东西,顺着牙齿咬破的伤口,钻进了他的血液!

很疼!

无法用语言形容,比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疼痛都要疼上数倍不止!

江赴浔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因为双手被制住,只能偏过头忍受,指甲抠破了诡异的手背,颈侧凸起根根青筋,昭示着他正在承受极度强烈的痛感。

那道疼痛只持续了两秒,两秒后便倏然间消散不见。

青年虚脱地喘着气,额发被冷汗打湿,黏在额头上,双眼短暂失神。

半分钟后,他才勉强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瞳孔有了焦点,却仍心有余悸。

他开始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那两股未知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血液后,朝着他的心脏而去,但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突然被抽离了,疼痛也紧跟着消失了。

那些东西是什么……

“宿予?”

因为诡异伏在他的身上迟迟没有动静,江赴浔试着喊了声,没得到回复。

沉默片刻后,他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把宿予轻轻从身上移开,然后默默找出来剩下的纱布,重新给他包扎好。

凌晨四点,宿予挣脱了梦魇。

空气有点冷,但因为被人类青年抱在怀里,他非但不冷,反而很暖和。

贪恋地感受了一会儿人类的体温,忽然,他注意到青年的锁骨上有一处咬痕。

牙印呈现出一种淡红色,伤口没有结痂,正缓慢地流出着颜色很淡的血液。

那是……

他的血液。

宿予眸色微顿,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差一点他就……

微抿起唇,他的指尖冒出血雾,飘到了那个牙印上,试图将其转移,然而血雾却被那些血液阻挡在了外面,难以进入。

转移不了。

非但如此,那些血液还在试图钻进人类的伤口,只是因为数量太少,又被排斥,一直没办法成功,只能停留在表面。

宿予眸色暗了暗。

啧,不听话?

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忽然间,那些血液就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一滴滴地朝着他的食指破口涌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钻进他的伤口,就被一层层血雾包裹,碾成了齑粉。

不听话的东西,仗着产生了一点自我意识,就敢替他做主了?

活腻了直说。

宿予冷眼地睨着,直到瞧见牙印处流出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才收了手。

而后,他盯着看了会儿,指腹轻轻摩挲,低声道:“这个就留着吧……”

“……不想留。”

蓦地,青年清冷倦意的声音响起。

宿予眼皮一跳,抬眼一看,就对上了那双注视着他的狭长漂亮的眼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没接话,他问:“我吵醒你了?”

“没睡,”江赴浔眨了眨酸涩的眼,“我在等你的解释,昏迷,神志不清地咬我,还有你刚刚做的这些事。”

略微停顿了一下。

他又补充道:“以男朋友的身份,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回答。”

青年眸子中充斥着认真,宿予不明显地沉默了下,轻笑着问:“如果我拒绝回答,你会甩了我吗?”

甩了他么……

舍不得的。

就算,他一直有事瞒着自己。

江赴浔喉结干涩地滚了下,正要回答,但还没等开口,就被宿予抢了先:

“我开玩笑的,当然要解释——”

“还记得前些天被我处理掉的丑东西吗?”

“吃了它之后,我的精神领域里就没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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