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

江赴浔冲了很久的冷水,身体里的燥热却愈发强烈了。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他想起一楼大厅里的那些动物头颅……

是七宗罪。

而兔子代表的是……

燥热冲击着胸腔。

“嗯哼……”

压抑不住的破碎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眼尾染上瑰丽的玫红。

江赴浔蹲了下去,缩在浴室角落里。

脚趾都透着难耐的粉红。

他咬紧了嘴唇,不想再发出声音。

突然,浴室门打开了。

灌进一些冷风,让他清醒了片刻。

他抬起头,看到宿予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神色让他感到有些发毛。

江赴浔甩了甩脑袋,意志已经濒临崩溃,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冰冷的瓷砖刺激得他打了个激灵。

宿予在他面前蹲下。

“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

表情平静,语调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似乎并没有被兔子房间影响。

可仔细看,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下颌线紧绷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浴室里很安静。

只剩嘴唇里溢出的喘息声。

江赴浔迟钝地抬起眼,迷蒙的眼中,缓缓有了焦点,“宿……予?”

话音落下,寂静了数秒。

而后,一声病态的笑散在夜里。

“呵…乖。”

微凉的手掌抚上江赴浔滚烫的脸颊,后者的眼尾立刻火烧一般发红。

啪。

是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断开的声音。

*

「叮,支线任务“罪之都的一夜”已完成!你已获得自由进出罪之都的资格!」

窗外,猩红的月色即将褪去。

宿予凤眼幽深,靠在床头,指腹轻轻摩挲着青年肩膀上的刺目红痕。

刻意不拉被子,让对方本能地往他的身上靠,汲取温暖。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被需要。

……才不会成为可以被随意抛弃的玩物。

记忆飘远。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个害怕恐惧又厌恶的眼神。

哭着说他是吃人的怪物……

可他说过的,他从来不吃人类那种基因弱小的东西……

他不信他。

此后,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五年。

“阿浔,我是你的。

“我说过,这辈子你都甩不掉我。”

宿予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黑,低头吻了吻江赴浔的额头。

随即,目光落在那紧皱的眉宇间。

抬起手,掌心处半透明的血雾弥漫开来,覆盖住了青年冷白腰间摔伤的淤青。

几秒后,血雾消失,淤青不见了。

漂亮精致的眉头微松,清冷昳丽的面容平静,似乎睡得安稳了些。

他起身走进浴室。

背后满是暧昧的抓痕。

而腰侧,缓缓浮出了大片骇人的淤青。

-

江赴浔醒来时已经白天。

他试着动了下,身骨头被拆了重组似的,提醒着他昨晚到底有多么疯狂和荒唐。

“醒了?”

背后的嗓音慵懒低沉,搭在他的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更加亲密。

江赴浔应激似的颤了一下,大片绯红蔓上颈侧脸颊和耳后,一直蔓延到被子里。

“我……”

他开口,这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彻底。

“别说话。”温热的呼吸靠近,洒在他的后颈,暧昧缠绵“再睡会儿。”

似乎是真的困了,宿予的呼吸很平稳,怀抱结实温暖,让人心安。

在这样安静祥和的气氛中,江赴浔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同时,罪恶感也在心底蔓延开来。

宿予昨晚似乎没中招,对这个房间没什么反应,如果不是他……

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抱歉……”

一句抱歉太单薄,他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纵使之前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但事发突然,他心里此时就只剩恐慌和无措。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

心里矛盾挣扎着,江赴浔感受到抱着他的手臂缓缓松了力度。

“……你不想负责?”

背后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似乎就算他说“不”,也不会有什么。

江赴浔唇线绷紧,细小破口刺痛着神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忽然,腰间的力度松开了。

旁边床垫一轻。

“算了,本来也不怪你。”

“忘了吧。”

宿予坐起身,轻飘飘地说着,语调已经恢复成了一贯的平静,带着些疏离。

听他这么说,江赴浔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翻身,看到青年背对着他,赤果的脊背上满是抓痕,肩膀上还有结了痂的牙印,瞳眸轻颤。

一些片段快速在脑海里闪过。

昨晚的自己意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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