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纪就颇有舔狗属性了。

谈濯听她说叫小四月,红着脸,自我介绍道:“那我叫小濯子。”

不远处穿着正式黑色小西装,带蝴蝶结的小豌豆默默地吐槽:“这名字像个小太监。”

话被谈濯听到的,忽而怒瞪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孩:“你叫什么?”

怕这个阿谀谄媚的小太监不懂,微抬起脸,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意说:“傅知道怎么写么?是傅青淮的傅,他是我爸爸,我妈妈叫姜浓——你平时看不看新闻联播,里面最美美人音的女主持就是我妈妈。”

谈濯像极了没见过大世面似的,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叔叔问:“他爸爸很厉害吗?”

订婚宴开始时,旁人就顾不得小朋友之间的攀比心了。

苏荷穿着胭脂色的绸面礼服出场,布料裹着她纤细腰肢,走路时裙摆曳地,稍转过身时,背部两支清晰的蝴蝶骨极美,不过很快就被季如琢的一只手覆盖,挡住了诸多惊艳的目光。

他一身笔挺西装站在苏荷身旁,甘愿做陪衬,怎么看都极登对。

姜浓是从季如琢出现,眼睫下就开始浮泪的,好在一旁傅青淮递纸巾的及时,她悄然地擦拭着一触即碎的感动泪珠,光祝福这对新人,倒是把孩子给忘记了。

登台致词那会,季如琢忽然跟苏荷跪地求婚,而小豌豆则是充当了递戒指的花童。

在场热闹的很,小四月从宴客的大厅走出来,不一会儿就迷路了,好在走廊拐弯处,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傅锦鸳。

她知道这个小哥哥,是姜浓阿姨的儿子,吐字发音柔柔糯糯的喊了声:“小哥哥。”

傅锦鸳高冷的点了点头,又赏了个眼神儿过去:“去哪?”

小四月脸蛋儿微红:“卫生间。”

傅锦鸳看她低着头小心地朝前走,很明显是走错方向:“这边。”

小四月是个路痴,犹豫地盯了他一会,试着开口:“小哥哥,你能带我去吗?”

要换别家的小女孩,傅锦鸳都懒得理,不过看在季如琢叔叔老来得女,要是这个走丢了,指不定又要把小心思打在他和哥哥身上,在利益权衡之下,他很勉强地应下:“跟上。”

傅锦鸳带她去男士卫生间,小手儿随意推开一扇门,指了指里面:“进去吧。”

小四月指尖儿揪着裙子,慢吞吞地往里移,又看了看周围,声音格外地轻:“我有点怕。”

傅锦鸳不像谈濯那般喜欢如狼似虎盯着她,毕竟漂亮的小姑娘又不是没见过,小四月只是过分漂亮了一点而已,他有洁癖,小步伐离门远些:“我不走,你不会是连脱裙子都要我代劳吧?”

小四月睫毛一颤,不敢再讲话了。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瞧着光滑如镜的地板上那一抹小小的淡淡影子,数秒后,耳朵尖已经起了微微的粉,垂头将裙子整理好,走出微掩的门:“我好啦。”

傅锦鸳已经退到洗手池那边了,拿起上面一支有两条红色杠杠的东西,好奇地研究。

小四月也好奇抬起脑袋,眼睛一亮:“呀,我认识这个。”

傅锦鸳问她:“这是什么?”

小四月尾音轻软说:“我看妈妈身边有个女秘书,拿出这个给她的老公看……然后两人都高兴的抱圈圈呢,是个好宝贝。”

是宝贝啊?

傅锦鸳把它搁口袋里了,继续高冷指了指她:“洗手。”

小四月看洗手池有点高,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又露出无辜脸:“小哥哥。”

傅锦鸳自己都是个要抱的孩子,又勉为其难地卷起袖子:“过来。”

*

十分钟后。

热闹的婚宴大厅,水晶灯洒下的光晕璀璨落一地。

傅青淮滴酒不沾,谁来打招呼都是以茶代酒,他沉静的目光跟随着到处乱窜的小豌豆,然忘记了还有另一个儿子不知所踪。

直到西装衣角被轻轻扯动,低头望去时,见傅锦鸳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爸爸,我给你看个宝贝。”

傅青淮俊美面庞的神情很淡定,看着他伸手去裤子里掏什么。

直到傅锦鸳找了半天,小手攥着支验孕棒递到眼前,两条红杠明晃晃地,献宝似的问:“喜欢吗?”

整个世界静了一秒还是十秒。

傅青淮冷欲锋利的喉结滚动,猛烈的情绪上来,多年来不沾酒的他,忽然倒了一杯酒精度浓稠的烈酒,面不改色地喝尽,似克制着什么,视线极重地压向了姜浓。

此刻姜浓正跟苏荷亲密无间的聊天,猝不及防被傅青淮一盯,也愣了下。

这桌的人莫名地都无声了,颇有默契似的。

傅青淮看着桌上的验孕棒,又将视线一寸寸的移到姜浓腰肢,被润了烈酒的嗓子彻底低哑:“什么时候的事?”

姜浓一脸水雾。

“怀孕。”傅青淮看似风淡云轻,眼底的激烈情绪已经出卖了他。

而下秒,姜浓清柔的美人音溢出唇问:“谁怀孕?”

傅青淮紧皱了眉骨,视线扫向了站在身边的傅锦鸳。

“这验孕棒,你哪来的?”

傅锦鸳鞋尖踢了踢椅凳:“捡的啊。”

傅青淮烈酒喝早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