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曼林瑶院,此正在整理一些关于骑射之事而来,那是因为长姐今天心情大好,所以只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受了。

阿姐般若和伽罗都是随过父亲在陇右军营里呆过的,骑射功夫不在话下,尤其是伽罗,这几日般若不拘她把乐坏了,更是喜不自胜,开开心心地去马厩中挑马去了。

到了猎场中,这才发现,原来宇文家的公子们也在猎场,伽罗素来和宇文邕非常投契,看见宇文邕在这喜得险些跳起来,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煞是可爱。

只是她和阿姐这边,便没有小妹这般开心了。独孤锁渍此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应负阿姐,还好少幼年时阿坚交过她奇马技巧,真到了战场也是不出任何问题的。也算没有辜负大家的好心情。

然而独孤般若却是不知道,宇文觉和宇文毓也在这里,上次宴会上四妹锁清拂了宇文觉的面子,许是宇文泰吩咐过,莫要与独孤家多做纠缠,在效外他并未与独孤般若多言,只是宇文毓则让独孤般若更加头痛。这效外本是清净游玩之地,可若一直有人跟着,可就大煞风景了,偏偏宇文毓身份特殊,独孤般若不好明说,只能耐下性子对付。

好在宇文毓是个好糊弄的,般若说什么,他便信什么,独孤般若那独孤些不耐烦的情绪,他是一点都感受不到。

比如说现在,独孤般若把马鞭甩得飞快,远远地把宇文毓甩在后边时,他也只是在后面傻乎乎地喊“般若,你慢点。”

“般若,你等等我。”

独孤般若正目视着前方,似是有只兔子一掠而过,却是不巧,宇文毓一声惊呼,把那兔子吓得窜进草丛中去了。独孤般若心下一气,更是将宇文毓甩在了后头,追上那只兔子。

待独孤般若看清楚兔子在何处时,正欲将弓拉满,一支箭羽却是从般若耳际掠过,那只本属于般若的猎物,却是被他人夺了过去。

独孤般若回头,彼时阳光正好,穿透林中薄雾,宇文护便是这般,打马而过。穿着玄色锦袍,衣袖上滚着繁复的金色云纹,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一瞬之间,独孤般若只觉得四下再无别的声响,只听得他的马蹄声声,噔、噔、噔。

他打马自独孤般若身后走来,眼中却只盯着那只被射中的兔子,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姑娘。

独孤般若想着,这人真是好生奇怪,这兔子她追了大半路,这人不生不响地抢了自己的猎物不说,如今却连个正眼也不给自己。

宇文护此刻神色却比独孤般若平静得多,余光瞥见后边的姑娘,许是方才跑马,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可却带着有些愤恨的神色,小脸气鼓鼓的,眉毛也拧了起来,颇为恼怒的模样。

宇文护觉得她这副模样,又平添了几分娇憨,甚好。正欲回头与她说上两句话,却不巧宇文毓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大司马,你怎么也在这儿?”

宇文护不比他们兄弟,是在朝中领着实职的,宇文毓虽不通政事,却也知道他手中掌着不少兵马,平日里颇为忙碌,是以有此一问。

“怎么?这郊外游玩,只有你们能来吗?”

宇文护很是随意地回了他一句,此刻,终于正色,看向独孤般若,却是仿若从未见过她的模样,问道“这位姑娘家是?”

宇文毓自是不知此前的事,乐呵呵地指着独孤般若向宇文护介绍道“这位是独孤将军家的大小姐,叫做独孤般若。”

又扭头望着独孤般若,傻乎乎地介绍“般若,这位是大司马宇文护。”

独孤般若似是有些受不了宇文毓这般乐呵呵的蠢模样,扭过头不再看他,却瞧见宇文护正儿八经地冲自己见了个礼。

“般若姑娘安好。”

“大司马安好,你们兄弟两好生叙旧,容我先走一步。”

独孤般若也不知怎么,好似所有的耐心顷刻间便消失了一般,她既不想看见宇文毓的呆样子,也不想看见宇文护那副矜持疏离,礼数十足的样子。

可却有人存了心不让她走,“怎么,刚输了我一场,现在就要走,般若姑娘手中的箭,该不会是花架子吧?”

独孤般若本来心里头就压着火,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不气了,只嘴角一勾,拉起弓箭便向不远处的树梢上射过去,登时便射下了一只鸽子。

独孤般若挑眉望向宇文护,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若不是宇文毓在,般若那句“如何?”便要脱口而出了。

宇文护瞧着丫头颇为自得的神色,只觉得当日那个抛梅花的傻姑娘好似又出现在了眼前。她的眉眼生得极好,眉若远山,似画非画,双眸黑白分明,流盼生光,含着笑意看着他时,眼中的神采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好箭法。”

宇文护瞧着独孤般若这副模样,自是不会吝啬赞美之言,可却话不绝于此,道“可要比一比骑功,我让你半个马身。”

独孤般若却目露不屑,嗤笑一声道“谁需要你让我,谁先到碧水潭,谁就算赢。”语毕,便头也不回地飞马而去。

“好大脾气的姑娘。宇文护这样想着,瞧着早已远去的浅紫色背影,叹了口气追上去,本也没打算让她输。

不曾想到,独孤般若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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