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一路劳累,女儿早已让人备了热水饭食,您先去用吧,大冢宰加急招您回来,知道您已经回府,不大会怕就要派人来请了。”

独孤般若不想父亲多为难,暂且压了过去,转而细细说起自己的安排。

“嗯,你说的有道理。”有个把独孤家打理的仅仅有条的女儿,独孤信越发觉得自己是多来的福气。

果不出独孤般若所料,等独孤信洗漱完毕,才用了饭食后,大冢宰府上就派人来请。

宇文泰重病在床,同时召回驻守北疆的独孤信,和南征的大军,看来这回当真是凶多吉少。

最近西魏朝堂之上,因为太师宇文泰病重,气氛逐渐凝重,一股看不见的风起云涌在慢慢汇聚。

那天独孤信被请去大冢宰府后,直到深夜才堪堪归家,到底宇文泰留他到底谈了些什么,就是般若也没从父亲的口中探知多少来。

看来都封口了呀,这些朝代更换的事情,般若作为女儿家,这种时候还真的是插不上手,总而言之,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父亲守护独孤家的时候,也要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将家中一切看护好,不可在紧要关头拖了后腿。

今年春来的格外的早,四月的时候,天就热了。

朝堂不管如何紧张,独孤府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阿姐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天气不尴不尬,紧赶着又换了一批稍薄些的春衫。

独孤伽罗换上新衣服后,第一个就跑到般若这里来,在她眼前转了好几个圈。

“好看,我的妹妹当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独孤般若不遗余力的夸赞着。

“阿姐就会说笑,再怎么好看也没有阿姐好看的。”

被夸赞的脸红,独孤伽罗捂了下脸,害羞的缩在了般若的怀中。

独孤般若这话的确不错,独孤家的基因好,兄弟姐妹各个容颜出众,尤其是七位姐妹,现在伽罗还小,等到张开了,俊眉俏脸,还不知道要出落的怎样倾城出色。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启辰了。”

今个是佛诞日,独孤家姐妹约好了一同去观音庙上香祈福。

观音庙坐落在长安西山郊,在那里还有独孤家的法慈院。

本来三位姐妹是一人一辆马车的,不过伽罗自小依赖般若,就弃了自己的马车,上了阿姐的车,四姑娘锁清因为身份缘故和两个姐妹从小就不亲睦,更何况她一看到般若这个阿姐,就气短,于是自己独自坐一辆跟在后头。

今日的观音庙内摩肩擦踵满是人潮,是来进香祈福的。

每年独孤家会给观音庙内不少的香油钱,而且独孤三位姐妹的身份摆在这儿,庙中主持派小僧出来引路,进香的平民也是自觉的分让开。

三位姐妹进入庙中后,一一开始对着佛像跪拜。

“信女希望阿爹,阿姐四姐五姐还有哥哥们永远平平安安……。”

独孤伽罗一跪下就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叨着。

独孤般若见此微微一笑。

“……还希望,希望阿邕的身体快点儿好起来。”

最后一句伽罗说的快速又小声,但是独孤般若却听的清清楚楚,眼睛转了一下后,摇头笑开,闭上眼睛专心祈福。

另一边,独孤锁清也听到了伽罗的话,嘴角也微微一笑,然后低声念着,自己的心愿。

“祈求观音娘娘,让信女独孤锁清早日治疗文邕的病情,好好的赎前世罪过。”

说完后,独孤锁清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姐妹,在发现她们没注意她的时候,满意的笑了。

拜完观音像后,独孤姐妹便到了观音庙的后院走走,中午的时候还决定在这里用一顿素斋,今天的时间大部分就在这儿了。

“阿姐,我刚才在前面好像看到了五哥了。”

独孤伽罗双手缠在背后,突然的对般若说道。

“嗯?”

瞧着她脚上踢踢踏踏的样子,明显是待不住了,独孤般若一笑,揶揄看她:“只看见你五哥了吗?”

“阿姐,五弟的确是来了,不过我在他身边也看到了辅成郡公。”

独孤锁清望着伽罗,意味深长道:“我看七妹想去见的怕不是五弟一人。”

独孤伽罗和太师宇文泰第四子辅成郡公之间的相遇独孤般若是了解一二,西魏的民风并不苛刻,两人青梅竹马,她觉得并非坏事。

“阿姐……”

独孤伽罗被戳破了心思,有些尴尬,看般若眼神也虚了。

“想去就去吧,不过跟着你五哥可不许调皮。”

整了整伽罗身上的衣服,拍了下她的脑袋,般若宠溺道。

原本还以为小心思泡汤了,没想到柳暗花明,伽罗高兴的是连连点头:“谢谢阿姐,我一定看好五哥。”说着就转身,带着侍女欢快的迈着步子跑开。

“这丫头。”独孤般若失笑摇头。

这样的情况锁清看在眼中,心里高兴,嘴角勾了勾微笑:“阿姐,伽罗是不是对文邕有意思,青梅竹马。”

上下打量独孤锁清几眼,独孤锁清的母亲歌姬上位,并且是在般若的母亲郭氏怀着身孕的时候自荐枕席,独孤般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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