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向悬崖,十指交叉,双手抱拳于胸前,像是在祈祷一般,忧伤的目光眺望着远方。

男人在女人身后,是指成爪,曲臂向前,略微张着嘴,像是要将女人拉回来,又看起来像是要去推一把。

第二幅画的内容:夜晚大雨瓢泼的街道上,两男一女三个人,都是背影;第一幅画里的男人双手握拳垂于两侧,微低着头;而在他的面前,则是第一幅画里的女人正挽住另一个男人举伞的胳膊,女人的头还依偎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两人远去。

第三幅画,画风有些像中世纪般古典,内容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整幅画的背景都是红色的血河,画的中间是一扇幽暗之门,身穿一袭白纱的女人正一脸惊恐地望向前方,身子却好像在被吸入门里,而在她的身后,却似一个身披斗篷,手持镰刀的死神,斗篷的帽沿下露出一张冷笑的嘴。

难怪杨威能说得有板有眼,灵感都来源于这三幅画,加上他自己的联想,听起来是那么的有理有据。

就在李牧循看照片时,司徒胜在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出所料,李牧循在看前第一幅画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回忆美好和失落;而到了第二幅画,他的表情出现了懊恼和自责;最后一幅,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恐和慌张。

要说一个人为情杀人,之后又留下什么记录,或是录影,又或是像李牧循这样画下来的,在一段时间以后重新看到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就是李牧循这样的。

“咳咳!”

司徒胜装作咳嗽了下,为的是提醒李牧循该开口交代真相了。却不料对方只是将照片重新又整理好,放在了审讯椅的桌板角上,便头一仰,闭目不语起来。

“李牧循!”

这反映完出乎意料啊,司徒胜不由地怒喝道:

“我是在给你机会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现在物证动机都有了,难道你打算死赖着不招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李牧循仍然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回答了司徒胜。

“你......”

司徒胜又被噎到了,自问也办过几件案子,哪个嫌疑人不是在证据面前,三两下就招认了。而这个李牧循,居然整一个油盐不进,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让人火冒三丈。

刚想发作,却听到审讯室的门响起,吕闯打开门,见何施施走了进来,来到司徒胜耳边低声了几句。

我的天,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听完何施施的汇报,司徒胜的眉头锁紧了,连带着杨威吕闯二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难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成?

“队长,出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你们俩先把他带下去。”

说完,也没有解释原因,司徒胜便快步跟着何施施出了审讯室,直奔办公室。

“哦呦,什么风把周大律师给吹来了啊?”

一进办公室的门,司徒胜迎面就跟还背对着门坐的周正客套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司徒队长联络联络感情了吗?”

周正转过身来,看到满脸得意的司徒胜,从容地站起身,理了理西装,说道:

“更何况,司徒警官抓了我当事人,我这个做律师的怎么能不来找您问问情况呢?”

果然,律师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他是怎么知道李牧循被抓的呢?又怎么突然成了李牧循的代表律师的呢?

“司徒警官怕是已经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吧?”觉察到司徒胜的疑惑,周正心下暗喜了一把,故作轻松地说道。

司徒胜一拍脑袋,这才想起,黄紫嫣为了避免李牧循再被请到警局,特意委派了周正作为李牧循的代表律师。

至于他是如何收到风的?也不难解释,他一个检察院出身的人,又是作律师的,自然和警队的某些人有关系;加上这次把李牧循带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也没有刻意地引人耳目,要知道并不困难。

“周大律师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司徒佩服,往后还得跟您多学习学习啊。”

“司徒警官,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吧,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的当事人李牧循李教授。从他被你们带回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相信您该问的都问过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带我的当事人走。”

“走?呵呵,周律师可真会开玩笑。”

“怎么?莫不是司徒警官找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当事人和案子有关系?”

“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故意把人扣着跟你这儿耍嘴皮子。”

从客套的寒暄,到现在剑拔弩张的对峙。司徒胜已经料定心中的猜想,自然也不可能让律师将他带走。

“呵,我倒很有兴趣知道,你们警方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周正也不甘示弱,单凭他多年来办事的经验,不管是作为检察员也好,律师也罢,见过的人数不胜数。

而李牧循给他的感觉,完不像那种作J犯科的人。加上他又是受黄紫嫣委托,更加不能在这事上出现一点纰漏。

因此,他虽然表现出对案子很感兴趣,实际上是早已通过熟人知道了司徒胜口中,所谓的铁证究竟是什么。即使司徒胜借口案子还在调查之中,不便透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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