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种行为,却并不会给他赢得什么好感,除了胡忧,其他三人部都兴趣缺缺,只想着快点敷衍了事。

毕竟这种没什么大油水恐怕还有危险的活,谁也不想干。

若不是应天监上指下派,谁愿意跑这穷山沟子来受罪。

吃喝完毕,一夜无事,众人约定俗成的选择了第二天白日再去查探。

既然来了,样子总是要做的,第二天一早,几人便骑马来到了柳沟寺。

这柳沟寺地处偏远,背靠大山,离南山县还有五十里并不平坦的山路,周边更是荒无人烟,除了一个柳沟村之外,再无人气。

几人在寺外拴好了马匹,便推门进去,眼前的场景的确如同李奉治描述,众多穿着僧袍的尸体,四肢头颅心脏部不翼而飞。

此事到现在,起码都耽搁了两天,整个河东郡都是四季如春的气候,天气炎热之下,尸体已经开始隐隐腐烂,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三人之中,为首者唤做于立,近四十的年纪;一脸的胡茬,外貌粗犷。

这人年轻时本是个江湖客,走南闯北,有些见识口才,上一批进入应天监的十人之中,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此时他捏着鼻子,一边不断扇着臭味,一边发着牢骚道:

“哥几个,这趟任务是真他娘的吃力不讨好,这么偏远不说,偏偏还没什么具体线索”

“依我之见,我们在这打个骨牌,待上一天,待会去南山之中,寻个老虎黑熊之类,随便打杀了,拖回南山县,在恐吓那知县一顿,告诉他这就是妖物,勉强交差得了”

闻听他的话语,胡忧没言语,而另外两个同僚,一个唤做赵德柱的性子有些耿直,不解质疑道:

“于大哥,这样敷衍,真的好么?若是以后真出了什么大事,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另外一个瘦高,生着一双细长眼睛的校尉,伸出巴掌,拍了一下赵德柱的肩膀,笑骂道:

“我说柱子,不是我吴大华说你,你这死脑筋,什么时候能开个窍,你想死,可别拖着我们大家”

“眼下听于大哥的才是正途,你要查,怎么查?这根本就毫无线索么,谁知道什么妖物做的?是吧,胡兄弟”

这吴大华是于立的铁杆,一向以他为主,事实上他俩说的也没毛病,这桩案子的确不好查,没什么线索。

于立的提议,虽说敷衍,但是确实可行,应天监的委派虽然轻易不可拒绝,但同样也没有强制要求完成任务,到时候让那知县闭上嘴,上书说已经解决就算完了。

虽然没什么杀妖凭证,得不到功勋,但是好歹胜在安。

胡忧闻听吴大华的话语,随意的嗯了一声,便走上前,蹲在一具僧人尸体前,仔细查探。

事实上应天监的训练的确包括这个,类似于仵作的验尸之法,通过尸体上留下的蛛丝马迹,来推断事情的经过。

眼前穿着僧袍的无头尸体,身上并无其他受伤痕迹,可见乃是一击毙命。

只不过看那断颈处,以及四肢;皮肉撕扯的痕迹,并不整齐,而是藕断丝连;

从这里就可以推断出,绝非刀斧之类砍削所制,若要强行脑补,胡忧更倾向于是被一种身躯巨大且力大无穷的怪物,一爪下去,生生拔掉了头颅,扯断了四肢;

可是?能拔掉一个成年人的头颅,这得需要多大的体型?恐怕老虎黑熊统统做不到。

这次的妖物,果然非同寻常,不过为什么离这寺庙不远的柳沟村,却没有人丢了性命呢?

按说如果这里出了妖物,恐怕杀光了和尚,便很有可能前往柳沟村屠杀。

为什么没去呢?到底是因为什么?胡忧冥思苦想,不得其法,于是便准备四处好好瞧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倒不是单纯为了拿功勋升级,实际上根据他的推断,这种妖物,他们四个实在够呛能解决,于立提出的想法,他也是赞成的。

只不过如果白来一趟,啥也没捞到,这绝对不符合胡忧雁过拔毛的性格,当下他便不顾于立和吴大华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开始逐个僧舍盘查。

那个赵德柱见状,也颠颠的凑了上来,跟着胡忧开始四下搜寻。

实际上这个柳沟寺,庙小且破,去掉供奉佛像的大殿,也就十多间僧房,俩人巡查之下,很快便搜完了,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这地方看起来就是寻常的破落寺庙,平平无奇,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难道?望着还未查过的大殿,胡忧心中一动,打开大门迈腿而入。

这里供奉的是一尊胡忧不认识的佛像,事实上他无论前生今世,两个身体都对佛门不怎么感兴趣,一直也未接触过,认不出来,倒也不奇怪。

这尊佛像算的上是这庙里最值钱的东西了,高下足有丈许,漆着金漆,在投入房间的光线照射中微微闪着亮光,可见平常这些和尚们没少擦拭。

围着佛像转了好几圈,甚至连佛前上香用的石制香炉,胡忧都没放过,伸出手去,在残香碎灰之中摸索了一阵,不过还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切正常,就好像这些和尚凭空被什么存在夺了性命一般诡异。

事有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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