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道路两边有不少破旧的棚屋。

几块板子与各种颜色的塑料布构成了许多人的家。

每到下雨时,空气中就会沾染着泥土与湿气的味道。

这场雨好像从来都下不停。

此时,8.9岁左右的卿溪正百无聊赖的躺在不知从哪捡的床垫上。

这条路上的人大多都是些无家可回的人。

所以每当雨季来临,所有人都在祈祷自己的小屋不要被雨水冲垮。

绵延不断的雨影响着所有人的心情,除了那个人。

一个男孩子气的女孩子大大咧咧的跑了进来。

她永远都这么有活力,好像这烦人的雨水也无法影响她的心情。

抖落身上的水珠,她对着卿溪问道:“阿溪,星怡回来了吗。”

“还没呢,她估计又躲哪个桥墩子底下睡着了。”卿溪懒洋洋的的说道。“月姐你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阿妈还没带饭过来呢。”

阿妈是附近的一个好心人,每天都会给他们带来足以饱腹的食物。

她还总是说,要不是她住的杂物间太小了,就把我们接过去住了。

“你说的啥,好像不到饭点我就不回来了似的。”被卿溪称为月姐的女孩坐到了床边,使劲搓了几下他的头。

卿溪也不知道什么她为什么会收留自己,明明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从那个地狱般的孤儿院跑出来后,她就一直以姐姐的名义照顾着东星怡和自己。

明明也没大自己几岁。

“快起来,你会把床垫弄湿的。”卿溪也象征性的尝试着推了几下,但对面的身高和体重都有明显的优势,所以也只是徒劳。

“先别管那些,你先过来。”月姐笑嘻嘻的向他招了招手。

卿溪奇怪的支起身来,爬到了月姐的旁边。

只见月姐神神秘秘的从她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

是一个小东西,这皱巴巴的纸里包着什么东西?

卿溪奇怪的指着这个东西,问道:“月姐,这是什么啊?”

月姐小心翼翼的凑到卿溪耳边,悄悄的告诉他:“这是糖哦,先别告诉星怡,等我下次弄到糖再给她尝尝。”

“糖是……阿妈说的那个特别好吃的东西?”

“阿溪,我你还不信吗?来尝尝。”

男孩子气的女孩伸出手来,递给他了一快脏兮兮糖纸所包裹着的糖。

卿溪吃下了这一块糖。

甜甜的。

“吃了糖,就可以忘记烦恼哦。”月姐扭头看着卿溪,笑着说道。

大门是敞开着的,露出了外面泥泞的路面,淅淅沥沥的雨水仍不断打在屋顶上。

卿溪将剥好的糖放进嘴里。

一股从前从未尝过的味道在嘴里出现。

好像……的确没有那么烦躁了。

卿溪将手伸向脖子,紧盯着月姐说道。

“月姐……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正百无聊赖看着杂志的月姐听闻,扭头看向卿溪,疑惑的说道:“肯定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是吗……

那你为何,又要消失呢。

身着黑色衬衫的卿溪突兀出现了,站在这个几乎让他抬不起头的低矮棚屋里。

这个男人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家人。

明明这种训练已经进行过无数次了……

伸手摸向枪套里的枪,却发现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也许是刚刚摔倒时掉出来了吧。

沉默无声,只有雨滴仍然在不合时宜的在屋顶敲出声响。

月姐好像看不见门口之人一般,紧紧盯着杂志上的女明星。

突然,她开口了:“我觉得东星怡染蓝头发一定会好看。”

卿溪沉默的抬起了枪,说:“我希望你能看见。”

砰。

卿溪将手从脖子上放下。

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你给我吃糖了吗?”卿溪扭头对东星怡问道。

“没有。”仿佛一直在棚屋门口等待着的东星怡回复道。

她指向一旁的漆月。

“她的长相,起到了糖的效果”

卿溪看见漆月,瞳孔猛的一缩,便立马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是月姐吗……不对,你是谁?凤凰社的人吗。”

漆月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好似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到:“我是漆月,是异常万事屋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月姐。”

“你记得异常特别科吗?”东星怡带着凝重的表情问道。

“……异常特别科?你们就是那些消除异常的人!?”

“对,我们是锦部下属的特殊机构。”

得到解答的漆月有些兴奋的扇起了小翅膀,接着说道,“我们异常万事屋的目标就是解决异常哦。”

东星怡和卿溪对视一眼,相视无言。

“名字不对,这个样子……她也不像是异常的产物。”东星怡迟疑不决的看着漆月,接着说道:“不能排除失忆的嫌疑。”

而沉默着的卿溪也提问道:“你的背后是什么……翅膀?”

“那个,我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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