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业为人小心谨慎,在察觉到有危险临时,瞬间放弃了继续击杀唐言的打算。
毕竟这里地处南庄。
如果能悄无声息的杀掉唐言,事后若是有人追究,随便找几个替死鬼就行。
但现在已经惊动了南庄里面的人,如果他还要继续对唐言下杀手的话,那么后面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后果。
用他自己的命去换唐言的命,钱振业觉得很不划算。
除了唐言背后的神秘高手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让钱振业无比底忌惮。
那就是南衍城主。
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和接触,钱振业明显发现南衍城主和无名学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赤火做对。
南衍城主,是南衍洲一方巨头,远不是钱振业能得罪得起的。
虽然他背后也有一个神秘的塔古,但塔古一向都只把他当做是一个下人,一个傀儡。
如果真的惹怒南衍城主,钱振业不用想也知道,塔古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放弃他。
“父亲!”钱虎看着自己的父亲,满脸不解。
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啊,好不容易逮住唐言落单,直接杀了再说。
至于日后无名学府如何追究,以他父亲在南衍城的地位,难道还能怕了无名学府?
钱虎是钱振业唯一的儿子,从小就骄横跋扈。
谁若是得罪了他,那下场一定极为凄惨。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让人揍的那么惨过。
若不是自己命硬,说不定就已经死在了唐言手上。
眼看着大仇得报,还能一绝后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出手了呢?
钱虎想不通。
钱振业见钱虎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连最起码的审时度势都做不到,不由得有些失望起来。
一名火神府的人朝着南庄方向看了看,眼见下面很多人都对着山上指指点点,他眉头微微一皱,回头说道:“钱兄,还是不要在这里动武的好。”
钱振业微微点头:“我知道。”
钱虎见火神府的人也都出言阻止,顿时怒极,气呼呼的冲钱振业吼道:“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上一次差点被他活活打死,现在放着大仇你都不报,你还是不是我父亲?”
“虎儿,闭嘴!”钱振业呵斥道。
钱虎平时被钱振业给惯坏了,现在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我一定要让他死。”
说完,钱虎竟然独自对着唐言冲了过去。
唐言冷冷的看着钱虎父子在哪里闹腾,唐言其实也很想现在就杀掉钱振业。
只是力有不逮,先不说钱振业自身的实力如何,光是那两个火神府的人,就不是他能对付的。
他不像钱虎,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该隐忍。
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钱虎竟然会突然失去理智,一个人向他冲了过来。
唐言眉头一挑,好机会。
钱虎这种行为完就是在送死,唐言不介意成他。
只是钱虎刚冲出去几步,就被护卫给拦了回去。
“放开我!”钱虎剧烈挣扎着,胡乱的对着护卫拳打脚踢。
钱振业见钱虎越闹越离谱,脸色一沉,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钱虎脸上。
这一下,直接把钱虎给打蒙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钱振业厉声质问。
钱虎一怔,伸手捂着脸颊,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看向唐言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钱兄,我们走吧,莫错过了时辰。”火神府的人说道。
钱振业点点头,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变得波澜不惊。
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先向山道上行去。
在走到唐言身边的时候,钱振业脚步一顿,淡淡说道:“贤侄,既然回来了,有空就去石坊坐坐,这些年我时时都在惦记着你啊。”
“会去的。”唐言语气同样平静。
“这次去的时候,可不能再带人胡闹了啊。钱叔攒那些家底也不容易,可经不起你们几次三番的抢劫。”钱振业面露微笑,一脸忠厚模样,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慈祥长辈。
“不过,贤侄啊,有些时候还是低调些的好,不然容易早夭。”钱振业伸手轻轻拍了拍唐言肩膀,侧身而过。
唐言冷笑,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翻腾起来。
在他小的时候,钱振业一直都是这幅模样,随和可亲。
谁能想到,在这副善良的面貌下,隐藏着的却是毒如蛇蝎的心肠。
钱虎路过唐言身边的时候,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姓唐的,你给我等着,迟早让你死在我手里。”
“是吗?”唐言眼神一凛,右拳猛地一握,重重的砸在了钱虎肚子上。
钱虎万万没料到唐言竟然还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打的弯下身去。
那几个护卫顿时大怒,就连火神府的那几人也都面色阴沉起来。
钱振业回身看着自己儿子那有些痛苦的表情,一言不发,只是目中的杀机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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