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林家的家主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了家族的基业?”林老家主痛心疾首的怒斥着在他看来已经疯魔的儿子。

“我的儿啊,我们生你养你,从未亏待过你半分,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衣衫华贵的老妇颤颤巍巍的抚摸着沾满同胞鲜血刚毅熟悉却又冷酷无情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家主大人,我们一直将您视为希望,仰慕您爱戴您,绝无半分逾越之想,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同胞痛下杀手啊?!”这个男人是林山南的左膀右臂,他伏地痛哭。

“叔叔,我是昭儿啊,您从小待我如亲子般疼爱,即使杀我了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家毁在自己人手中!”青年坚毅的持剑进攻,即使他知道这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而林山南唯一的回应,就是手中的刀剑。

直到遇到了自己的枕边人,从儿时起就互相心生爱慕的妻子,他才稍作停顿。

“你会恨我吗?”林山南问道。

他在问眼前的爱人,也在问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同胞们。

“我好恨啊,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多恨你,呜呜呜。”少妇哭着,疯狂捶着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坚实的胸膛。

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避风港,可现在呢?

林山南面无表情,腰间的利剑无声出鞘。

少妇并没有恐惧,她的脸色苍白,停止了哭咽。

她不知道从何处抱出了一个婴儿,望着熟睡的面孔,欣慰的笑了。

“这是我们的女儿,你很久没回家了,父亲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林山南依旧面无表情,不过从他微微抽搐的脸颊还是能看出他心底的不平静。

“我原本以为她不会有机会来到这世界上的。”

“是啊,我们的女儿是个苦命人,早产了近百天。我们都以为她活不成了,但父亲用了大量珍贵灵药保下了这小家伙的命。”

“留下她一命吧,这是我们的女儿啊。”少妇哀求,熟悉的面孔和残忍的手段,让她有些认不清,或是不敢承认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

“起名字了吗?”林山南沉寂了近一刻钟,才缓缓问道。

“还没有,父亲想让你亲自为她赐名。”少妇如临大赦般松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

林山南接过婴儿,初为人父的他动作格外的轻柔。

“动手吧,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别让她受委屈,行吗?”

“是我对不住你,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我还嫁你。”

少妇冲进林山南的怀抱,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胸口已被鲜血染透。

林山南神色如常,这十年里,他每晚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每每醒来睡枕已然被泪水浸湿。

后悔?这种情绪对我这种人来说太奢侈了吧?林山南自嘲。

说起来,何清清因天生魂魄残缺所以对情绪的感知,表达能力十分薄弱,所以她才会显得冷漠无情。林山南的无情是在江湖上磨练出来的,经历的事多了,人的性格就会发生变化。

不过林山南自身也是个偏激的人,他就如他的刀剑一般,极度不近人情。如果不是何甫成帮他在江湖人士的圈子中周旋,林山南早就被判入魔道阵营了。

何清清的无情是天生的,林山南的无情是后天形成的,且更极端。江湖能培养出这样的杀胚,真是,真是难得啊。

“林道友请留步,老身有要事相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林山南停下马车,回头望去,正是之前的玉华圣地的那位老妪。

“有事?”

林山南还在气头上,自然没闲心与不相熟的人过多交流。

“自然是有事,听闻道友令媛乃太阴圣体,恰好,我玉华圣地中传承着有关太阴圣体的法门,如不嫌弃,望令媛能拜入我门圣地下。”老妪的眼睛中闪着精光。

“多谢好意,不过不需要。”林山南冷淡道。

这已经算客气的了。

何清清在场时畏于何家的势力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招揽林雅,现在又来挖墙脚,哼哼。

“道友先别忙着拒绝,我此次前来,可是带着诚意的。”老妪神秘一笑,从玉府中取出一物。

“哦?”林山南明显来了兴致,“这是诛魔鬼泣?”

老妪取出的是一把长刀,虽未出鞘,但从散发的锐杀之气不难看出这是一把宝刀。

“不错,当初道友将它遗弃在江湖中,机缘巧合下被我派得到。”老妪有些许得意的说道。

诛魔鬼泣,血魄,金晴,龙啸古浪,高山流水是林氏传承的神兵。

其中诛魔鬼泣为太刀,据说是林氏先祖远渡东瀛得来的,此刀呈银灰色,刀身上纹画着大蛇,狐女,河童,天狗,雪姬等等妖怪,种类繁多却不显杂乱,近乎完美的分割比例让其就像精美的艺术品般。

血魄为朴刀,两面开刃,外观上并没有诛魔鬼泣神异,朴实无华的外表中藏着几乎无穷无尽的血煞之气。

金睛,三尺长剑,传说为大日古帝的贴身佩剑,曾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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