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李氏瞧见柳小如缩在村长背后耀武扬威,肺都快气炸了,张嘴又是一连串脏话,听得杜佑嘉都皱起了眉头。

他堂堂一届童生,亲娘竟然如此粗俗无礼,为了自己以后的名声,扯了扯杜李氏的衣袖,“娘,别说了,有辱斯文!”

村长见他们这么吵下去也没个结果,一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够了!我说两句。”

一村之长在古代还是很有分量的,杜李氏立马闭上了嘴,但是眼神锐利地恨不得把柳小如给捅死。

“如哥儿,你说杜童生拿了你的银钱,你可有证据?”村长如是问道。

见村长把杜李氏镇住了,柳小如才站了出来,指了指杜佑嘉腰间的香囊,

“村长,那个香囊就是我买的,里边装着上好的药材,在云裳阁花了一两银子,还有杜佑嘉头上的玉簪,更是在琉璃斋买的,花了三两银子,还有其他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十两银子。”

越细数,杜佑嘉脸色越白,因为柳小如说的都是真的,他强撑着,安慰自己柳小如没证据,同样的东西都可以买到,压根不能作为证据。

村长听完之后脸色也不好看,村里好多人家一年都攒不了五钱,杜佑嘉竟然好意思收小哥儿几两银子的礼物,着实太不要脸。

他沉着脸,问道:“杜佑嘉,如哥儿说的可是真的?”

杜佑嘉缩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握紧,手心都是汗,硬着脖子道:“不是,这些,这些都是我同窗送的,柳小如拿来的这么多银钱?”

村民们都被惊到了,看着杜佑嘉发白的脸色,都是老泥鳅了,哪里看不出是心虚,纷纷暗自惊叹,这柳小如也太能挣钱了吧。

如果把他娶回家,不就相当于多了棵摇钱树嘛!

柳小如听到杜佑嘉故作镇定的话,直接下了一剂猛药,“香囊里还绣着我的姓,柳字,特意花了五文钱请云裳阁的绣娘绣的,大家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村长随意指了个人,与柳家、杜家关系一般的人家,“顾家的,你去看看。”

李彩云没想到会是自己,能去摸摸价值好几两银子的东西,也是开了眼了,忙笑着道:“是,村长。”

他直接走到杜佑嘉身边,杜佑嘉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香囊。

他从来没有打开香囊看过里边的东西,只是觉得味道挺好的,所以就一直挂在身上,如果柳小如不是虚张声势的话······

李彩云可不理会你杜佑嘉是个童生,因为他家小叔顾满仓也是童生,还不如乡下汉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

“怎么不让我看,你是心虚了?”李彩云大声地问道。

杜佑嘉张了张嘴,小声道:“不敢不敢。”

“那就把手松开。”李彩云拍开杜佑嘉的手,直接粗鲁地扯下香囊,一旁的杜李氏喝道:“小心点,一两银子,扯坏了要赔的。”

李彩云才不搭理他们,两家人甚少来往,用不着给面子。

她摸了摸香囊精致的节节高的翠竹,暗自感叹一声,这么好的绣花,这么好的布料,香料的味道也好闻,怪不得那么贵。

瞧见李彩云的小动作,杜李氏直接催促道:“别摸坏了,赶紧看,都说了是我们家自己买的,还不······”

下一秒嘴里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口气在心头上不下,额的一声软了腿,被默默站在身边的杜父揽住。

杜李氏没想到,自家儿子还真收了柳小如的东西,还这么贵,喘不上气地哼唧道:“当家的,怎么办啊?十两银子啊!”

杜佑嘉看到黄色丝线绣的柳字,脸上顿时煞白,血色无,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无话可说,事实摆在面前,无从抵赖。

刘氏从柳小如怀里退出来,像只耀武扬威的大鹅,骂道:“好你个黑心肠的,敢向我儿要这么贵的东西,竟然还有脸来退亲,脸皮怎么这么厚!”

“竟然是真的!杜童生也太······”

“呸!忒不要脸。”

“天哪,柳小如这么有钱!”

“杜家的钱部都花在杜佑嘉身上了,根本没有几个子,哪有钱还十两银子!”

······

杜李氏被气狠了,没办法反驳,杜佑嘉无话可说,杜父又一向是个老实沉闷的,一时间一家三口差点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没。

一切都大白了,村长示意大家安静,才问道:“杜童生,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你还退婚吗?要是退婚的话,欠如哥儿的十两银子,何时归还?”

“不退了,我们不退了。”杜李氏连忙道,她家根本还不起十两银子,厚着脸皮道,

“如哥儿,我明天就去找人算日子,找个好时间跟我儿成亲,怎么样?”

柳小如:“······”

怪不得是母子,同样的不要脸。

柳小如又不是原身,怎么会要这般窝囊的男人,好不容易能够光明正大找老攻,他可要好好挑一挑。

“我拒绝,你们还是还钱吧。”柳小如冷漠道。

杜李氏歉意地笑了笑,“如哥儿,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可千万不能错过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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