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在戴家,还没人管得了我。”当她渴望有人管着,有人关心的时候,没有。

自己什么期待都没有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一个人说她夜不归宿,真是好笑。

“晓雯的事,听说你将她送进去了?”

“停,爸,我不想你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伤了我朋友,我教训她是应该的。”还想要房子,要票子,没门。

“你,怎么能这样,再怎么样她也陪了我几年。”

简洁都懒得跟他废话了。

“我过些时日,可能会出国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安排好医生,给你定期复查的,还有,公司的事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让戴氏的业绩下滑。”

戴坤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胆怯。

“你出国,去哪儿?去多久啊,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想过你爸我的感受吗?”

渣爹生病后,脑神经萎缩了。

说话做事越来越像个孩子。

他是害怕她一去不复返,他一个老头子在家,怎么活?

也许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可是他明明还不到60,就已经进入老年,是病重的老年生涯。

简洁忽然觉得有些心塞,老爸也有担心害怕的一天,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尽管他从未养过自己,也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她做不到和他一样,冷血无情。

“戴氏还在我手里呢,我会替你好好经营下去。”代替戴坤、戴妮娜,还有已逝的母亲。

现在就是她的天下了。

来到医院,许智示意她进病房,“他已经醒了,早就在找你。”

简洁推开病房的门,许兆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看了她一眼。

“你去哪儿了?明明说好等我醒过来的。”

“对不起,我回家换了身衣服,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指了指胸口,“心里不舒服,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简洁挨着他坐到了床头。“哦,那对不起了,我帮你揉揉,保准马上就好了。”

许兆忍住笑。“你这个女人,就知道往我痛处上戳,我肚子上有伤,你往哪儿揉啊?”

“那你想怎样?我帮你捏捏腿,按个摩,以示赔罪。”

“哼,暂且饶了你,你再敢偷偷的离开,有你好看。”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是,我哪儿也不去,再也不离开。”

她们说好了的,要陪伴彼此,天涯海角。

简洁靠在病床边,俩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任由时光流逝。

也没人来打搅他们,仿佛都害怕破坏了她们这祥和、安宁的气氛。

“当时,我都让你逃走的,你非得跟他们一战到底。”站在一旁的她,害怕得要死。

“你还说,我还不是怕他们欺负你,我一个大男人挨两下就算了,要是你被抢走当压寨夫人了,我怎么办?”

简洁轻轻咬了口他的手指。“谁当压寨夫人了,你一天到晚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压寨夫人,心有不甘的是吧?”

许兆轻笑。“嗯,有点儿,不过为了看山里妹子,我命都差点葬送在那儿了,一点都不划算。”

据说,齐峰他们很快就派人过去搜山了,那伙山匪抢了他们的东西,估计都落网了吧。

“放心,我哥们儿办事绝对靠谱,结果不说完满,起码是收尾漂亮。”

“可我还是很后悔去那个地方,对不起。”病没看成,命还差点没了。

“没关系。”我不是没事吗?还赚了一女朋友。

对不起,没关系。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好久好久之前了吧。

俩人嘀嘀咕咕是聊了很晚,许兆还是个重伤的病人,中间也是睡睡醒醒,醒了他们就接着聊,睡着了,她就刷刷手机。

聊了很多这些年,俩人放在心底,又不能说出口的那些事,激动的时候,简洁就怼他,骂两句。

许二少老老实实听着,一言不发,更别说顶嘴了,时不时的还附和两句,说声:“对不起。”

只是,他从未说,当年的孙泽是他打发的,戴妮娜、包括王衍,他都出手教训过。

只是不想看她被欺负。

被确诊的那天,他去医院想告诉她这个消息,想看看她什么态度,隔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口,他看到她歪倒在郑墨怀里,笑的灿烂。

当时他就在想。算了吧,只要她能幸福,他也会觉得满足。

俩人聊着,仿佛很久都没有这么岁月静好过。

对,是心定。

夜晚,简洁掖了掖他的被子,出了病房。

该有个了结了。

郑墨家。

管家将她带到了二楼的书房。

“简洁,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外面冷吧,快过来坐。”他伸手招呼,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简洁忽然鼻子有些发酸,他是为救她而伤的,说好不哭的,她知道既已做了选择,就必须辜负另一个了。

“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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