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霜许诺等下月发了例银,定让她们姐妹添两回荤菜。

白露白霜得卫芠首肯,能去伯府见识就已经足够满足了,又哪在乎卫芠下月添那点子荤菜钱,这一推拒倒让卫芠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

等着次日,卫芠装扮好自己,在院子里遇着同样装扮好的卫蕉,两姐妹倒是十分高兴,只跟着一道去给梁氏请了安。

自家大嫂五十大寿,且还是伯夫人,梁氏准备的礼自然也不能轻了。

就不只四房,就其他三房里,也有小王氏带着上面三房的礼物与梁氏一道去伯府里贺寿。

小王氏的儿子今年不过二十三,娶妻杨氏,有了一子一女,因大的年纪不过四岁,小的不过两岁,因此小王氏也并未带着儿媳出门,只把儿媳留在府上照顾两个孩子。

在出门时,管车马的管事就准备了两俩马车。前面一辆自然是梁氏与小王氏一道乘坐,后面一辆就是卫芠与卫蕉。

上了马车,等马车走出了胡同,卫芠才与卫蕉说道:“不知道妹妹给大舅母准备的什么寿礼?”

卫蕉见卫芠今日要跟着去伯府也不觉得奇怪,本就是失了魂的人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奇怪。

至于卫芠问卫蕉被大舅母准备的是什么样的寿礼,虽对卫芠有些防备之心,然而自己身边的丫鬟素来谨慎,只说说也不怕人动手脚,就道:“也不过是绣了一幅富贵吉祥罢了。”

富贵吉祥是什么卫芠不清楚,不过一听就知道当是不差的东西,心下里也羡慕卫蕉有这么一门手艺,说道:“我与大舅母准备了一副牡丹花样的抹额,也不知大舅母喜不喜欢。”

卫蕉心想往年你去也不去,只让人带着一道抹额去,还绣工也不是多惊喜,乃是伯夫人的大舅母喜欢你才怪了。

不过卫芠以往没把崇明伯夫人看在眼里,崇明伯夫人自也如是,不过是自己小姑子的一个庶女,不敬着自己自然也不会给什么颜面。

卫蕉就回道:“都是晚辈的心意,大舅母自然是喜欢的。”

伯夫人再不喜欢卫芠,然而卫芠去了,也不过是对卫芠淡一点而已,没得别人给自己来送寿礼还冷着脸的,这种无礼之事一般规矩人家也干不来。

卫芠见卫蕉这么说,心里也踏实了些,只跟卫蕉有些羞涩的笑,“也是姐姐怕大舅母不喜欢呢。”

卫蕉也知道卫芠如今不同了,心里想着到底是比以前让人看得顺眼,就道:“大舅母府上三房并未分家,里面也姐妹众多,等到了府上,姐姐只管跟着妹妹就是。妹妹也好为姐姐介绍一番。”

当然,之前卫芠对伯府并没亲近,自幼时去过一回之后就再也没去,崇明伯府也压根儿没人记着卫芠这个人。

卫芠要在伯府里与卫蕉分开了,说不定就会被孤立在那没人搭理的多。

见卫蕉这么说,卫芠就笑了笑,“那就多谢妹妹了。”

卫蕉道:“姐姐客气了。你我乃是姐妹,本就一体。”

随后就没打算再说话,只微微眯着眼睛,听马车的车轱辘声。

卫蕉眯了眼,卫芠也不好再出声打扰,只心里想着之前卫蕉说的梁府有三房人的事儿。也不知道几房人里哪一房是嫡出哪一房是庶出,里面有多少姐妹,像她这第一次上门的,需不需要备礼。

这些在前几天卫芠都压根儿没想到,还是此时脑子不知怎的感觉像是闪了一下就想了起来,然后心里就懊恼不已,怎的之前就没想到这些。

不过此时就算是想起了,要准备礼物之类的也来不及了,卫芠也只得将懊恼给压在心底,想着等到回府了定要好好问一问杨嬷嬷。

卫蕉不知卫芠心中所想,只等着马车到了伯府大门,两人才在丫鬟的牵手之下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下马车抬头一看,卫芠就被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给惊住了,就现代城市里几乎是见不到石狮子的痕迹了,就此时她所见这一对,看起来又大又好看,倒是挺活灵活现的。

再加上大开着的那两扇暗红色大门,卫芠在心里想,到底是伯府,就只外面都比卫府看上去要气魄。

卫芠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感觉到有人牵了自己的手,心里唬了一跳歪头一看是卫蕉,只听得卫蕉道:“姐姐,咱们进去了。”

前面早就有婆子看见梁氏与小王氏上门就与人说了两句将人迎进了门,卫芠与卫蕉也就紧随其后。

等进了门,里面就有人抬的轿子摆在梁氏、小王氏及两姐妹面前。

卫芠心里十分好奇,在卫府里却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就是有也是听说几位伯府上朝时用的那种上下四周都封住的轿子,不成想在伯府里竟然有给女子乘坐的。

也不过是两人抬的,像是现代某个城市很久之前下山用的滑竿。

卫芠跟着坐了上去,一开始还挺害怕的,总觉得屁股下面的竹椅子都在摇晃,只不过等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其中趣味,倒也好玩儿。

只不过坐在轿子上的人觉得好玩儿,当下人的白露与白霜却是受了苦。

崇明伯府并非当年的高祖皇帝赐下来的,因此不论崇明侯变成了崇明伯,还是最后没了爵位,除了大门上那块御赐的牌匾,梁府都会一直存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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