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素命大,那一箭并未射中他要害,经过诊治,已无生命危险。不过,想到今日那惊险一幕,还是叫众人心有余悸。

叶离秋最清楚,那一箭若是射中严良,严良必死无疑!大师姐的箭,绝不会有半点偏差!

于是当即决定,将严良身边的贴身护卫,再加一倍。

休整三日之后,大战再启。

女真大军的攻势依旧凶猛,而经过接连数日的不断巩固之后,关北道口的防御愈发坚不可摧。

南义军等于在嘉玉关的北门外,又临时建造了一座嘉玉关。而且他们然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就是准备慢慢耗,先把嘉玉关里剩下的那六万多人耗死再说。

这一场大战没有上一次那般胶着,南义军不到半天就打退了女真大军的进攻。

此战过后,纳兰真音和阿多格也意识到,强攻道口怕是行不通了。

大战结束的次日,发生了一个小小插曲,女真那边提出要交换战俘。

用两千梁军士兵,交换突厥汗王勃尔术。

严良对此只是冷冷一笑,随即命人将勃尔术带到阵前。

当对面的勃尔帖、纳兰真音等人看到勃尔术的那一刻,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勃尔术身赤裸,双手双腿被打折,不仅眼睛舌头被割掉,连耳朵鼻子也被割掉了,不仅如此,还被阉成了太监。

最恐怖的是,他身上下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然被扎成了个刺猬。

他还没有死,身体还跟爬虫一样缓缓蠕动着,没人能够想象这些时日他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对面的勃尔帖直接看得瘫坐在地,整个人跟痴傻了一样。

这就是严良的手段!

“军听令!”

严良策马至阵前,当着双方众将士的面,朗声说道,“今后面对突厥人,一概不受降!不纳俘!给我斩尽杀绝!”

接着指向对面的勃尔帖,狞声道,“有能斩杀擒获勃尔帖者,一律擢升两级,赏五块琉璃玉!”

“得令!!”众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彻地,让对面的突厥骑兵一阵胆寒。

好家伙,这是专门针对我们!

勃尔帖刚刚回过神来,愤恨地从地上站起,紧接着,更让他心惊胆战的事情发生了。

“来人!”严良大喝一声。

“大帅!”江彦和常伯应声上前。

“给我将勃尔术千刀万剐!割下的肉,喂狗!!”

“得令!”

“让我来!”欧阳杰提着长剑,缓缓走出人群,双目之中凶光暴闪!

几个士兵又将几条狼狗牵到了阵前,就这样,勃尔术被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施以极刑。看着狼狗啃食兄弟的血肉,勃尔帖几欲疯狂,当即就要去杀梁军士兵泄愤!

然而,纳兰真音却一把拽住他,将他随手摔到一旁。

她治军甚严,本就禁止残害俘虏,另外她也很清楚严良的意思。

勃尔兄弟还有他们手下的突厥骑兵,进入中原之后无恶不作,残害平民,杀害俘虏,罪大恶极。他杀勃尔术,是勃尔术罪有应得。

他说的很清楚,如此严厉的手段仅限于突厥,不针对女真。你女真怎么对待我方俘虏的,将来我自会礼尚往来。

现在我手里是没有你们的俘虏,但你看看我身后,那座嘉玉关,那里面可有六万多人。将来他们是何命运,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所以你敢杀我江南三营的那些俘虏试试!

严良公开处决勃尔术,给了胡人大军极大的震慑,自此,双方的士气开始出现逆转,整个战局,也随之出现逆转。

这天夜里,严良的大帐中突然来了两位老熟人,让他喜出望外。一个是许信,一个是夏侯烈。

“老爷子!夏侯将军!你们怎么来了?”严良欢喜不已地迎向二人。

“不来干什么?就在梁雍那里等着当人质么?”许信白了他一眼道,“义军渡江之后,我就一直等机会逃出来。此次大军出城,围堵嘉玉关,我瞅着机会,就带了几百亲随赶过来了。”

“太好了!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有顾忌,您留在梁雍那,我的确是不放心。”严良哈哈一笑,又看向夏侯烈,“老将军,您这是……”

夏侯烈面露一丝赧然之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信替他道:“咱们这一路打的仗,都太他娘憋气了!”说着脸上浮现怒色,

“梁雍那个混账东西!就知道退缩,就知道保存实力,每次刚和胡人对阵,还没怎么打呢,就一直下令撤兵,害咱们就这么被胡人从边关一路撵回了京城。

还有五丈原之战!”说到这里,更是怒不可遏,狠狠骂道,“胡人才刚刚破了韩林关,梁雍那厮就急着龟缩京城,不肯去支援江南三营。

三营溃败之后,他又不肯派兵前去救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三营将士被杀得血肉模糊!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三营将士已听命于我们,不听命于朝廷,所以故意坑害他们!”

说着眼中顿时涌出泪来,痛心疾首,“国难当头,将士们二话不说就来前线抗敌,结果却被自己人背后坑害,太子和梁雍简直不是人!”

夏侯烈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满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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