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跟我老板娘借的。”他尽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老板娘?就是那个兰月晴?你第一天上班,他又是给你预支工钱,又是借给你钱,你跟她是什么关系?”香芸的语气变冷下来,妙妙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你自己也说了,我跟她才第一天见面,能有什么关系?她觉得我曲子弹得好,有意留住我呗。”他依然保持着镇定。

“你以后还想跟她一起合伙做生意?”

“对啊。”

“为什么非要跟她合伙?”

“她产业多啊,有根基,跟她合作总好过我自己从零开始。做生意不能想着单打独斗,得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才行。行了,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困了,先回去了。”

说完他装作一脸无事的模样,径直回了房间。二人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进屋以后门一关,他贴在门后长出一口气,“妈的,吓死我了……柳香芸!你个贱人!居然敢恐吓老子,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我老婆!要不是今天有赃物在身,老子日不死你!”

然后赶紧将那件抹胸拿出来,摸黑在房里四处乱转,“藏哪好呢?都不保险啊……要不明天带出去扔了吧?”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香喷喷的,立马想到兰月晴那风情万种的俏模样。

“唉……扔了怪可惜……以后闲着没事还能拿来练练五指禅呢……”忙活半天,最后把抹胸藏在一个装衣服的柜子里。

“万一哪天真被发现了,我就说是买了送给香芸的……嘿,妥了……”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殊不知,此刻在他的窗台外面,香芸跟妙妙正透过窗缝,将他刚刚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正所谓做贼心虚,想骗过别人哪那么容易。

“他刚刚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个抹胸,我没看错吧?”妙妙小声说道。

“没看错,你猜那抹胸是谁的?”香芸眼中闪动着一丝凶光。

“还用问么?我说那女人怎么对他那么大方。才出门两天,就勾搭上了,良哥哥可真够可以的!”妙妙眼中也泛起一抹厉色,咬着牙道,“你说吧,是把良哥哥弄死,还是把那女人弄死?”

“不用弄死,回头把这家伙迷倒,阉了就好。”香芸淡淡说道。

“也行……”

第二天一早,严良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奔天香阁而去。兰月晴今日也是早早起床,打扮清新,一身水绿色的长裙,妩媚而优雅。

严良到来之时,她已经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门口等候,脸上笑意微露,心情看着不错。

壮汉一个叫张龙,一个叫赵虎,是天香阁的护院,严良认识,昨天在后院跟他们聊过两句,还分了些点心果品给他们。

“晴姐姐,准备去哪验货,请带路吧。”

“小鬼,一会姐姐都听你的,你尽管看尽管挑,只不过嘛,有句丑话姐姐可得说在前头。若是验货满意,自是一切好说,若是出了岔子,你怕是得一辈子在我这天香阁打工来还。”

“那是那是,姐姐放心,若是出了岔子,我这个人就是你的了。”

“去,少贫嘴,我要你这嫩头小子作甚。”

“玩呀,我可好玩了,什么花样都会,姐姐想怎么玩都可以。”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欢声说笑,聊天的尺度越来越大,心也靠得越来越近。

张龙赵虎跟在后面看得感慨不已,“这小子刚来一天就跟晴娘姐弟相称,瞧那热乎劲,估摸着真要成她的小白脸了,这世道果然还是看脸啊……”

香芸和妙妙远远地跟在那几人身后,一路看着他们,脸色很是难看。

“瞧那女人穿的,绿得我发慌……”妙妙小声嘀咕了一句,对香芸说道,“我身上带了毒针,一会把那对狗男女一起弄死吧。”

“别急,先看看再说。”香芸目不斜视,淡淡说道。

“你带家伙事没?”

“带了。”右手稍稍一抬,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正藏在她的袖子里。

“要不要我帮你淬毒?”

“哼,我杀人还需要你那点下三滥的手段?”

“信不信姑奶奶先弄死你!”

……

赵家,是青州城四大家族之首,赵老爷的叔伯兄弟是青州刺史赵文泰,在青州已任职十三年。

赵家原本是在别处做玉石生意的,后来跟着赵文泰一起来了青州发展。有这层硬邦邦的关系在,赵家第一个从严家手里分走了岷山玉矿的部分开采权。

因此家族迅速崛起,生意越做越大,路子越走越宽,跟严家形成面竞争。严老爷那时已经没了雄心壮志,只想着严良考科举的事,没过多久就被丁家和王家分走了剩下的玉矿开采权,家族迅速衰落。

岷山矿脉分东山、西山和中山三片区域,储量最大的中山区归了赵家,东山归丁家,西山归王家。

赵家在城里的玉铺最多,规模较大,做的大多是批发生意,其他两家也多是批发。像兰月晴这样的小玉石商,算是他们的客户。

兰月晴的玉石生意做得不咋滴,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内行,靠周掌柜帮忙撑着门面,算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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