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回家,洗漱打理完毕,心理斗争了好久才决定出门上班。快上主路的时候廖琪琪电话打过来,说车子被借走了,要何摧载她上班,便无奈地折返。

廖琪琪袅袅婷婷地上了车,何摧皱着眉头对她说:“廖琪琪,你别仗着袁烈曾经对你的那点儿好感就在公司这么散漫,这都几点了,你才出门?”

廖琪琪扭过头来看他,似笑非笑地说:“何摧,你还记得袁烈对我有好感呢?可是现在公司都觉得咱们俩比较暧昧吧?”

“琪琪,你大好一姑娘,别毁我手里,再耽误都该奔三了。”他们刚认识那时候,她比现在的书冉还小两岁。一转眼已经七年,竟然这么久了。

廖琪琪不在乎地“嘁”了一声,说:“等我三十了还没嫁出去,那时候你是娶我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何摧被她逗笑了,说:“那时候我都有老婆孩子了,怎么娶你?”

然后廖琪琪就一路气呼呼地,不肯跟何摧说话。

何摧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陶桃便来办公室汇报工作,因为昨天何摧一整天都没有开公务电话,他还特意交代没有实在棘手的事情连私人电话也不要打。因此头儿不在,她反而忙得不行,一点儿没偷成懒。何摧听了半天,拿笔在便笺纸上记录了一些东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拿出查看,他倒后悔起昨天匆忙赶回来,再多呆一天倒也无妨。人回来了,心还在书冉那里。

陶助理看何摧除了会儿神,也不打扰他,依旧立于桌前等他示下。何摧抬头,对她说:“帮我查一下担任我们公司法律顾问的事务所,主要合伙人的主攻方向和资历等情况我都要。在人力那里查找一下我们公司有法律专业背景员工的有关资料。这两项我不是很着急,你方便的时候做就可以。另外从现在开始帮我在媒体上搜集一下跟法律有关工作的招聘信息。”

前面的事情还有的理解,也许是基于公司法律建设方面的需求,可这也不是何头儿的职责范围。后面这件事情,她疑惑地问:“招聘不应该是人力那边负责的吗?”

何摧对她笑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人事务,请你不影响工作和休息的情况下帮个忙。”

她对找工作没想法、不上心,只能自己替她多操一份心了。他想:是不是太随着她,太照顾她的感受了?如果告诉她喜欢她,让她慢慢消化这个信息,没准也就慢慢接受自己了。也就不用白操一份心,还担心她不领情。他恨恨地说了句“臭丫头”,然后自己也笑了。

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墙上的挂钟,快十点。他从学校那里弄了一份她的课程表,实际上是学校特意给他的,只因他问了句:“下午法学院大四学生有课吗?”没过多会儿一份课程表就传真过来了。他从放在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折得四方块儿的那张课程表,看了一遍,放进了抽屉里。

他想,他们俩昨天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说。譬如说,老师疑她跟何韧早恋请了家长,然后呢?她在他耳边说“还有事没说清楚呢”,什么事是他们俩之间说不清楚的呢?她踮着脚跟他笑着说:“他们都对你很好奇。要不干脆进去讲两句,说‘我就是让Troy放过你们的’?”那么随意自然。若不是刻意地跟自己保持疏远,不经意间的她对自己是有一份天然的熟悉和亲密的。

中午饭之前,他打电话找叶书冉,室友特别热情地说:“她不在,大概直接从教室去吃饭了。你是哪位?她回来之后给你回电话?”

他说:“不用她回给我。麻烦你转告她,晚上八点半我再打电话过去。”

“哦,那我跟她说你是谁呢?”

何摧听得出对面那位室友忍住了笑意,无非是想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姓甚名谁。他便耐心地说:“你好。我叫何摧,书冉的朋友。”

“哦,我是叶书冉的室友,她老大。”钱鑫觉得,对面那个男人叫“书冉”竟然叫得那么温柔动听,她都不好意思再叫“书冉”,仿佛那个称呼应该是他专属的。

“你好,老大。”

钱鑫觉得对方的气场太强大,她傻笑一声,说:“承让承让。”然后先挂断电话的是她。

“何大人,我要冻死了。刚从客户那里逃出来,路上打不到一辆出租车,赶紧过来接我。”

正埋首于数据的何摧漫不经心接起来的电话,传来廖琪琪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说:“外面能有多冷?你出门就不能多穿点儿?”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在五矿这儿呢,现在去它东边的茶室等你。”

的时间。他抻了个懒腰,浑身酸疼,大概真是昨天去C市穿得不够暖,又奔波一整天,身体在跟他抗议。拎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何摧连公文包都没拿就离开了公司。

车子开到五矿,何摧发现自己专注力不够,已经下不去主路,只好绕了路再回来。找到廖琪琪说的茶室,里面装修真是古朴,一条蜿蜒的走廊,一侧是小桥曲径清水,一侧是木拉门的单间茶室,门口挂着各式的纱灯,或书或画,幽幽暗暗,人也沐浴在袅袅的香气中。穿着窄衣阔裤的服务员笑盈盈地迎上来,何摧说:“我找人”。也没等服务员问他找谁,便拿拨了廖琪琪的电话。服务员静立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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