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琪听见何摧的门有响动,便打开自己的房门出来。何摧听见后面的声响,看见出差在外的廖琪琪竟然比原计划早回来。

“刚回来?公司的人说你早就下班了。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廖琪琪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何摧。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她以为的任何表情,反而轻松愉快。她不禁感到疑惑。

“你怎么早回来了?”

“进来再说吧。”廖琪琪闪了身,让何摧进来。何摧想了想,复又锁好自己的门,进了廖琪琪的家。

饭厅的桌子上摆了些熟食和小菜,还有啤酒。何摧闻到这些香味,才觉得自己真是饿了,脱掉衣服,洗了手,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廖琪琪坐在他旁边。他发现没有餐具,便进了厨房,拿了两套餐具出来。廖琪琪开了一听啤酒给他,他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还真是抽烟抽多了,口干舌燥的。

廖琪琪自己也开了一听啤酒,陪着他一起喝。待何摧吃了几口东西,她问:“你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子,会有什么事吗?你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廖琪琪没言语。实际上她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情赶回来的。不过出差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余下的事情完可以远程解决。她一听说涉及到何摧的匿名信件的事情,在外面便打开邮箱下载了邮件。看过之后马上打电话给何摧,他竟然不接。于是又打给陈晨,聊了几句,才放下心来,马上买了机票飞回北京。她已经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但是没想到何摧这般云淡风轻,好像还心情不错。刚刚她听见何摧边开门边哼着儿歌“……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一肚子的话,她也只好按下不说。

俩人闲聊了半天,就是谁也不聊公司的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酒喝光了,话题也没了。廖琪琪开了音乐,缓缓的钢琴曲流出来。俩人都靠在沙发上。

何摧说:“我以为你的音乐都是流行音乐。”

廖琪琪说:“好歹我也是钢琴过了六级,有点音乐细胞的。”

何摧笑了,说:“一般不是过了九级才好意思说自己学过钢琴吗?”

“我被我妈压迫得太厉害,将就着过了六级再也不弹了。那些年看见钢琴都觉得讨厌。你没看我们老宅子里的那架钢琴,琴键都散了,真正老掉牙的古董。”

俩人都听着音乐不再言语。

何摧问:“这是什么曲子?《梦想中的婚礼》?”

廖琪琪嗯了一声。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何摧的肩上。何摧没动。她握住何摧的一只手。何摧还是没动。廖琪琪微微转过头,慢慢地抬起下颌,唇就要触到何摧的脸。何摧的头往旁边一歪,另一只手捏了捏廖琪琪的鼻子,假装轻松地说:“去煮杯咖啡吧。”廖琪琪尴尬地别过脸,在沙发上坐直。酒精、钢琴曲、一个爱慕多年的男人,很难情不自禁。

“我们只能这样么?”

何摧很认真地说:“这样对我们更好。”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改变一下不会更好?我不甘心。”

“琪琪,我很珍惜你。如果可以改变,早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廖琪琪耸肩,自嘲地笑了,说:“还好,就当是‘珍惜’也有很重的分量吧。”

“是很重的分量。”廖琪琪就是廖琪琪,多年一起走过来,比一般的朋友亲近很多,但是只有作为朋友才更自在、长久。作为情人,彼此并不合拍。

廖琪琪站了起来,“你也不是真的要喝咖啡,回去休息吧。顺便把这些垃圾给我扔了。”

何摧很冤枉地说:“我是真的想喝咖啡。最近太忙了,咖啡喝光了都没空去买。”

“所以说,你还是找个能伺候你的女朋友吧。”

“你看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差么?还需要别人伺候。不过要麻烦你有空给我冰箱里添点东西了。”

“我没时间。”

“你出外勤的机会多,顺便买了。”

“外勤时间也是工作时间。”

“行,你恪尽职守。”

俩人开了会儿玩笑,也收拾好了桌子,何摧拎着垃圾出去。

该来的总会来。何摧未尝没有片刻的情动。但是她是很好的朋友,是自己欣赏的女子,却不是自己可以属心的情人。若她是一个陌生的相亲的女子,或者可以和她交往试试看。但是,她不陌生,还很熟悉,所以注定只能是自己用心去珍惜的朋友。

又一周的口语课,从前以帅气著称,自从宣布班都没学分开始以狠辣著称的Troy很满意地看见自己的课堂座无虚席,还有人从别的教室搬了椅子加座。据目测差不多是满勤。他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了一圈,然后翻开名册说:“我觉得有必要跟大家重新认识一下。因为我保证这里有很多人跟我从来没有见过面。上周只有一个叫叶书冉的女同学来上课,我让学委转达了我的决定,就是这学期你们班的口语学分除了她以外,都是不及格。”下面哀嚎一片,言语纷纷:带着不及格毕业,学位证怎么办?补考什么时候进行?老师不要这么整人好吗……只有叶书冉一声不语地趴在桌子上。

Troy一屁股坐在前排的桌子上,侧过身笑着听班嚷嚷。学委站起来让大家安静,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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