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规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换上病服的陈放。

等医生摘下听诊器,就问到医生:“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医生站起来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只是劳累过度,睡着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麻烦了。”

“田警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文明服务嘛,应该的。”

医生拿起听诊器就带上门出去了。

田方规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松了一口气,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田方规看着熟睡的陈放,卸了浓妆,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皱着眉头像只乖巧的小奶猫。

田方规轻轻地将盖在陈放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轻轻地将皱着的眉头抚平。

陈放觉得有些痒,脑袋就在枕头上蹭了蹭,轻哼一声。

田方规温柔的笑了笑,真想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这样就不会到处乱跑了,就会乖乖听话呆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怎么就不听话呢?”

看着陈放熟睡的脸颊,田方规情不自禁的在陈放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就这一次吧,就放纵这一次。

田方规就这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等着陈放醒来。

田方规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警服,拍了拍身上执行任务时,沾染上的尘土,又看了看常年累积的茧,想用手将它扣去。

这样,我摸你脸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痒了吧?

扣了一会,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放下手,笑着骂了自己一句,“傻子。”

明明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这茧怎么可能说掉就掉,田方规,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陈放就这么侧躺着,看着田方规,其实就在田方规在陈放脸上落下一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就像童话里,睡美人被王子的吻唤醒一样。

陈放的心里像被捥去了一块,眼泪模糊了视线,落在枕头上。

小兔子,你该讨厌我的。

我负了你,伤了你。

你是高高在上的警官,是A城的最后的曙光。

别对我好,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我舍不得将你拉进深渊,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可是人民的曙光啊,我的兔子警官。

陈放用被角蹭去泪水,坐起来,摆出一副戏虐的样子,“好久不见,兔子警官。”

田方规抬起头,看着已经睡醒的陈放,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无头无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睡着了?”

陈放可怜巴巴的咬着嘴唇,“太累了。”

说完,眨了眨眼睛,又笑道:“作画,可是需要精力的兔子警官,你以为是想吃个饭,喝杯茶,抓个女人一样简单吗?”

田方规看着陈放现在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的样子,只觉得像只小猫在给自己挠痒一样,这有些可爱,毫无杀伤力,“命挺大,还好没死在警局里。”

但田方规的表情变了,和七年前一样。

陈放的视线像是碰到了一道灼眼的光,马上回避了他的眼神,“我想吃冰淇淋,兔子警官请我吃冰激凌吧,就当是那幅画的报酬怎么样?。”

田方规没想到她会说想吃冰淇淋,直应道:“好。”

两人出了医院,陈放也重新换上了那件红色高开叉裙子,化上妆,去了附近的冷饮店,买了两只原味的甜筒。

田方规看着陈放这副模样,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心里不是个滋味,有点堵得慌。

两人在街上边吃边走,都没有说话,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陈放偷瞄了田方规一眼,就这么一直走着也不错。

田方规看陈放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就在前面的一个拐弯路口,缓缓的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他来了。

陈放停下脚步,田方规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陈放向田方规靠近一步,手指在田方规的胸口上慢慢游走,向小猫用新生的指甲在胸口上挠。

惹的田方规心里有些闷燥,不由的舔了一下嘴唇。

陈放收起手,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滑落在手上的冰淇淋,又将冰淇淋化的那部分舔食掉,最后落下一吻。

田方规不自在地别过视线,低声呵斥,“陈放,别这样,停下,够了!”

陈放笑着将冰淇淋放在田方规手上,“太凉了,兔子警官,你帮我吃掉吧,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拜拜!”

陈放抓住田方规的领子掂起脚尖,在田方规的嘴上落下一吻,又用手指将田方规手里的冰淇淋蘸取一点含在嘴里吃掉,然后笑盈盈的走掉。

田方规将手里的冰淇淋愤怒的扔进垃圾桶里,气结的低声呵斥“疯子!”

他想将陈放拉来臭骂一顿,让他清醒,不再这么自甘堕落。

可他做不到每一次看到她,人就像卡了壳一样,不知道该干什么。

每一次见到她令人失望,过火的行为只会一句句的骂她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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