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考拉”的男人危险地眯了下眼。

他手臂结实有力,单只手,就能稳稳托住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上女孩小巧细腻的下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谁是狗东西?”

“谁挤我胸谁就是狗东西!”

陆南醉得脑子嗡嗡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只知道软软的胸口上多了一块大石头,挤呀挤的,难受死了。

她重重打了下那块“石头”,挑起宛如弯月的眉毛,“给我放开,我要睡觉。”

语气,娇蛮任性。

沈苍黑着脸把她放到床上。

陆南人还半挂在他身上,钻进被窝后把那块一分钟前还骂过的“石头”也拉进了被窝里。

沈苍后槽牙一紧,去掰她紧拽不放的手。

倒是没想到醉迷糊的人力气还挺大,死都不放,沈苍被拽的趴在她身上

男人白皙紧实的手臂撑在床头,一条休闲裤包裹的有力长腿跪在床上。

薄唇跟她脸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陆南已经开始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嘀咕,“阿双,陪我睡。”

沈苍已经不指望她能明白这里是溪山,不是半山陆家,已经没有阿双了。

他手稍稍用了点力,陆南吃痛,闭着眼睛直哼哼,跟只小奶猫似的。

这手下的力道,终究没有再施下去。

折腾了大半夜,被窝里的祖宗总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苍一只胳膊还被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一动,她睫毛颤颤,又要睁开眼睛的样子。

他调整了下姿势,靠在床头,右手被她搂着,左手搁在曲起的膝上,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等待天亮。

早上七点,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落进来,空气中飘起星星点点的尘埃。

陆南睡得很沉,沈苍轻轻拉开她已经松开的胳膊,揉着眉心下床。

门外,路过的赵姐看到他从陆南房里出来时愣了一瞬,随即在男人目光扫过来时又低下头。

心有好奇,但不敢多问。

“赵姐,煮杯咖啡。”沈苍丢下一句话朝自家卧室走去。

赵姐不敢再看,赶紧下去准备。

*

宿醉一晚的代价是浑身酸痛,头昏脑涨。

陆南按压着太阳穴起身,赵姐给她端了热汤。

“陆小姐,你喝了会舒服点。”

她看了眼周围,不是史家,她怎么睡在溪山了?

“你昨天喝醉了,先生带你回来的。”赵姐解释。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

更多更清晰的记忆,在陆南洗澡的过程中慢慢想了起来。

想起的越多,她越是想扎根在水里,没脸出去。

磨蹭了一个小时,陆南才慢悠悠地起身。

衣帽间里,上次珍品居老板娘送来的旗袍还挂着,她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旗袍里徘徊了一圈,最终咬咬牙选了件最素的白底印水墨江南的。

再把头发简单扎了下,拿着包下楼。

陆南起的晚,又是洗漱又是打扮的,倒腾下来已接近中午。

这个时候沈苍应该不会在家里,她偷摸溜走正好,省的见着了脚指甲抓地。

陆南也没通知赵姐,下到一楼,就朝大门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去哪里?”

陆南准备遁走的身影僵在当地。

她慢悠悠地回头,餐桌边没人,岛台区也没人。

她又往休憩区望去,沈苍正坐在摇椅里,翘着腿,高大的身躯随着摇椅一摇一摇的。

他手里握着一个杯子,窗边的支架上是一个IpAd,男人一半身子沐浴在阳光下,目光咸淡地落在屏幕上,并没有看她。

陆南做了下心里建设,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沈叔叔没去上班吗?”态度首先要好。

“一晚上没睡,上什么班。”

被呛了下,陆南不自然地拢了下耳边的碎发。

昨天是自己死活拉着人家的胳膊,不让人家走没错。

可她又不是不让他睡,他完可以闭目养神的。

窗边的男人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放下杯子,凉飕飕地瞟了她一眼,”我认床。”

“那,沈叔叔现在要不要去休息下?”

沈苍没接话,冷白色的手指反转了下IpAd,陆南看过去,上面赫然是昨天她在酒吧喝酒的场景。

声音嘈杂,听不到说了什么,却把她捧着啤酒罐一口一口喝的场景拍得一清二楚。

这是,酒吧监控。

陆南看了眼他神色平淡的脸,咬了下唇,“沈叔叔,我错了。”

“Liefanscuvèe-brut,一年只酿制一次的啤酒,入口是酸甜的樱桃汁味道,酒精度数6c。”

画面定格在她的那瓶酒上。

陆南怎么会知道这种酸甜的酒这么上头,她当初只不过贪好喝,毕竟以前在陆家的时候阿双也会酿点果酒给她喝,这些爹地也是默许的。

她瞟到沈苍半耷拉的眉眼,首先认错,“下次不喝了。”

沈苍把屏幕关了,没什么情绪的眸子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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