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睡了个好觉,起的也早。

沈苍比她更早,她下去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用餐。

男人没有穿西服,而是套着简单的灰白休闲服,脑后依旧扎着个小揪,冷白色的手指握着刀叉,正在慢条斯理地切着鸡蛋。

狗东西,不说话的时候样子倒还赏心悦目,一开口就不是人。

昨晚说什么找活人给她陪葬,想想就心梗。

陆南在他对面安静坐下,桌上有一半是她爱吃的点心,和以前陆家时候的差不多,只不过,味道更好。

有机会她倒要问问,哪里找来的厨师,手艺这么好。

把陆家的十几个大厨都比了下去。

“又等着我给你梳头?”

对面的男人开口,陆南的目光从食物上挪到他身上。

沈苍头也没抬,切完鸡蛋开始切面包,涂果酱。

很快,陆南面前的餐盘里都放了份。

她拿起刀叉,“姨妈给我找了个会盘发的佣人,我可以回去梳。”

客厅一下子安静,只有几不可闻的餐具的声音,两个人的餐桌礼仪,都是满分。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安谧。

“半小时后出发。”沈苍接起,语气有些不耐。

“谁催你了。”还是祁承,“南南呢,昨天发她微信没回,她是不是不会用微信啊,你帮我问问她脚好了没有?”

客厅很安静,祁承喊得大声,陆南都听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她少用,不代表不会用,使用范围仅限于聊天功能。

沈苍把手机外放,放到桌上。

陆南探了下身子,长长的头发垂下来一片,“祁叔叔,谢谢关心,已经不疼了。”

祁承刚说完那就好,沈苍似笑非笑,“祁叔叔?喊得倒是顺口。”

陆南眨了下眼,“那喊哥哥?”

沈苍勾了下唇,“他没意见我可以。”

“有意见!”祁承在那边大喊,“姓沈的,你别占我便宜啊!”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叫祁承就可以。”

“哦。”

吃过饭,沈苍有事,叫了韩岩送陆南回去。

车边,韩岩正在打电话,手腕上的高级名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陆南估算了下价值,至少百万。

韩岩挂下电话,替她拉开车门。

陆南,“韩岩,现在连你都过的比我好。”

保持着开门姿势的韩岩:“......”

这话,侮辱性极强!

陆南走后,沈苍也出发去和祁承汇合,他们要出国去玩极限运动。

祁承是个半吊子,沈苍玩的很好,因此,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找几个也好这口的聚一次。

离溪山两公里的空地上,有专属于他的直升飞机。

祁承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人过来迎上去,“南南呢,回去了?”

沈苍立在直升机旁,螺旋桨带起的风吹起他的碎发。

“想女人了?”

祈承:“???”

沈苍眯眼,“换个目标,陆南不行。”

祈承抬起胳膊攻击他,又被挡了回来,气的大叫,“娘的,你侄女,我是这种禽兽吗!”

他还没这么离谱!

“我不过觉得这个妹妹可爱,想亲近亲近。”

再说,陆南的身体状况,祁承也是知道的。

两年不到的生命,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末了来个生离死别,任谁看了都不忍。

无牵无挂地走最好。

*

后面的一周,陆南一直在史家养伤。

脚踝的伤因为处理的及时,恢复的很快。

只不过消肿后,很大一块的淤青,在白到令人惊艳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自己看到都嫌弃,干脆连房门都不出。

以前在陆家,足不出户都能过的有滋有味儿。

这里,明显无聊了很多。

午睡后,陆南没事做,铺开宣纸开始写毛笔字。

爹地不喜欢她画画,倒没阻止她写字。

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她已经写的一手好字。

女孩穿着粉色的旗袍,光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十根脚趾的末端是粉粉的指甲,过腰的长发垂在身后,站在桌边神情专注的写字。

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她满意地勾唇,坐下喝茶,吃点心,休息。

手机就放在旁边,陆南拿起,无意中划开朋友圈。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关注过朋友圈这个东西,也没有发过任何内容。

她的好闺蜜夏栀,也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

不过,今天,意外的,在朋友圈看到了很多照片。

是祁承的。

买蛋糕那天加了好友后,倒没有聊过。

陆南一时好奇,点进去看。

他放了九张图,前五张是他自己,后五章是沈苍。

他们在玩极限运动。

徒手攀岩,高空跳伞,自由潜。

这些陆南从来没见识过的东西生灵活现地展现在照片里。

祁承的她看了一眼就划过去了。

目光,不受控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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